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阮星晚又把葉酸放在裴杉杉面前:“雖然我知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但還是先喫着吧,也沒壞壞處,等真到了要做手術的那天,再扔了也行。”

    裴杉杉喪着臉,走過去抱住了阮星晚:“嗚嗚嗚,星星你真好。”

    阮星晚笑了笑,拍着她的背:“好啦。我知道我沒有立場去勸你什麼,但反正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要不要給丹尼爾說。在我看來,他絕對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裴杉杉悶悶點頭:“我想想吧。”

    收拾好冰箱後,阮星晚想起了周辭深前幾天給她說的事。

    她舔了下脣:“杉杉,李昂最近還有來找你嗎。”

    “沒了,估計是得到了上天的制裁。”

    阮星晚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是丹尼爾處理的這件事告訴她。

    裴杉杉現在本來就挺亂的,她說這些,只會干擾她的思緒,讓她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過一會兒,阮星晚的手機響起,是周辭深打來的。

    他不悅道:“你就算是走路去的,也該到了。”

    阮星晚:“……”

    完全忘了要給他發消息這件事。

    阮星晚道:“早到了,有點事耽擱了。”

    電話那頭,周辭深輕哼了聲:“什麼時候結束。”

    “估計還有一會兒吧,等我結束給你發消息。”

    她想給裴杉杉做了晚飯再走。

    不等周辭深再開口,阮星晚利落掛了電話。

    裴杉杉坐在沙發上,也不知怎麼的就來了精神,眼睛裏充滿了八卦:“你們家周總找你約會啊?”

    阮星晚咧了咧脣:“沒……沒有,他不就是這樣嗎,自己不忙的時候,就開始盯着我了。”

    裴杉杉嘆了一口氣:“想不到啊想不到,狗男人也有這麼一天。”

    阮星晚起身:“我去給你做飯,想喫什麼。”

    裴杉杉可憐巴巴的道:“你做的都想喫。”

    “好。”

    裴杉杉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喫過一頓飯了,加上阮星晚做的又全都是她喜歡的,油腥味也不重,不知不覺便心滿意足的吃了兩碗。

    等她喫完,阮星晚剛去收拾碗筷,裴杉杉就道:“剩下的我來吧,你快去和周總約會,不然他又要發脾氣了。”

    阮星晚看了看時間,確實也挺不早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知道啦,去吧。”

    阮星晚離開後,裴杉杉把碗洗了,又把廚房收拾的乾乾淨淨,最後生無可戀的倒在了沙發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杉杉拿出手機,找到了丹尼爾的號碼,卻只是看着,沒有撥出去。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裴杉杉把手機扔在旁邊,一頭栽在了沙發上。

    救命啊,她該怎麼辦!

    ……

    一直到喫飯,看完電影出來,整個過程中,阮星晚都有些心不在焉。

    周辭深見狀問道:“不舒服?”

    聽見他的聲音,阮星晚“啊”了一聲,隨即收回思緒:“沒有啊。”

    周辭深好看的眉微蹙:“那你是不想和我約會。”

    阮星晚:“……”

    她沒好氣道:“我什麼時候這樣說了。”

    “你的表情還不夠明顯嗎。”

    阮星晚張了張嘴,解釋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什麼事,說出來我幫你拿主意。”

    阮星晚本來不想告訴他的,但話到嘴邊又覺得,狗男人有這個方面的經歷,問問他的意見也沒錯。

    找了個人安靜的地方,阮星晚認真道:“如果啊,我是說如果。就是我們兩個吧,我喜歡你,但是你呢,對我是有一點好感,但還沒達到喜歡的程度,因爲某些原因,我們那什麼了……”

    周辭深眉梢微擡:“哪什麼?”

    阮星晚瞪他:“難不成是鬥地主嗎?”

    周辭深低笑了聲:“你繼續。”

    “結果沒過多久,我發現我懷孕了,你是想我直接打掉這個孩子,還是先告訴你一聲?”

    周辭深:“?”

    “這還用有如果的前提?”

    阮星晚知道他想到哪裏去了:“我們跟這情況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周辭深道,“你不是喜歡我,我對你有一點好感嗎。”

    周辭深點到即止,沒有再提後面的話。

    阮星晚冷笑了兩聲:“我那時候也並沒有喜歡你,我喜歡的是……”

    周辭深打斷她,明顯是不想聽後面幾個字:“好了,問完了嗎。”

    “完了。你可以發表你的意見了。”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道:“說。”

    “理由呢。”

    “如果是你的話,我不會讓你打掉這個孩子。”

    聞言,阮星晚有些怔。

    周辭深看向她:“寶貝,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阮星晚:“哦。”

    她明白周辭深的意思,雖然她上次懷孕,周辭深一直不同意她留下那個孩子,但是卻從來沒有做出任何強制性的措施,在某些時候,她也確實能感覺到,周辭深和她一樣,在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只不過,結果還是一樣。

    周辭深見她不說話,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他舌尖抵了抵牙,放緩了聲音:“你也說了,我們的情況不一樣,我只是想要保護好你。”

    阮星晚道:“我發現你現在什麼話都能說出來了。”

    以前的狗男人就是怎麼損怎麼說,那張嘴從來就不饒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還會說軟話了,哄的人一愣一愣的。

    周辭深笑了聲:“因爲我發現,你挺喫這套的。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

    阮星晚踹了他一腳:“好了回去了,困了。”

    “不繼續問了?”

    “問你也沒用。”

    “那你直接去問丹尼爾吧,我的意見也只是參考。”

    阮星晚:“?”

    面對她詫異又震驚的目光,周辭深道:“很難猜嗎。”

    “那也……”

    猜的太準了。

    周辭深道:“你朋友就那麼幾個,能夠讓你這麼擔心的,除了裴杉杉以外,難不成是許灣?”

    阮星晚道:“那你覺得,丹尼爾會是什麼答案。”

    “不管是什麼答案,既然你說了,他對裴杉杉有好感,又在一起鬥地主,這種事本來就是兩個人的責任,沒理由一個人承擔。”

    阮星晚:“……”

    神他媽鬥地主。

    阮星晚忍不住小聲道:“我看你纔像是個地主。”

    不僅是無良地主,還是個可惡的資本家,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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