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收回視線,咳了一聲,冷靜道:“我只是沒想到小忱的衣服周總穿上還挺合身的。”

    “是嗎,我覺得有些緊。”

    阮星晚聞言,不由得左右看了看肩膀的位置:“我覺得剛好合適啊,哪裏緊了?”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道:“褲子。”

    阮星晚:“……”

    去死吧狗男人!!!

    阮星晚憋着一張臉回了臥室,拿了睡衣回來,見周辭深頭髮吹的也差不多了,便直接把他趕出了浴室,再從裏面反鎖了門,確定狗男人進不來之後,纔去洗澡。

    周辭深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聽見水聲傳來,才單手抵脣咳了聲,走到飯廳倒了一杯冷水仰頭喝下。

    這時候,敲門聲再次響起。

    周辭深神色逐漸冷了下來,放下水杯走到門口。

    門外,丹尼爾抱着一瓶醬油,尷尬不失禮貌的對周辭深笑了笑:“周總還在啊。”

    周辭深倚在門框上:“我在影響到你了?”

    “周總說這話就見外了,再怎麼說我和阮小姐都是鄰居,她一個女孩子,難免應該多關心一下。”

    周辭深不耐道:“有事直接說。”

    “我……”丹尼爾看了看手裏的醬油,隨即遞到周辭深面前,“我是來還這個的。”

    周辭深剛想要伸手去拿,丹尼爾便避開了:“阮小姐呢,這是我在阮小姐手裏借的,我覺得還是親手還給她比較好。”

    “她沒空。”

    周辭深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目光清幽冷沉。

    丹尼爾硬着頭皮乾笑了兩聲:“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明天再來還吧……”

    “不用還了,送你。”

    丹尼爾義正言辭的拒絕:“這怎麼行,說好是借的,就必須還,我絕對不是貪小便宜的人。”

    周辭深道:“先是程未,再是你,既然這麼關心,他怎麼不自己來?”

    丹尼爾裝傻:“不知道周總指的‘他’是?”

    周辭深黑眸眯了眯,沒說話。

    丹尼爾繼續道:“這事兒說來也尷尬,周總你知道程未對阮小姐是怎麼心思,他去找阮小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至於我嘛,我和阮小姐是鄰居,住的這麼近,偶爾也會串串門什麼的……”

    “夠了。”周辭深懶得聽,他不冷不淡的道,“不用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你轉告他,只要有我在,林家那邊就不敢把阮星晚怎麼樣,他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林致遠的人正在無孔不入的盯着他,最好把這些事整理清楚了,再說其他的。”

    “哈哈,周總真會開玩笑,我……”

    丹尼爾話還沒說完,面前的門便已經被關上了。

    碰了一鼻子的灰。

    丹尼爾臉上的笑一點點沉了下去,看來他們是沒辦法問阮星晚更多的事,而且聽周辭深的意思,他應該也是猜出來了。

    不過看樣子,他似乎也沒有打算把他查到的那些,全部告訴阮星晚。

    丹尼爾擡手捏了捏鼻樑,又抱着醬油回去了。

    ……

    阮星晚從浴室裏探出了一個腦袋:“你剛纔和誰在門口說話呢?”

    周辭深坐在沙發裏,修長的雙腿交疊:“推銷的。”

    “推銷什麼?”

    “醬油。”

    阮星晚:“?”

    她又把腦袋縮了回去,關上門繼續吹頭髮。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剛纔來的,應該還是丹尼爾。

    招標會的邀請函是丹尼爾給她弄到的,所以針對今天發生的事他好奇,想要找她問清楚也不奇怪。

    阮星晚頭髮吹的一半的時候,突然頓住,程未今天來找她,應該也是爲了招標會的事。

    過了幾分鐘,阮星晚從浴室裏出來,她看了眼坐在沙發裏看財經新聞的男人,默了默才問道:“周總還不睡嗎?”

    周辭深彷彿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直接拿起遙控器擡手關了電視,起身道:“哪個是你房間?”

    阮星晚給他指了指:“那個。”

    周辭深走到房間門口,轉過頭卻看阮星晚進了另一個房間。

    他撓了撓眉頭,跟了過去。

    阮星晚剛要關門,便看到出現在身後的男人,立即擋在門口:“你幹嘛?”

    “你不是說那是你房間?”

    “對啊。”阮星晚道坦然道,“你睡我房間,我睡杉杉房間。”

    周辭深:“……”

    他一把攬住阮星晚的腰,不打算再廢話,直接把人抱起,往她房間裏走。

    阮星晚掙扎了幾下,沒有絲毫作用,瞬間就被扔到了牀上。

    她還沒來得及躲開,男人強勁有力的身軀便覆了上來。

    房間裏沒有開燈,阮星晚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她的纏繞着,體內的荷爾蒙也在快速分泌發酵。

    周辭深長指輕輕摩挲着她後頸最敏感的地方,嗓音壓得極低:“不想和我睡?”

    阮星晚覺得他這個“睡”,有一語雙關的意思。

    即便是隔着濃重的夜色,她也能感覺到男人灼灼的視線。

    她移開目光,找着藉口:“這牀太小了,兩個人睡着擠,我……”

    “能有沙發擠?能有浴缸擠?能有……”

    一開始阮星晚還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等聽懂了時候,瞬間又羞又惱,想也不想擡手捂住他的嘴巴:“你閉嘴!”

    周辭深薄脣微抿,吻細細的落在她的掌心。

    阮星晚就下意識就把手抽了回來,她剛有動作,男人就把她的手摁倒了頭頂,吻也重新落下。

    阮星晚覺得渾身都軟綿綿的,完全沒有什麼力氣,更別說推開他了。

    不一會兒,她的氣息便加重了幾分。

    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冷風灌了進來。

    等到了最後關頭時,阮星晚忽然清醒過來:“不行!”

    周辭深:“?”

    他啞着聲音:“沒給你弄舒服?”

    阮星晚臉已經能紅到滴血了,忽略到狗男人的話,她小聲道:“我家裏沒有東西……下次吧……下次下次!”

    說着,她就想要逃跑。

    周辭深把她摁了回來,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盒子放在她手裏,低低誘哄道:“拆開。”

    “……你什麼時候買的?”

    狗男人果然是早有預謀,她就不該讓他上來!可惡!

    周辭深道:“防患於未然。”

    阮星晚詞窮,不說話了。

    周辭深薄脣貼着她的耳廓,喘息聲明顯:“寶貝,我開始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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