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朋友的這句話,許灣在店裏挑了不少的衣服。

    見她挑的那麼起勁兒,朋友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看着一屋子的少女風,彷彿也回到了高中大學那會兒,也選了好幾件。

    甚至買的太多,她們拿不了,還給了店員地址,讓她們送貨上門。

    出了這家店,朋友挽着許灣的手,感嘆道:“我真是好多年沒穿這麼有少女感的衣服了,夢迴十八,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嗷。”

    許灣咳了聲:“還……還不錯,人嘛,就是該越活越年輕。”

    她們又走了幾步後,朋友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前方:“誒,你看,那不是‘滿星’的代言嗎,商場裏都掛上廣告了啊?”

    許灣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從商場上方,落下了一幅大大的海報。

    這一看,就是沈子西的手筆。

    朋友左右看了看,又指了指不遠處的牆上:“你看,那兒也有呢,這個照片……”

    她走近了一點:“還是雙人的!”

    許灣:“……”

    朋友把許灣拉了過去:“你看你看,這個弟弟也太帥了吧!”

    照片上雖然只有阮忱一個側臉,不過已經起到了足夠的效果。

    旁邊已經有好幾個女生拿出手機在拍照,低聲討論着海報上的男生是誰。

    許灣怕被人認出來,趕緊拉着朋友走了。

    又逛了一會兒,或許是心虛感總得用點什麼東西來填滿,許灣給裴杉杉和阮星晚都買了禮物。

    跟朋友分開後,她便直接去了工作室。

    裴杉杉道:“你來的正好,我剛想給你打電話,昨天線上的銷售直接爆了,這兩天工作室來的人也很多,咱們晚上搞個慶功宴去?”

    許灣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脫口而出道:“就我們三個嗎?”

    裴杉杉點頭:“對啊,就我們三個。”

    阮星晚大概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便道:“小忱昨晚纔過來吃了飯,不用再叫他了。至於周辭深,也不用管他,就我們三個。”

    許灣頓了下,看向阮星晚:“小……阮忱他,昨晚去你那裏喫飯了?”

    “對,他放週末,我就叫他過來了。”

    許灣:“……”

    裴杉杉和阮星晚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阮星晚道:“怎麼了,是不是小忱找你去了?”

    “沒有!”許灣想也不想的立即否認,又幹笑了兩聲,“我就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所以隨口問了問。行,今晚喫飯是吧,喫什麼?”

    阮星晚道:“杉杉還在看,你有什麼想喫的嗎?”

    許灣用手扇了扇風,有些熱:“啊?我都可以,你們決定就好。”

    裴杉杉疑惑道:“這空調開着啊,你怎麼冒汗了。”

    許灣笑容更加勉強了:“我……我不是才從外面回來嗎,外面太陽挺大的,有點兒熱。”

    裴杉杉視線落在了她脖子上:“那你不然把絲巾取了吧,看着就怪熱的。”

    許灣立即擡手捂住:“不……不用了,這是我今天的搭配,取了就不搭吧,就這樣吧。”

    裴杉杉不置可否:“也是,時尚就是反季節穿搭。”

    阮星晚見狀,細長的眉擡了擡沒說話。

    到底是過來人,許灣爲什麼帶絲巾,以及爲什麼會這麼緊張,包括剛剛提起小忱昨晚過來喫飯時的震驚詫異,似乎都有跡可循……

    許灣只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趕緊把茶几上的紙袋拿了起來:“我今天下午去逛街了,這是給你們買的禮物,看看喜歡嗎。”

    裴杉杉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去拆禮物了。

    晚上時,周辭深接到了阮星晚的電話。

    阮星晚道:“我一會兒要和杉杉和許灣去喫飯,你直接回家吧。”

    周辭深:“……”

    他一邊翻着文件一邊道:“那我喫什麼?”

    “你喫外賣吧,或者在外面喫。”阮星晚着重道,“不準來找我們。”

    周辭深道慢條斯理道:“用完就扔?”

    阮星晚:“……”

    他又在說什麼狗屁話。

    這男人真是能開黃腔了。

    阮星晚想着他最近確實也挺辛苦的,又道:“不然我晚上回來給你帶點喫的。”

    周辭深道:“不用了,你玩兒的開心就行,我今晚還有兩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聽他這麼說,阮星晚心裏的負罪感瞬間就少了許多。

    她道:“那好吧,你繼續忙,我喫飯去了。”

    “好。”

    掛了電話,周辭深放下手機。

    林南進來道:“周總,周氏那邊剛剛傳來消息,他們同意我們參與競標了。”

    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林南還是有些唏噓。

    周氏那邊明顯清楚他們是爲什麼會參與進去,可他們依然同意了。

    這樣的做法只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周氏覺得有沒有周辭深來插這一腳,對於他們想做的事,都構不成任何的影響,周雋年對自己有着足夠的信心。

    一個是,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周雋年只想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來一個算一個。

    就算周總不參與這次的新海岸項目,周雋年也會有其他辦法,讓大家都……一起下地獄。

    周辭深淡淡嗯了聲,又道:“通知倫敦那邊準備一下,阮星晚可能會去查阮忱的親子鑑定報告。”

    林南道:“夫人起疑心了?”

    “她早就起疑了,只是現在纔有時間去辦這件事而已。”

    “那周總……怎麼不直接告訴她?”

    周辭深靠在辦公椅裏,長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雖然程未不承認這件事跟他有關係,但是你覺得,由我告訴她鑑定的結果,還是她自己歷盡千辛萬苦才查到關鍵問題是出在程未身上,要更讓她生氣一些?”

    林南心裏暗自嘖了聲,這男人對情敵真是有千萬種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的方式。

    周辭深繼續:“更何況,她現在沒有時間離開南城,她身邊的朋友就那麼幾個,能去倫敦做這件事的只有裴杉杉,如果我沒猜錯,程未找了丹尼爾幫他查這件事。這也是,他回倫敦的原因。”

    “裴杉杉也算是曾經幫過我,舉手之勞而已,應該的。”

    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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