“不知道,應該還在上面吧。”凱斯門特搖了搖頭,迴應道。
“不會出什麼事吧。”塞維斯一副憂心沖沖的模樣。
“我上去看看。”阿魯結束了眼下的戰鬥,將一個火系魔法砸在地上,將自己推到空中,再將短劍插入一個巖縫,一個借力,便躍上了山坡。
“要不要一起上去看看?”凱斯門特似乎有些不放心。
“等他下來吧。”塞維斯搖了搖頭。
“這個人可信嗎?”凱斯門特回頭看了一眼。
“他是效忠於撒尼爾的人,應該”塞維斯的話還沒有說完,阿魯的驚叫聲便傳來了:
“撒尼爾!”
“快。”塞維斯和凱斯門特對視了一眼,飛快的爬上了山坡。
“怎麼了”凱斯門特剛一開口便看見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撒尼爾,“撒尼爾!”
“他怎麼了?遭到襲擊了?”塞維斯飛快地跑過去,探了探撒尼爾鼻息,“還好,沒死。”
“不可能,入口只有兩個,另一個離這裏極遠,而我們又是最後一個到達的,這裏有沒有其他的人,且就算是有人,以他的實力,不可能被悄無聲息的幹掉,所以不可能是遭到了襲擊,”作爲一個資深刺客,凱斯門特冷靜的分析起來,“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自身有疾病,或是剛纔的操控空間對他的身體或多或少造成了一些影響。”
“那麼,比較有可能的就是後者了。”塞維斯站起身來,對着愣在原地的阿魯說,“你揹着他,我們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怎麼會,怎麼會”阿魯還是沒有反應。
“喂。”凱斯門特極不耐煩地拍了他一下。
“姐姐,母親,父親現在是撒尼爾,爲什麼?爲什麼要一直追着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阿魯抱着頭,蜷縮在地上,喃喃道。
“他又怎麼了?”塞維斯皺着眉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兇光,“要是這種程度就被嚇倒了的話,也就沒用了。”
“有本事你試試在充滿迷霧的煉獄山谷裏呆一個多月,他的精神沒有崩潰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現在只是因爲聯想到了一些東西而陷入了對一些恐怖記憶的回憶中而已,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了,他也真夠頑強的。”凱斯門特朝着阿魯的脖頸上來了一下,毫無防備的阿魯立刻倒在地上。
“這倒好,又多了一個累贅。”塞維斯撇了撇嘴。
“我倒不介意少一個累贅,但是,把撒尼爾扔了我們兩個都不願意,把這傢伙扔了,撒尼爾又會不願意,畢竟現在是戰鬥力短缺的時候,任何一枚棋子都不能棄,”凱斯門特拽着阿魯的衣服,準備拖着他走,“你不能拖着撒尼爾走的哦,原因有三:首先這是主帥,肯定要優待;其次,撒尼爾醒了以後絕對會生氣的,他可是有輕度潔癖;最後,這休那小傢伙是絕對不會願意的,只要你不介意它層出不窮的惡作劇,倒也沒什麼。”
“那你要我怎樣?”塞維斯忍着不發怒,他最討厭的就是凱斯門特的一張嘴了,這抵得上讓他去殺一百個人。
“抱着吧”凱斯門特一臉壞笑。
“凱斯門特,找死嗎?”撒尼爾冰冷的聲音傳來,凱斯門特只覺得有一隻毛絨絨的東西正趴在他的臉上。
“哈,你醒了啊,”凱斯門特一邊笑着說,一邊伸手想要拿掉那個東西,然而,當他把那東西拿在手上的時候,頓時愣住了,“蜘蛛。”只見一隻成人手掌大的黑色蜘蛛正被他抓在手裏。
“哈,開玩笑而已。”凱斯門特撓了撓腦袋,充滿歉意地說。
“那就好,回來吧,安妮。”撒尼爾微笑着點了點頭。
“從哪裏找到的?”塞維斯用手指碰了碰趴在撒尼爾肩頭的安妮。
“無意間。”撒尼爾微笑着。
“很不錯的小寵物。”塞維斯收回了手指,他也怕被咬上一口。
“是啊,”撒尼爾碰了碰安妮毛茸茸的身子,“可惜的是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爲什麼啊?”凱斯門特很沒腦子的問了一句。
“因爲不是永生的啊。”撒尼爾微笑着,但是,他的眼睛中總是有悲傷存在。
“總是觸及這些悲傷的話題,還是先不要談這個了,先去找個休息的地方吧。”塞維斯結束了這個尷尬的對話。
“嗯,”撒尼爾點了點頭,“通過剛纔的戰鬥,你們有什麼發現麼?”
“有,”塞維斯看向遊蕩着的死靈生物,“他們,很弱,極弱,幾乎是不堪一擊的,但是他們的攻擊卻極其猛烈,數量多暫且不說,他們每一個,不戰鬥到最後一刻都不會停止,且專門攻擊要害部位,不過他們的防禦幾乎爲零,因爲只是一些最低級的骷髏和喪屍。”
“這樣麼,”撒尼爾摸着下巴,“那麼我想知道,那些人是怎樣不陷入戰鬥而離開這裏的。”
“可能是有光明系魔法師、黑暗系魔法師或是亡靈系魔法師,”凱斯門特提出了一種假設,“雖然魔法師比較少,但是來的人大多有權有勢有實力,弄來個魔法師不成問題。”
“我們之間沒有這三系的,要怎樣離開呢?我還凱斯門特倒是可以潛行,但撒尼爾你和躺在那兒的那個廢物又不能潛行。”塞維斯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撒尼爾沉默了一會兒,伸出了兩根手指,“有兩個方案。第一,你們潛行,我用風魔法和阿魯飛過去;第二,我試着操縱一下這些沒有腦子的傢伙。”
“第一。”“第二。”塞維斯和凱斯門特同時說道,他們看了看對方,同時又一次開了口。
“因爲”“因爲”“停,選第一的先說。”撒尼爾制止了他們雜亂的爭辯。
“因爲你剛剛恢復,不適宜用那麼大的控制術,我可不想再多出來一個累贅。”塞維斯態度比較堅決。
“都是控制術,消耗不會差太多,但是如果在地上的話,撒尼爾一旦堅持不住,我們還能保護一下他們,但如果在天空中,飛到一半,忽然控制不住了,掉下來,先不說會不會摔出毛病,單是說這麼多的骷髏喪屍,淹都能把他們淹死,更別說兩個毫無戰鬥力的人能不能在那麼猛烈的攻擊下存活,到時,就算是我們的反映再快,也爲時已晚。”
“那也不行,操控風對於撒尼爾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消耗總會小一點,而操縱這麼多的死靈生物一定會消耗很多的精神,對身體很可能會有副作用,我可不想還沒有開始自己的復仇,就馬失前蹄,而且,他也沒有試過操縱死靈生物,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呢。”
“”
“”
“天空,就像是血一樣呢,好像隨時都能滴下來一滴”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兩人的爭辯,撒尼爾莫名其妙的感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