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西幻:弒神的玩具 >第240章 死亡降臨(五)
    “接下來,”撒尼爾邁着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到了羅爾夫身邊,尖銳的刀劍正對着羅爾夫的後脖頸,“死者的祭奠!”

    “轟!轟!”一個巨大的十字在地面上形成,十字的中心正是羅爾夫,鮮血一點也沒有被留在鐮刀上。

    “哦呀,這下壞了”撒尼爾收起了鐮刀,環顧着被破壞的完全不成樣子的大廳。

    “大人”一個微弱斷續的呼喊傳來,妮卡正在不斷地朝撒尼爾之前的位置挪動過去。

    因爲太過虛弱的緣故,原本不會對她造成過大傷害的“亡者哀嚎”竟一下子使她完全失聰,可她依舊奮力的向前爬着。

    “大人”妮卡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發出了這最後的一聲呼喊,然後,她的頭顱便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她已經太累了,她再也沒有了支撐自己頭顱的力量,但她的手指仍在完成着她生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再向前爬一點,再爬一點。所以,那根纖細的手指不斷地抽動着,希望可以使與自己相連的身軀再向前挪動一些。

    “死了,嗎,”撒尼爾蹲下身子,握住了那隻手,在感受到他掌心溫度的一剎那,那手指停止了抽動,“倒也算是物盡其用吧。”

    “哼,人類,可真是一種狠心的生物啊,那個小姑娘可是爲了你而付出了生命啊。”愛爾羅捂着自己因爲體力流失而癒合緩慢的傷口,朝這邊走來。

    “狠心?即使她今天不是爲我而死在這裏,那麼在幾個月前她就會死在角鬥場中,死亡便是她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撒尼爾站起身,略微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塵。

    “呵呵,說得對。不過,這個丫頭也太傻了點吧,人類本就是一種自私的生物嘛。”愛爾羅略顯淒涼地說着。

    “自私,是啊,自私”撒尼爾透過被破壞掉的大門看向外面那些橫豎不一的守衛或是侍者的屍體,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也一定會選擇逃走的,又有哪個僕人會真的甘願爲主人赴死呢?那些華麗的誓言不過是些客套,只是對誰都可以說的,毫無價值的一種形式罷了。

    “接下來怎麼辦?”愛爾羅問。

    “先把這裏清理一下,然後離開嘍,對了,還得麻煩你在這裏弄個禁錮類的魔法陣。”撒尼爾抱起仍陷於昏迷中的艾米麗,放到了一個完好的沙發上。

    “這個簡單。”愛爾羅打了個響指,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

    幾小時後,帝都,貝恩公爵別墅。

    每一位貴族在帝都都會擁有自己的別墅,其佔地面積並不會很大,因爲更多的貴族們是呆在自己的領地中的,那裏會有着華麗的城堡,甚至在歷史上,有些貴族的住所竟然可以與王宮一爭高下。

    而撒尼爾,雖然他被封爲公爵,但他並沒有接受領地,準確的說是國王並沒有賜給他任何領地。這樣的貴族一般分爲兩種:不被國王所信任,國王不願給予其實權貴族。或者是,這個貴族將成爲下一任國王的心腹。

    自然,撒尼爾不屬於這兩種的任何一種,他跟本不需要什麼領地,這一點他自己和麥卡錫都是非常明白的,但在其他人眼中,撒尼爾一定就是塞莉婭的丈夫,下任女王的丈夫,未來的國王。

    “看上去,不怎麼樣呢”撒尼爾拉着已經甦醒的艾米麗,站在麥卡錫送給自己的住所前評估着。

    “哼,真是太貪心了!”喬裝打扮的愛爾羅站在一旁低低的哼了一聲,撒尼爾可不希望別人看着自己帶着這麼一個迷人的女人走入這裏。

    “貪心?你真該看看我最初的住所。”撒尼爾想起了遺望之都——那個曾經繁華現在依舊迷人的地方。

    “哼。”愛爾羅又是一聲冷哼,不再說話。

    “我們走吧。”撒尼爾推開那扇落着灰的鐵門,經過一個短短的通道站在了正門前。

    推開門,是一片灰塵瀰漫,畢竟,撒尼爾一直住在莫蘭迪家,所以麥卡錫也就沒有派什麼侍者來,也就是說,這座小小的別墅只是個形式。

    “真夠髒的。”愛爾羅不滿的用美麗的手扇了扇面前污濁的空氣。

    “放心吧,很快就會不髒了。”魔力恢復了一點的艾米麗笑盈盈的說,她可是水系魔法師,清理房間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不用了,還是自己動手整理比較好。”撒尼爾這樣說一是因爲不想讓纔剛剛恢復了一丁點魔力的艾米麗再消耗體力與魔力,二是因爲,他也想看看麥卡錫有沒有在這裏佈置什麼,例如用於監視和監聽的小型魔法陣之類。

    “你們要打掃衛生?我可不會奉陪。”愛爾羅說着化作流光會到了艾米麗耳垂後的魔法陣中。

    “好了,來吧,艾米麗你負責在空氣中噴點水就行了,剩下的我來做就好了。”撒尼爾捲起袖子說道。

    “撒尼爾哥哥,我也可以幫忙的啊。”艾米麗不示弱的說着。

    “好了,這裏可沒有什麼花灑,只能讓你用魔法來製造水霧了,這可是比體力勞動要費精力的多啊。”撒尼爾刮刮她的小鼻尖說。

    “唔,那好吧。”艾米麗最終妥協了。

    “開始吧。”撒尼爾拍拍她蓬鬆的頭笑着說

    經過一番整理後,房子終於恢復了正常,總之不再那麼髒亂就是了,而時間也已經到了傍晚,艾米麗因爲太累所以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沙發中睡着了。

    “呼。”撒尼爾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也癱倒在了沙發上,眼睛正對着房頂。

    “那是”撒尼爾忽然眼神一凝,“那是”

    “是他!”撒尼爾想到了當初在夜海時那個無故失蹤的雜貨間以及那副多出來的畫。畫面上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和一艘顯得十分微不足道的客船,而那幅話,恰好被人用小刀刻在了房頂上,如果不仔細去看的話是根本不會發現那樣細小的刻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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