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尼爾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你,只是覺得似乎見過你。”
“你見過我?”巫妖稍稍有些激動,來到撒尼爾身旁,緊緊地抓着他的衣領。
“是的,但也只是似乎而已。”撒尼爾平靜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凱斯門特剛想出聲詢問,卻被塞維斯的眼神制止了。
“給我想!快想起來,快告訴我我是誰!”巫妖有些聲嘶力竭了。
“這麼說,你並不是生來就是死靈生物,而是後來轉生成爲的?”撒尼爾微微眯着眼睛。
“快告訴我啊!”巫妖的聲音十分急切。
“轉生爲死靈生物,還失去了記憶,你到底是誰呢?”撒尼爾歪着頭思索着,絲毫沒有在意麪前早已十分激動的巫妖。
“撒尼爾”凱斯門特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想讓撒尼爾給他解釋一下現狀。
“你們給我閉嘴!”巫妖似乎有些生氣,那灰白色的爪子便將塞維斯凱斯門特纏得嚴嚴實實。
“你似乎是”撒尼爾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誰?你快說。”巫妖緊緊地盯着撒尼爾。
“是”撒尼爾皺着眉頭,“好像”
“到底是什麼?”巫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抱歉,這位先生,我一時想不起來了,我已經沒用了,請殺了我吧。”撒尼爾搖了搖頭,面色平和。
“”巫妖愣在那裏,久久沒有開口。
“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似乎絲毫不畏懼與死亡”巫妖沉吟着,“你身上的這種感覺,似乎有那麼一點熟悉,我暫時不會殺你,但他們就不一樣了。”巫妖的聲音有些低沉,他的話音一落,纏繞在塞維斯和凱斯門特身上的爪子便開始不斷地收縮,將兩人越纏越緊。
“你不能殺他們,”撒尼爾的語氣很平靜,“他們死了,我一樣會死。”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自殺。”巫妖的眼睛一眯。
“我說的不是這些,是另外的人,”撒尼爾嘆了一口氣,“沒有他們的保護,我一定會死。”
“那是以後的事,以後你該死就死,不管我什麼事,”巫妖的眼神十分冰冷,“我只用利用你一時而已。”
“哼,你真以爲我不能自殺?”撒尼爾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冰冷。
“那你就試試吧。”巫妖的語氣中不乏嘲諷之意。
“呵,”撒尼爾微微一笑,一股極強的氣流在他的身邊涌動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過他們,或者永遠找不到以前的記憶。”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威脅。
“哼,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怎樣。”巫妖一臉的不屑。
“呵呵,”撒尼爾笑得很開心,“雖然這麼做多少有些難受,但也只能這樣了。”氣流忽然消失了,他手上的魔法陣卻是那樣的耀眼,但,雖然奪目,卻是易碎的。
那一瞬,巫妖忽然發覺,面前的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撒尼爾的臉上還帶着那開心的微笑,似乎是在慶祝自己擺脫了永生的痛苦。
“怎麼樣,雖然沒有死,但是,我們已經脫離了你的掌控。”撒尼爾淡淡的聲音忽然響起。巫妖看向一旁,撒尼爾三人正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撒尼爾的臉色有些蒼白,身體微微顫抖着。
“你要證明什麼?”巫妖問他。
“我不是要證明什麼,而是想要逃走。”撒尼爾的語速很慢,而且在不斷的喘着氣,似乎他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
“你知道你逃不掉的。”巫妖說。
“總要試試的。”撒尼爾的喘息幅度越來越大。
“”巫妖沒有開口。
“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我已經想起來了,”聽到他的話,巫妖眼前一亮,“但,作爲交換,你要放過我們,並幫助我們離開這裏。”撒尼爾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成交。”巫妖十分爽快的答應下來。
“請開始吧。”撒尼爾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以獄之門掌管者之一的身份,現在,我命令,獄之門出口開啓。”巫妖將手放在地上,輕聲道,然後,一股黑色的氣體從地下冒出來,漸漸形成了一個門的形狀。
“可以告訴我了嗎?”巫妖注視着向門走來的撒尼爾三人。
“我可以告訴你,你姓羅蘭,曾是古羅蘭家族的組長,有兩個兒子,你的一生的獻給了古羅蘭家族,包括愛情。”撒尼爾讓塞維斯和凱斯門特先離開了,自己又將一隻腳邁入門中,這纔開口。
“等一下。”巫妖本想阻攔,但撒尼爾的身影已經消失,獄之門也已經關閉,一瞬間,眼淚肆無忌憚的涌出,記憶中,飄過一條紫色的髮帶,和她那如花的笑靨,但爲了家族,他放棄了她
煉獄深谷。
“撒尼爾這是怎麼回事?”凱斯門特急切地想要尋求答案。
“”撒尼爾沒有說一句話,他早已體力不支了,將自己和其他人在同一時刻化爲風就已經將他的精神力完全抽空,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困難了。
“你倒是說話啊。”凱斯門特瞪着他。
撒尼爾終於覺得自己再也支撐不住了,他的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撒尼爾。”塞維斯搖了搖他,但毫無反應,不過還好,生機還在。
“現在怎麼辦。”凱斯門特看了看周圍的霧氣,雖然還沒有把他們包裹住,到如果要離開,就必須扛過去,但他們還好說,撒尼爾就不同了,這霧氣對於一個處於昏迷狀態的人來說是極其危險的。
“不得不離開了。”塞維斯注視着已經慢慢聚集過來的黑霧。
“那他呢?”凱斯門特指了指撒尼爾。
“”塞維斯咬了咬牙,“硬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