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是坐直升機回來的,所以江晏直接把阮星晚帶到了私人亭機場。

    阮星晚道:“你回去吧,我在這裏等他就行了。”

    江晏點了點頭,他確實還有其他很多後續的事要處理。

    他道:“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

    江晏離開之後,阮星晚靠在車窗上,靜靜看着窗外。

    折騰了一整夜,這會兒遠處天際已經開始泛白。

    要不了多久,天就會亮了。

    阮星晚發着呆,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她是被手機的震動吵醒的。

    阮星晚睜開眼睛,見是阮忱的電話。

    她清了清嗓子,接通:“小忱,怎麼了?”

    阮忱沉聲道:“你現在在哪裏?”

    “我……”

    阮星晚到了嘴邊的沒有說出來,既然小忱這麼早給她打電話,又是這個語氣,說明昨晚的事他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

    她輕聲道:“我在機場,等周辭深回來。”

    阮忱道:“把地址發我,我來找你。”

    阮星晚道:“不用了,我又沒什麼事,你好好上學就行。”

    阮忱皺眉:“事情鬧的那麼大,怎麼可能沒事。”

    阮星晚從出了周家之後,除了給江晏打了個電話,完全沒看手機,不知道到底鬧成了什麼樣。

    她笑了笑:“真的沒事,要是有事的話,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裏和你打電話嗎,周家那邊也就是虛張聲勢而已,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阮忱抿了抿脣,沒說話。

    阮星晚道:“行了,你快去上學吧,我過兩天去學校找你。”

    “不用。”阮忱道,“我晚上去公寓那邊。”

    “啊……那也行,晚上我也回去了。”

    掛了電話,阮星晚翻着手機,見裴杉杉給她打了兩個電話,也發了不少消息。

    她應該是睡的太沉,沒有聽見。

    阮星晚見手機沒有多少電了,便沒有給她裴杉杉回電話,而是發了一條報平安。

    趁着手機還有一點點的電,阮星晚打開網頁掃了眼。

    有幾條相關信息都是她參加周家酒會後失蹤的消息。

    不過也有澄清,說這件事只是一個烏龍。

    很明顯是周家那邊插手了。

    這件事實際上是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波,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

    只有她身邊的人才清楚,這絕對不可能是個烏龍。

    所以小忱和杉杉纔會給她打電話。

    阮星晚還沒繼續看下去,手機便沒電關機了。

    她放下手機呼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車窗被敲響。

    阮星晚降下車窗。

    外面的人遞了一個袋子給她:“阮小姐,這裏面是食物和水。”

    阮星晚接過:“謝謝。”

    頓了頓,她又道:“現在幾點了。”

    “九點三十。”

    “周辭深大概還有多久到?”

    “周總應該是下午三點。”

    阮星晚點頭:“麻煩你幫我那個充電器來吧。”

    “好的,阮小姐稍等。”

    阮星晚把袋子放到了一邊,下車活動着四肢。

    等手下把充電器拿來之後,她說了一聲謝謝,坐上了駕駛座。

    她與其在這裏等着,還不如去躺林氏。

    把手機充上電,阮星晚對外面的手下說了聲,隨機驅車離開。

    到了林氏,阮星晚剛進辦公室,楊振便跟了進來:“阮小姐,你還好嗎。”

    阮星晚坐在位置上,微微笑了下:“挺好的,怎麼了。”

    “昨天你失蹤的消息傳來之後,我和李鐸還有其他幾個人,都去周家了,不過周董事長說你不在那裏,後來我們接到消息說你已經到家了,便離開了。”

    阮星晚想起昨天晚上的動靜,問道:“昨晚去的人很多嗎。”

    楊振點頭:“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幾家媒體記者,另外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人了。”

    阮星晚道:“知道了,謝謝,你們也辛苦了。”

    那些人,應該是丹尼爾他們那邊的。

    楊振道:“阮小姐沒事就好了,那我去做事了。”

    “好。”

    楊振離開後,阮星晚揉了揉太陽穴,她剛打開設計圖,沈子西便走了進來:“總算是看到你活着坐在我面前了,差點我都能被直接送去火葬場了。”

    阮星晚:“……”

    沈子西坐在她對面:“怎麼樣,昨晚深入虎穴,有得到什麼線索嗎。”

    阮星晚抿着脣:“他們利用周雋年受傷這件事,把我騙過去這個計劃,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

    沈子西乾笑了聲:“是我們考慮不周,不然也不會把你置於危險之中。”

    阮星晚搖了搖頭:“其實我在那裏,也沒有什麼危不危險的,他們只是想利用我,讓周辭深答應他們的條件而已。可如果我不在那裏,真正危險的就是周辭深了。”

    “什麼意思。”

    “周雋年告訴我,他們有兩個計劃,一個是昨晚用我威脅周辭深的計劃。還有一個是,如果計劃失敗,就是萬不得已之時,他們會讓周辭深永遠留在倫敦。”

    沈子西皺眉:“這是誰的計劃?”

    阮星晚道:“周雋年說的是‘他們’,應該是周老爺子和鍾嫺。”

    “那周雋年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應該不久吧,他說是他們安排好之後,才通知他的。”阮星晚道,“他之所以會幫他們把我留在那裏,也是爲了周辭深。”

    沈子西默了默:“也是,如果周雋年提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話,一定會阻止他們。”

    阮星晚道:“他們這次的計劃,應該籌謀很久了,所以我之前一直很擔心周辭深的情況。”

    沈子西道:“周辭深這次過去,是倫敦那邊公司的突發狀況,確實是毫無防備。如果他們視線做了萬全的準備要對周辭深動手,那確實是挺麻煩的。不過你放心,即便是這樣,他們想要周辭深永遠留在倫敦,那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只要周辭深沒事就行了。”阮星晚頓了頓,又才道,“那……周辭深現在答應了他們的條件,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夠挽回這一切嗎?”

    沈子西笑了笑:“不用着急,等周辭深回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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