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阮星晚剛準備上樓,林知意便叫住她。

    阮星晚回過頭:“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想提醒阮小姐,周辭深對林家虎視眈眈,既然阮小姐覺得自己是林家的人,那還是該和他保持距離的比較好。”

    聞言,阮星晚覺得有些好笑:“林小姐現在改變方式了?”

    林知意冷道:“聽不聽隨你,如果爸爸知道的話,他不會開心的。”

    “我想林小姐應該是誤會了一件事。”阮星晚站在樓梯間,不急不慢的開口,“我來林家,只是爲了得到我應得的東西而已,至於我和誰在一起,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任何人都管不了我。”

    “在阮小姐纔到林家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住在林家,就要遵循林家的規定,看來你是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

    阮星晚道:“規矩是誰定的?林小姐嗎?那林小姐又是覺得,我是以什麼身份住進林家的?”

    林知意神色難看,阮星晚這是在說她沒有資格立林家的規矩嗎?

    阮星晚繼續:“既然我們彼此都看不慣,能別說話就別說話,更不用虛情假意的關心和問候,這樣能給我們彼此都減少很多的麻煩,林小姐覺得呢?”

    林知意冷笑:“希望你在比賽的時候,也能有這麼好的自信。”

    “這是當然。”

    說完,阮星晚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她走後,林知意冷笑了聲,收回視線時,卻發現林致遠就在不遠處站着。

    林知意道:“爸爸,你都聽到了?”

    林致遠嗯了聲:“跟我過來。”

    到了書房,林致遠關上門,坐在辦公桌上:“知意,我知道你很討厭她,只是你先忍一忍,等時機到了,她自然會離開。”

    林知意卻不明白:“是因爲她有靳老撐腰嗎?”

    “這倒不是最重要的。”林致遠眯了眯眼,“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以後會知道的。”

    見她不說話,林致遠又道:“設計師大賽的事,你別參與進去,我有其他打算。”

    “我知道了。”

    林知意也不會那麼傻,明知道在這種時候無數雙眼睛都在盯着她,她怎麼可能親自動手。

    更何況,討厭阮星晚的人那麼多,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其他人也會按捺不住。

    ……

    眨眼,一個星期便過去。

    阮星晚做好成品,按照主辦方給的時間和地點把東西送了過去。

    她剛外面,就看到外面一羣設計師圍在一起抱怨。

    “我真覺得這次比賽的負責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搞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要求就不說了,現在倒好,讓我們按照他規定的時間來,不能早,也不能提前,可我們人到了,他們呢?只有一個上了鎖的辦公室,故意折騰我們的吧。”

    “唉,消消氣吧,誰讓人家是主辦方呢,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哪有什麼資格去抱怨。”

    “可他們也太過分了吧,簡直沒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是來參加比賽的,不是看他們臉色的,至於擺那麼大的架子嗎。”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設計師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不滿。

    阮星晚注意道,就在辦公室外面,放了一個櫃子。

    她默默數了數,櫃子的格數,正好對應了設計師的人數。

    阮星晚想了會兒,輕聲道:“應該把作品放在那裏就可以了。”

    聽了這話,一大半的設計師都看了過來。

    不過卻沒幾個聽阮星晚的。

    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比阮星晚年紀大,也更有名氣。

    他們能參加這個比賽,都是經過報名,層層篩選下來的,而阮星晚卻是直接得到了主辦方的邀請函。

    沒有人的心裏會平衡。

    只是礙於她和周辭深的關係,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而已。

    但一羣人中,總有一個代表。

    溫淺看了阮星晚一眼,雙手環胸:“你怎麼知道要放在那裏?”

    阮星晚淡淡道:“我猜的。”

    溫淺笑:“猜?你把我們這麼多人當作什麼了,既然是不負責任的言語,爲什麼又要說出來?”

    見溫淺都說話了,旁邊也有人附和道:“是啊,這麼重要的比賽,怎麼能靠猜呢,而且我相信主辦方應該也沒那麼缺心眼兒,就放個連門都沒有的櫃子在這裏,哦,我們隨便放在哪一格就可以了?更何況附近連個工作人員都沒有,萬一被人拿走了怎麼辦。”

    溫淺又道:“這話說的對,不過主辦方針對這次比賽做出了那麼多改變,他們到底是什麼心思我們也不清楚。這樣吧,Ruan你告訴我們一句實話,周總是不是跟你說了,主辦方的要求,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好心裏有個底啊。你說什麼,我們就跟着做什麼。”

    此話一出,其餘人都不說話了,看向阮星晚的眼神裏,分明多了幾分鄙夷與厭惡。

    阮星晚神情不變,只是道:“被迫害妄想症也是一種病,早治療早康復。”

    說完,她把裝着作品的首飾盒隨意放進了櫃子的格子裏,而後轉過頭看向溫淺:“希望你能有基本的法律常識,無端造謠泄露商業機密這種事,要是周氏追責,你就能靠自己的努力免費獲得一對大銀鐲子。”

    一瞬間,溫淺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阮星晚離開後,一羣設計師面面相覷,見時間距離主辦方規定的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了,遲到也沒有這個遲到法的。

    不管阮星晚有沒有從周總那裏得到大賽的規則,但她畢竟有那層關係在那裏,不至於初賽還沒開始就被因爲這種原因被淘汰了,跟着她做肯定錯不了。

    緊接着,一羣人紛紛把自己的作品放進了格子裏然後離開。

    他們也不用擔心會被掉包冒認,作品的草稿圖和成品圖,都是需要發到主辦方郵箱的。

    等所有人走後,纔有幾個工作人過來,依次把每位設計師的作品都放在裏箱子裏,隨後擡上車,送到評委那裏去。

    而作品這樣被打亂,除了主辦方以外,根本沒人知道這些到底誰是誰的,評委們也看不到名字,只能根據作品本身打分,不存在徇私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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