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周安安又跟了過去:“淮見哥,你別不理我嘛,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的。”

    季淮見皺眉,有些無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會兒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坐在位置上,他也不好再起來,只能默認。

    江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嘖了聲:“真沒想到周安安竟然還有這樣乖巧的一面,不過我一直很好奇,她當初爲什麼沒有一點徵兆的,突然跑去國外啊,那麼久纔回來。”

    周辭深道:“你那麼多問題怎麼不自己去問她。”

    “我關心一下嘛。”

    “不知道。”

    周安安出國的時候他正在英國出差,回來她就已經走了。

    又不關他的事,他問那麼多做什麼。

    很快,發佈會開始,首先是盛光珠寶的創始人上臺講了一番創業史後,又是林斯上去講了之後的發展戰略,並表示“初戀”首推的這三款只是開始,之後還會有更多款式,更多系列的誕生。

    之後就是模特的展示。

    周安安道:“淮見哥,這個系列都好好看啊,我都想買。”

    季淮見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除了看模特身上的展品外,看了後臺好幾次。

    盛光珠寶說過,今天設計師會亮相。

    另一邊,江晏也點評道:“Ruan確實名不虛傳,靈氣一點都沒少,瞧瞧這些作品,哪個女生看了不心動,我都已經感覺到現場散發出來又酸又甜的初戀味道了。”

    周辭深沒理他,只是盯着模特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他在想,這條項鍊戴在阮星晚脖子上一定很好看。

    她皮膚白,天鵝頸,鎖骨漂亮。

    沒有人比她更適合戴項鍊了。

    周辭深視線又落在模特手上的戒指上,如果阮星晚見好就收,他也不是不能送她一枚戒指。

    當所有模特展示完後,主持人道:“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盛光珠寶‘初戀’系列的設計師,Ruan小姐出場。”

    掌聲之後,一道身影慢慢出現在臺前。

    “大家好,我是Ruan,盛光珠寶的簽約設計師。”

    江晏震驚全家:“臥槽,那不是你老婆嗎?”

    周辭深看向舞臺,眉頭緊鎖,沒說話。

    阮星晚在主持人的引導下,說出了產品的設計理念,以及材質。

    主持人問:“衆所周知,‘初戀’這個系列,主打的是年輕市場,那麼在Ruan小姐眼裏,初戀是什麼樣的呢,或者說有什麼美好的回憶嗎?”

    阮星晚有些走神,不知道在看哪裏,經過主持人提醒才收回思緒道:“在我眼裏,初戀是青澀又甜蜜的,有時候想起會覺得像是釀了一壺酒,等到成熟時再來品嚐,又是不一樣的味道。至於回憶……我覺得初戀的回憶,懵懵懂懂藏在心裏的時候,最美好。”

    一直沒說話的周辭深冷靜下來,一陣見血的指出:“她在向我示愛。”

    江晏:“?”

    周辭深這會兒不知道哪裏來的興致,好心解釋道:“除了我,她還有什麼初戀。”

    “這可真是……夠秀啊。”

    周辭深勾了勾脣,好整以暇的看着舞臺。

    還算她識趣。

    想出這種方法來討好他。

    此時,臺下的媒體順勢問道:“那Ruan小姐的初戀,是在什麼時候?”

    這次,阮星晚隔了許久纔回答:“大學。”

    周辭深:“……”

    江晏:“……”哇哦。

    臺下又有記者問道:“既然讓Ruan小姐這麼念念不忘,那對方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吧?”

    經過裴杉杉在臺下拼命使眼色後,主持人終於反應過來解圍道:“這些都是Ruan小姐的私事,我們就不多過問了,各位還是問問和珠寶相關的事吧。”

    經過主持人的引導,大家也沒再揪着阮星晚的初戀不放,話題重新回到了發佈會本身上。

    臺下,周安安咬着牙,氣憤道:“怎麼是她啊,這個女人真噁心,都嫁給我表哥了,還在懷念初戀!”

    季淮見聞言,下意識轉過頭問:“你說什麼?”

    “淮見哥,她就是那個我之前跟你說的,假懷孕找我表哥逼婚的女人啊,你可千萬別被她的外表騙了,她心機多得很呢,連我表哥都被她騙的團團轉。”

    角落裏,被騙的當事人正冰冷着一張臉,抿起的脣角足以看出他此刻正壓着怒氣。

    而周辭深旁邊,江晏也在拼命壓着,生怕自己忍不住會當場笑出聲來。

    上一秒,周辭深還在大言不慚的說:“她在向我示愛。”

    下一秒,他那個老婆就毫不猶豫的給他來了一記耳光,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現實的毒打。

    好不容易等到發佈會結束後,觀衆席燈光重新亮起,有兩道身影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

    ……

    阮星晚走到後臺,感覺胸口有些悶,胃裏也不舒服。

    想吐。

    她剛喝了點水,裴杉杉就跑過來:“星星,這場發佈會很成功,預售的數量蹭蹭蹭往上漲,三款總預售數量已經突破十萬了,這纔多長時間啊。”

    阮星晚呼了一口氣,這個結果挺好的。

    阮星晚問:“季淮見走了嗎?”

    觀衆席的燈光太暗,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知道誒,我剛剛沒看到他,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走的,肯定會來後臺找……”

    裴杉杉話音未落,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周辭深神色偏寒,渾身上下都被一股冷鬱所籠罩。

    阮星晚和裴杉杉面面相覷,同時在對方眼睛裏看出了一個問題,他怎麼在這裏?

    幾秒後,裴杉杉隱隱察覺到化妝室的溫度越來越低,凍的她牙齒都在打着哆嗦:“我……星星我在門口等你,你們先聊。”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一時間,化妝間裏只剩他們兩個人。

    周辭深視線淡淡瞥向放在桌上的幾款珠寶,邁着長腿朝阮星晚走近:“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阮星晚不明白他這股嚇死人的低氣壓從何而來,看着他逼近,忍不住退了兩步,抵在了桌子前:“什……麼解釋?”

    周辭深停在她面前,隨手拿起她身後的項鍊,黑眸危險的眯起:“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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