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這話說出以後,陳婉璐的臉又紅又青,尷尬的不行。

    楊振別有深意的看了她兩眼,又對程未道:“那我之後單獨去拜訪程總,今天就先不打擾了。”

    話畢,又朝阮星晚點頭致意:“阮小姐,再會。”

    楊振離開後,陳婉璐怒目瞪着阮星晚:“你們兩個是串通好,故意讓我難堪的吧!”

    阮星晚好笑道:“是我請你來的?”

    “你……”陳婉璐緊緊咬脣,“你給我等着!”

    說完後,她狠狠跺腳,然後轉身快速走遠。

    程未收回視線,看向阮星晚:“星晚,她就是這樣,你不用理她。”

    阮星晚淡淡笑了下:“我知道。”

    陳婉璐就是故意來膈應她的,要是因此生氣的話,不正好遂了她的意嗎。

    頓了頓,阮星晚道:“有什麼事嗎?”

    程未脣角抿了抿:“星晚,明天是靳老的壽宴,他想讓我帶你一起去。”

    阮星晚微怔:“我?”

    “對。”程未又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找一個藉口說我去不了。”

    “還是別了吧……”阮星晚想了想,然後問,“明天幾點?”

    上次去靳老家吃了飯,她還一直沒有道謝,現在靳老壽宴又邀請了她,她沒有理由拒絕。

    而且要是因爲她,連程未也不去的話,也挺尷尬的。

    程未微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明天晚上七點,我六點來接你吧。”

    阮星晚輕輕點頭:“好。”

    程未還有其他事,沒多停留,很快便離開後。

    阮星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呼了一口氣,然後把陳婉璐扔在了地上的項鍊撿了起來。

    沒過多久,裴杉杉回來了,她一臉八卦的道:“我剛剛看到程未的車走了,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阮星晚道:“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壽宴。”

    “壽宴?誰的壽宴?”

    這件事其實說起來還有些複雜,要從周安安那裏開始了。

    阮星晚簡單概括了一遍後,裴杉杉恍然大悟,然後一針見血的道:“也就是說,上次你去的時候,周辭深那個狗男人也在,說明他和你說的那個什麼老爺子是認識的,而且明晚的壽宴,他肯定也會在誒。”

    阮星晚:“……”

    她怎麼沒想到。

    裴杉杉趁熱打鐵的問道:“星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阮星晚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考慮什麼?”

    “就是你和程未啊,還有周辭深,你到底選哪個?”

    阮星晚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杉杉手撐在旁邊的收銀臺上,託着腮:“要我也很難選,一個是幡然醒悟窮追不捨的前夫,一個是年輕優秀,暗戀你六七年的商界新秀。”

    阮星晚沒好氣道:“胡說什麼呢。”

    默了一會兒,她又才道:“我之前有想過和程未試試,只是……”

    “只是你發覺,你心裏真正喜歡的,還是周辭深那個狗男人,而你又覺得,你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你沒有辦法釋懷,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和他複合?”

    半晌,阮星晚才點頭。

    裴杉杉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我也沒什麼經驗,不能給你什麼實質性的建議,不過吧,這種事也彆着急,萬一後面還有更好的呢,是吧?咱們得廣撒網,不放過任何一條優質的大魚。”

    阮星晚笑:“是,你說的對。”

    裴杉杉拍了拍她的肩膀:“誒,這纔對嘛,渣女就是要有渣女的樣子,怎麼能因爲一棵樹,就放棄整片森林呢。”

    晚上回家以後,阮星晚洗完澡出來,彎腰在書桌旁邊找東西,不小心碰翻了放在旁邊的禮品盒,有什麼東西落了出來。

    阮星晚轉過頭,看見那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相框靜靜躺在地毯上。

    她感覺太陽穴跳了跳,然後蹲下把相框撿了起來。

    照片上,周辭深微微俯身,偏着腦袋和她說話,神情是罕見的溫柔。

    當然,如果阮星晚不記得他那個時候都是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的話。

    她看了一會兒後,把相片重新放進了盒子裏,然後把盒子放到了衣櫃最底層。

    阮星晚做完這一切後,剛想去熱杯牛奶喝,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看了一眼,還真是想不得,一想他就來了。

    隔了幾秒,阮星晚才緩緩接通電話:“這麼晚了,周總有什麼事嗎?”

    “想你了。”

    “……周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周辭深道:“阮星晚,出於禮貌,你應該回答的是‘我也想你了’,而不是其他的任何藉口。”

    阮星晚不甘示弱的道:“我覺得出於禮貌,周總就不應該打這個電話。”

    默了默,周辭深才繼續:“這只是一個開場白而已,我有其他的事要和你說。”

    阮星晚乾笑了兩聲:“周總下次有事可以直接說,完全不需要這種滲人的開場白。”

    周辭深薄脣抿了抿,才道:“明晚陪我去個地方。”

    “抱歉,明天有約了。”

    “推掉。”

    “不。”

    周辭深不悅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阮星晚把窗戶打開了一點,透着氣:“如果我說不想,周總難道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了嗎。”

    “你覺得可能嗎。”

    “……”

    阮星晚真的是服了這個狗男人的理直氣壯。

    她道:“我要睡……休息了,周總再見。”

    說完,阮星晚直接掛了電話。

    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周辭深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好看的眉頭微蹙,冷聲道:“靳老的請帖是什麼時候送到的。”

    林南道:“大概是兩個小時以前……”

    “程未又是什麼時候去找她的?”

    “可能是四五個小時以前。”

    周辭深薄脣微抿,沒有說話。

    也就是說,程未比他先知道靳老壽宴這件事。

    而且還搶在他前面去找了阮星晚。

    林南又道:“周總,靳老跟程總那邊的關係確實是要走的近一些,所以……程總會提前知道,也是在意料之中。”

    周辭深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明晚林致遠會去嗎。”

    “已經查清楚了,他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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