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道:“我們已經找了兩天了,也請專業的搜救隊在那片海域找過了,可依舊沒有安安小姐的消息,人估計是已經……”
不等他話說完,周老爺子便一臉煩躁的揮手讓他下去。
周安安母親已經哭暈了在沙發上:“一定是那個私生子,一定是他!我們安安是造了什麼孽啊,年紀還那麼小,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到了現在卻生死不明,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該怎麼活下去啊。”
周老爺子坐在沙發裏,皺眉沉聲道:“早就跟你們說了,不要去招惹他不要去招惹他,你們偏偏不信,這下好了吧!本來只要安安好好待在周家,待着南城,他就不能在我眼皮子把她怎麼樣,你們非要把她送走,給了他動手的機會。”
“我不管那麼多,我一定要讓那個私生子償命!就算是豁出我的一切,我也不會發放過他!”
周雋年淡淡出聲:“安安的命就是命,辭深未出生那兩個孩子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周安安母親聞言,更加不依不饒了:“雋年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安安可是你妹妹!你難道到了現在還在偏向那個私生子嗎!”
“我之前就警告過安安很多次,她走到今天,怪不了任何人。”
周安安母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喪女之痛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理智,不計後果的譏諷道:“照你這麼說的話,你成了一個瘸子,也只能說明你自己倒黴,怪不了任何人!”
鍾嫺冷聲道:“還有完沒完了?”
“你瞧瞧你兒子說的是什麼話,我告訴你們,我女兒現在已經沒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拉着整個周家給我陪葬,我也不虧!”
一直沉默的周安安父親去拉她:“好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應該先找到安安再說嗎。”
周安安母親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還找什麼找!你瞎了還是聾了?你女兒已經死了,被那個私生子害死的!”
鍾嫺道:“就算是他做的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與其在這裏埋怨,還不如想想應該怎麼給安安報仇。”
周安安母親冷笑了幾聲:“我算是看清楚了,安安的命在你們眼裏根本不值一提,你們從頭到尾就是在利用她!這個仇,我會自己報!”
她拿上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周安安父親只能朝周老爺子和鍾嫺賠笑,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匆匆跟了上去。
等他們走後,偌大的屋子裏極其的安靜。
周老爺子杵着柺杖,擰眉沉思。
他確實沒想到周辭深能做到這個地步,而周安安的這次離開,可以說是隱祕至極了,除了他和林致遠之外,幾乎沒有知道,爲了避開周辭深的勢力範圍,還特意繞道去了安城,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行蹤。
看來,他這個兒子,是越來越難對付了。
這時候,有個男人進來,附耳在鍾嫺旁邊說了幾句。
鍾嫺問:“你確定嗎?”
男人道:“確定,雖然我們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搬走了,但確實是她。”
男人應聲離開後,周老爺子皺眉道:“什麼事?”
鍾嫺冷冷道:“許玥找到了。”
周老爺子的神色明顯不悅:“你找她做什麼?”
“我有我的打算,和你沒關係。”
周辭深不是狂妄自大,自以爲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嗎,她倒想看看,當他見到許玥死在他面前,他又能做些什麼。
被鍾嫺的話堵了回來了之後,周老爺子雖然不滿,但也不能說些什麼,說白了,他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即便鍾家沒落,但到底還尚且有一口氣支撐着。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把全部的籌碼放到了周雋年和林知意的聯姻上。
過了會兒,周老爺子道:“我不關心那些事,雋年,訂婚已經安排好了,是下個月十五號。”
不等周雋年回答,他便又道:“你身爲周家的長子,是時候擔負起你的責任了,你應該清楚,這次聯姻,不是你個人的事,而是關乎着整個周家的未來。”
隔了幾秒,周雋年才無奈道:“辭深身上流着周家的血,不是我們的敵人。”
周老爺子將柺杖用力杵着地面:“正是因爲他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對我們的威脅才越大!他早就不可控制了,而且他什麼事做不出來,他現在都能對安安動手了,你覺得下一個會是誰?”
周雋年閉了閉眼,沒說話。
周老爺子起身道:“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必須藉助林家的勢力,才能把周氏拿回來,不然周安安的下場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等周老爺子離開後,鍾嫺道:“知意和你一起長大,你們結婚的話,我也放心。”
周雋年自嘲的笑了笑:“你真的覺得她會心甘情願的嫁給我這個瘸子?”
鍾嫺臉色微變,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既然婚事已經定下來了,那就說明她是願意的,你沒有哪裏比不上那個私生子,她怎麼可能不同意!”
“你不用安慰我,我是什麼樣的情況我自己清楚。”
說完後,周雋年沒有再停留,操縱着輪椅離開。
……
餐廳裏,阮星晚點完菜後,便自己低頭玩兒手機,一點兒也不想理對面的狗男人。
周辭深手指輕輕敲擊着水杯,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阮星晚再也無法裝作視而不見,放下手機道:“周總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周辭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想說的有很多,不過你未必想聽。”
“……”
阮星晚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些耳熟。
她道:“那算了,我確實不想聽。”
周辭深道:“最近我會派人跟着你,你自己不要單獨去任何地方,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爲什麼?”
周辭深氣定神閒,慢條斯理的道:“周安安的事,他們可能會遷怒到你頭上。”
阮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