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看她心情不錯的樣子,便試探着開口:“你和丹尼爾,你們……”

    裴杉杉道:“對了,我都忘了跟你說了,我們去拍婚紗照了。”

    阮星晚眼睛微微瞪大,隨即臉上笑容擴大:“真的啊?這麼說,那你們是不是要準備結婚了?”

    裴杉杉拉着她,坐在沙發裏,支支吾吾道:“反……反正先拍在那裏吧,就當是拍雙人藝術照了,主要是我好看就行。”

    阮星晚:“……”

    話糙理不糙。

    “照片拿到了嗎,我看看。”

    裴杉杉打開手機,遞了過去。

    阮星晚一張一張翻着,脣角一直保持着笑容。

    難怪那麼多女孩子,這輩子最喜歡的時刻,就是拍婚紗照,真的很漂亮。

    拍婚紗照時的那種幸福與美好,也是平時生活中,所達不到的。

    阮星晚看了一會兒,擡頭看着裴杉杉問道:“怎麼只有室內的,沒有去其他地方拍嗎?”

    裴杉杉接過手機,咳了聲:“渥太華那邊太冷了,就……只拍了這些。”

    他們去了一個星期,只拍了這個室內,確實說不過去。

    爲了圓謊,裴杉杉又張口就來:“以後機會還多啦,等下次去個暖和點的地方,可以再拍其他的。”

    阮星晚深以爲然的點頭:“確實。”

    這一關總算是混過去了。

    裴杉杉又把買的禮物給了阮星晚,是裏多運河的冰雕紀念品擺件,晶瑩剔透,彷彿是真的冰雕。

    阮星晚放在辦公桌上,瞬間感覺視野開闊了許多,目光也不自覺會被吸引。

    裴杉杉道:“還不錯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阮星晚笑了笑,收回視線道:“喜歡。”

    緊接着,裴杉杉又從行李箱裏拿出另一個盒子:“這是給你們家周總的,跟你這個,一大一小,細節上有些不同,算是情侶款吧。”

    阮星晚沒想到還有周辭深的,接過後道:“謝謝,他一定會喜歡的。”

    裴杉杉“唉”了聲:“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他那人挑剔着呢,而且這個東西也不值錢,就是個擺件。”

    “放心吧,他雖然挑剔,但也嘴硬心軟。周辭深那個人,說話偶爾是聽難聽的,不過他從來不會辜負別人的好意。”

    阮星晚收起東西:“好啦,你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回去休息吧。”

    裴杉杉窩在沙發裏:“我不想動,在飛機上一直睡覺,不困呢,晚上我們喫火鍋去啊,在國外的這個星期饞死我了。”

    “行啊。”阮星晚看了眼時間,“現在還有點早,你休息會兒,我們再去。”

    說着,她站起身。

    裴杉杉道:“你要出去嗎?”

    阮星晚道:“我這會兒正好沒事,把東西給周辭深拿過去。”

    “這挺重的,我幫你拿出去。”

    裴杉杉抱着東西出了工作室,交給了陳北手裏。

    阮星晚轉過頭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得了,我就上去一趟給他,然後我們就去喫飯。”

    裴杉杉道:“我纔不去影響你們膩歪呢,等你快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們直接喫飯的地點匯合就行。”

    阮星晚笑:“天天都在見面,有什麼好膩歪的。”

    知道裴杉杉不想去,她也就沒有再勉強:“那我先走了,你進去吧。”

    裴杉杉給她揮了揮手:“路上小心啊。”

    等進了工作室,裴杉杉忽然想起丹尼爾去找周辭深的事,給他打了個電話:“你還在周辭深那裏嗎,星星過去了。”

    丹尼爾道:“我在去工作室的路上,一起回家?”

    裴杉杉道:“我約了星星去喫火鍋,不過你來的正好,幫我把行李箱拿回去吧,怪難拿的。”

    丹尼爾:“……”

    他問:“我不能一起嗎?”

    裴杉杉:“……”

    她答:“你沒有自己的朋友嗎?”

    丹尼爾一本正經的開口:“有,但因爲你的朋友,遠走他鄉了。”

    兩人嗆了幾句後,裴杉杉不免覺得好笑,真的是毫無營養的對話。

    不過感情好像就是這樣,在平淡溫馨的日常中,發現它奇妙的樂趣。

    有時候吵吵鬧鬧的,好像也挺有意思。

    ……

    阮星晚剛到周辭深辦公室門口,林南便從裏面走了出來。

    她小聲道:“他在忙嗎?”

    林南道:“周總這會兒在處理文件,半個小時後有一個會……我去把會議推遲到五點半。”

    阮星晚叫住他:“不用了,我來給他送個東西就走,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林南看着陳北懷裏抱着的那個箱子,看那分量,這要不是阮星晚送來的,前臺估計都已經當炸彈報警了。

    林南微微頷首,給阮星晚打開了辦公室門。

    阮星晚進去的時候,周辭深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她讓陳北把東西放在辦公桌上就行了。

    陳北離開後,她在桌上找了把小刀,開始拆紙箱。

    阮星晚剛拆到一半,周辭深低低的嗓音便從耳旁傳來:“什麼東西?”

    阮星晚道:“杉杉從國外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周辭深:“?”

    他道:“不合適吧。”

    阮星晚知道他想到哪裏去了,哼笑道:“想什麼呢你,我們一人一個,情侶款的。”

    說着,紙箱已經拆開了,阮星晚放下小刀,扒開箱子,剛要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時,周辭深卻把手機塞給她:“我來。”

    阮星晚剛要說什麼,卻見他的手機還顯示在通話中。

    阮星晚:“……”

    周辭深一邊拿一邊道:“電話那頭是你爸爸。”

    阮星晚瞪了他一眼,她都看到了,用他說。

    她拿起手機,走到了落地窗那邊,才輕聲開口:“爸爸。”

    威廉的嗓音含了幾分笑:“今天這麼早下班了嗎?”

    阮星晚道:“沒呢,我來給周辭深送個東西,一會兒就走了。”

    頓了頓,阮星晚又道:“爸爸,你……和小忱,在倫敦怎麼樣了?”

    威廉道:“小忱開學有段時間了,你放心,他在這裏適應的很好,和同學老師之間相處的也不錯,大家都很喜歡他。”

    聞言,阮星晚脣角揚了揚:“小忱就是那樣,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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