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西幻:弒神的玩具 >第249章 塵封多年的怨恨(六)
    “爲什麼要停下?”撒尼爾聽到了尼古拉斯的聲音。

    “因爲不知道如何前行。”撒尼爾強忍着煩躁感回答道。

    “那你又和當初的自己有什麼兩樣?不一樣是迷茫的嗎?”尼古拉斯戲弄般的笑聲傳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撒尼爾有些惱怒了,他從地上站起來,向之前那扇門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他又環顧了四周,同樣沒有看到尼古拉斯的身影。

    “嘻嘻。”頑皮的笑聲從撒尼爾腳下傳上來。

    “爲什麼要躲在下面?”撒尼爾哼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是我在下面還是你在下面?”尼古拉斯繼續笑着。

    “因爲我是從那扇門中走出來的。”撒尼爾不在意的回答道。

    “那你就回去看看啊。”尼古拉斯說着似乎是站起了身子,因爲撒尼爾聽到了腳下傳來的腳步聲,以及腳底的輕微震動。

    “哼,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撒尼爾已經在渾然不覺間被尼古拉斯掌握了節奏,並且情緒愈加暴躁起來,像極了一個急於求成的好勝的孩子。

    但當他向回走了一段路後,他卻並沒有在路的盡頭處看到那扇門,只看到了一截斷掉的路。

    “怎麼會?!”撒尼爾加快腳步跑過去,將頭伸向下面,看到了那扇打開着的門,門的裏面正是之前的房間。

    “怎麼會這樣?”不僅是上下的問題,就連門的開啓方向也發生了變化,他剛纔明明是從那扇門中走出,到達了這條路上。

    “看,你甚至沒有分清楚事情的對與錯。”尼古拉斯那討厭的聲音再次在撒尼爾身後響起。

    “我已經受夠了!”撒尼爾飛快的回過頭去,但卻只看到了一片空無。

    “瞧,我都說了你還不信。”尼古拉斯的聲音再次傳來,當撒尼爾忍着被人戲弄的憤怒扭過頭來時,那扇門,那個門內的房間和尼古拉斯坐在房間椅子上正對着他的身影都呈現的清清楚楚。

    “你。”撒尼爾眼神一冷。

    “這說明,”尼古拉斯忽然出現在了撒尼爾的面前,“你從來沒有認清楚真相。”

    “哼,我沒有認清楚情況?明明是你自大的在主宰着一切!”撒尼爾認爲,之前那些小把戲全是尼古拉斯一手造成的。

    “”尼古拉斯盯着他看了一陣,最終搖了搖頭,“唉”

    “怎麼?是無法反駁了嗎?”撒尼爾緊緊的盯着他。

    “也許吧,但是,主宰一切的只有你自己,這片空間的主宰也只有你,再無他人,而我,也是因爲你才存在的啊。”尼古拉斯開心的笑着,顯得是那樣的天真。

    “哼,有命運壓在頭上,誰又能做的了主宰?”撒尼爾嘲諷的笑着,或許是在嘲笑尼古拉斯的自大,又或許是在諷刺自己的無知。

    “命運?沒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命運就是一切的主宰,但對與另一些人來說,命運不過是他們的奴僕,而你,撒尼爾,你就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個,命運,在你這裏不過是個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甚至可以不需要的僕人,只是你從未認清楚這一點,所以你纔會如此迷茫。”

    尼古拉斯的話令撒尼爾打了個寒戰,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然後轉過身拼命的跑,尼古拉斯的大笑聲在他身後不斷響起。

    不知道跑了多久,撒尼爾累的停下了腳步,他忽然發現自己在這片空間之中似乎只是一個普通人,因爲在剛纔,他用進了所有的力氣與速度,但他跑的和一個普通人一樣快,但他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體一直保持着平衡,沒有像之前那樣搖搖欲墜。

    他停下腳步,累的喘着粗氣,他用雙手支撐着自己的膝蓋,然後擡起頭,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個岔道,兩條路,不知通往何方,除了蔓延的方向,它們簡直一模一樣。

    “那麼,你要選擇走哪一邊?”尼古拉斯站在他的身後,但他已經沒空去理會這個煩人的小鬼了。

    他朝着自己左手邊的這條路一頭衝了過去。

    “是‘過去’嗎?真是個念舊的人。”尼古拉斯在一聲輕笑後,身影詭異的消失了。

    “呼,呼,呼”我不停地跑着,我覺得自己的肺彷彿要爆炸,但是我仍沒有停止前進,我非常想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忽然間,周圍的景物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變成了一個戰場的模樣,但是沒有死亡的吶喊,也沒有兵器碰撞與魔法爆炸的聲音,只有一個人,站在城牆下,頑強的舉起了利劍。

    “父親!”我一眼辨認出了那個人的模樣,之後,另一柄劍便劃破了那個人的脖子。

    “牧師先生?”我忽然發現,這不正是當初古羅蘭家族覆滅時的情景嗎?看着不遠處嚇得跌倒在地的那時的自己,我不禁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這些是虛幻的,但是自己還是覺得一陣悲痛,尤其是當自己的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望向自己時,我感到一陣一陣的酸澀與莫名的怨恨。

    場景再次發生變換,變成了一個小村落的樣子,“砰!”我看着小小的自己被那個粗壯的男人一把扔出了那個小小的院落,又看了看院落中站着的一個肥胖的婦女和她年輕的兒子以及他們厭惡鄙棄的眼神——這是我離開迷宮後被那戶人家收養然後又被拋棄的場景。

    “怪物!”那個粗魯的男人口中的飛沫毫不留情的噴濺在幼時的我的臉上,然後那個男人覺得這樣還是不滿意,又在那時的我瘦弱的身軀上狠狠地踹上了幾腳,吐了幾口夾雜着厭煩的吐沫,這纔回到院落中。

    那個小小的自己扭過臉,表情冰冷的看着我,眼神中是彷彿能冰凍人靈魂的嚴寒。我覺得他在恨我,恨所有的一切,最恨的就是這個世界以及那所謂的命運。

    到這裏,場景繼續變化,一片白玫瑰叢映在我的雙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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