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阮忱才道:“她很漂亮。”

    許灣本想等着他接下來的話,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往下說。

    她問:“沒了?”

    “沒了。”阮忱看向她,認真道,“你應該感覺出來了,我是個膚淺的人。”

    許灣:“……”

    他這不是膚淺,是敷衍吧。

    許灣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車便停在了周氏樓下。

    阮忱起身拉開車門:“我先走了,再見。”

    許灣朝他揮手:“再見。”

    車門關上,阮忱朝周氏走去。

    許灣趴在車窗上,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收回視線,對司機道:“走吧。”

    與此同時,周氏。

    林南拿了一堆資料進來:“周總,都在這裏了。”

    周辭深嗯了聲:“董事會那邊,都通知了嗎。”

    “通知了,不過最近周氏內部動盪不小,他們心裏應該有數了。”

    “有數就行。”周辭深又道,“周雋年聯繫上了嗎。”

    “聯繫上了,但是大少爺說,最近給董事長找到了一個醫生,治療已經初步有了成效,他打算過段時間再回來。”

    周辭深放下鋼筆,走到落地窗前,單手插在褲兜裏,看着外面的景色:“你現在去加拿大,在董事會前處理好。”

    林南道:“可是如果我去也沒用,那……”

    “他會回來的。”

    林南頷首:“是。”

    話畢,他轉身離開。

    林南走後不久,阮忱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周辭深轉過頭:“你怎麼來了。”

    “隨便轉轉。”

    周辭深邁着長腿,坐在了沙發裏:“你都跟你姐姐說了?”

    阮忱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點了點頭。

    周辭深道:“秦宇暉那邊有陳北在盯着,不會再出什麼事,你別管了。”

    默了片刻,阮忱才道:“謝謝。”

    周辭深眉梢微揚:“叫聲姐夫來聽聽?”

    阮忱:“……”

    他道:“我先走了。”

    周辭深起身:“你想待到什麼時候,就待到什麼時候,我回去了。”

    阮忱聞言,坐在那裏,沒有動了。

    周辭深拿上外套,徑直離開。

    阮忱在辦公室坐了半個小時,確定許灣應該已經到家了之後,才起身下樓。

    ……

    週一,和裴杉杉一起拍了幾個模特圖後,阮星晚回到辦公室,準備再把最近的設計圖改改。

    她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忽然熱鬧了起來。

    阮星晚放下筆,正準備出去看看時,辦公室門便被敲響,江初寧提了一個袋子給她:“姐姐,這是你的。”

    雖然裴杉杉也經常會給大家點下午茶,但是阮星晚看了看紙袋上的牌子,明顯超出她們能承受的範圍了。

    江初寧接着道:“我二叔來看我了,買了好多喫的,姐姐你還想要什麼,我給你拿進來。”

    阮星晚頓了頓:“你二叔來了?”

    “對。”說着,江初寧又道,“不過我跟二叔說,你正在忙工作,他不會進來打擾你的。”

    阮星晚看了眼身後的設計圖,又看向桌上的紙袋:“我忙完了,一起出去吧。”

    工作室裏,一羣小姑娘正圍着江雲逐,你一句我一句的問着,大概對於江初寧這個突然出現的,有錢又紳士的二叔感到好奇。

    江雲逐始終保持着笑意,有禮有節的迴應着。

    看見她們出來,他朝阮星晚微微頷首:“阮小姐。”

    “江先生。”

    這時候,工作室也進來了客人,一羣小姑娘頓時散開了,江初寧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看上去是越來越有樣子了。

    阮星晚道:“江先生,這邊請。”

    到了休息室,阮星晚問:“江先生喝點什麼?”

    “喝茶吧。”

    阮星晚在旁邊選了選:“不好意思,我們這裏只有這種茶包,烏龍茶味可以嗎?”

    江雲逐道:“可以。”

    阮星晚加了熱水,轉身放在他面前。

    江雲逐道:“謝謝。”

    阮星晚道:“是我該謝謝江先生纔對,你特意跑一趟,還帶這麼多喫的。”

    “阮小姐客氣了,我是來看寧寧,她年紀小不懂事,萬一平時說話沒個分寸,得罪了周圍同事,請她們喫點東西,也算是賣我個人情,別和寧寧計較了。”

    “江先生多慮了,寧寧在這裏和她們相處的很融洽,也很愉快。”

    江雲逐笑,手推了推眼鏡框:“是嗎?這樣我也不擔心了。”

    話畢,江雲逐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到了阮星晚面前:“對了,上次我見阮小姐挺喜歡這個東西,便買下來了,阮小姐看看。”

    聞言,阮星晚一頓,拿起了面前的盒子,裏面正是她那天在珠寶上看到的戒指。

    阮星晚詫異道:“珠寶展的東西不是不對外售賣的嗎?”

    “本來是這樣的,不過我和展館的負責人商量了一下,他還是決定賣給我。畢竟賣阮小姐一個人情,比這個戒指本身要有價值多了。”

    秦宇暉現在躺在醫院裏,自然不會是想要她的人情,那想要她人情的,就只有江雲逐了。

    阮星晚放下戒指盒:“我不太明白江先生的意思。”

    “是這樣的,我本來有個項目,是在跟秦總談,但是前天他忽然生病住院了,合作也無限期擱置。我想,來南城這一趟,也不能白來,聽說周氏在新海岸有個項目,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參與其中。”

    阮星晚笑了下:“江先生可能是誤會了,我這裏是珠寶工作室,不管是周氏,還是什麼新海岸項目,我都不太懂,也不是我的專業。”

    江雲逐推了下鏡框,也笑:“是我唐突了,還請阮小姐不要怪罪。”

    “江先生言重了。”

    江雲逐起身:“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這個戒指,阮小姐收下吧,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了。畢竟從某些淵源來說,我們也能算是一家人。”

    阮星晚知道,他指的是江州那邊的關係。

    阮星晚也跟着起身:“謝謝江先生的好意,不過見面禮就不必了,太貴重了。這個戒指多少錢,我轉給你。”

    江雲逐道:“那這樣吧,當我送給寧寧的,在她結婚之前,阮小姐代爲保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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