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
江雲逐擰眉,問喬恩:“你有更多具體的消息嗎。”
“消息嘛,自然是有的,但是不是真的,我不敢保證。”
“說說看。”
“這個公司,是三年前在奧克蘭成立的,他們所有核心主力,都是新西蘭人,至於那個神祕的投資人。”喬恩頓了頓,又才道,“我只知道,三年前周辭深到過奧克蘭談生意,至於他和這家公司有沒有關係,我就不清楚了。”
張經理在旁邊道:“這要是放在以前,這家公司的投資人到底是誰,確實是一個謎。但從今天的事情來看,多半是周辭深了。”
喬恩雙腿交疊,懶懶開口:“凡事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如果周辭深只是和那邊關係好呢。”
江雲逐摘下金絲邊框眼鏡:“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確定。”
“哦?”
於是乎,就在網上關於林氏的股價回漲討論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外網上有人開始質疑,這家公司,背後的投資人到底是誰。
很快,便有人以周辭深三年前到過奧克蘭的行程表明,他極有可能就是這個人。
不然也不會在這種關頭,出手相幫林氏。
這個論證出來之後,他們便開始討論,三年前周辭深投資,必然是以周氏總裁的名義,那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不是也應該是屬於周氏的,而不是周辭深個人。
同時,也有不少人覺得,周辭深當初離開周氏,把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其實並沒有公開名下的所有資產,也沒有交還給周氏。
實則就是做做樣子而已,依舊捨不得周氏帶給他的光環與榮耀。
幾乎是前後時間,這個帖子,被搬到了國內。
不少人也針對他們提出的幾個問題,激烈的討論着。
一些人還是圍繞着背後的神祕投資人,到底是不是周辭深爭吵。
一些人已經開始就到底是應該歸屬於周氏,還是周辭深個人而掐架。
認爲應該歸屬於周氏的人,覺得這是周辭深還在周氏總裁位置上做出的投資,用的也是周氏的錢,可以說,沒有周氏,就沒有周辭深,更沒有。
周辭深既然已經決定把周氏讓給周雋年,本屬於周氏的資產,就該全數歸還。
另一部分人則是覺得,是個獨立的個體,跟周氏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幾年在國際上的知名度絕對不低於周氏,是周辭深眼光好,當初選擇了投資,纔會有今天的,周雋年沒理由坐享其成。
幾方持着不同的觀點,在網上鬧得不可開交。
但從始至終,無論是林氏,還是周氏,更或者是也沒有在外網上出來迴應過這件事。
到了晚上,周辭深來接阮星晚的時候,她正坐在辦公室裏,看着窗外的滿天星發呆。
周辭深坐在她旁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阮星晚收回思緒:“沒什麼,你那邊處理好了嗎。”
“我看網上很多在質疑該不該屬於周氏,你……”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道,“只有周雋年纔有資格來質疑這個問題。”
阮星晚愣了下,隨即勾了勾脣,他的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想了想,阮星晚又問:“那如果是周雋年來找你,讓你歸還,你會給他嗎?”
周辭深回答簡單短促:“不會。”
不等阮星晚開口,他便繼續道:“因爲投資人不是我。”
阮星晚:“?”
“以你名字投資的。”
阮星晚:“???”
周辭深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嫁給我,我理應給你聘禮,但當時不想給你,投的時候,也不想以周氏的名義,就用了該給你的聘禮,自然就寫了你的名字。”
阮星晚:“……”
阮星晚默了許久才道:“你是從生下來開始,就這麼彆扭的嗎。”
她是真沒想到,在周辭深那麼討厭她的三年裏,他卻瞞着她做了那麼多事。
每次出差回來給她帶禮物,在奧克蘭出差時,聽說了星空自然保護區,不遠萬里也要去。
不僅如此,還想着要給她聘禮,但因爲心裏覺得討厭她,不想把這個錢給她,反手以她的名義去投了一家公司。
想到這裏,阮星晚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周辭深傾身靠近,黑眸凝着她,緩緩道:“你覺得,我要是不想娶你,老頭子真的能把我怎麼樣嗎。”
那時候,阮星晚對這些事還沒有什麼概念。
不過現在反回去看看,按照周辭深時不時就把周老爺子氣個半死的程度來看,當是他要是態度堅決,說什麼都不娶她,周老爺子也無可奈何。
阮星晚微笑:“所以兩種情緒在你心裏打架,你不痛快了,就來折磨我?”
周辭深皺了下眉,雙手放在她座椅扶手手,往前一拉,湊近她,聲音壓低的更低了,吐出的氣息曖昧:“你確定,那是折磨?我記得,你明明很享受。”
阮星晚:“……”
這人果然說不到三句正經話。
她伸腳想要把他的椅子踢開,可週辭深卻並沒有鬆開她椅子的扶手,導致阮星晚整個都跟着撲了過去。
撞在門上,發出咚的一聲。
阮星晚:“……”
就他們兩個在辦公室,這個聲音怎麼聽,怎麼詭異。
阮星晚狠狠擡頭,對上了男人隱隱帶笑的黑眸。
他明顯就是故意的!
阮星晚拍了拍他的手背:“放開!”
周辭深擡起雙手,眉梢微擡,表示和自己沒關係。
阮星晚剛站起來,門就從外面被打開了一條縫:“姐姐你沒事……”吧。
最後一個字,被人捂住。
裴杉杉一邊把她往外面拖,一邊小聲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