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保持着鎮定。
畢竟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秦兮坐在餐桌前,開始低頭喝剛纔那碗沒喝完的粥。
北御霆邁開頎長的雙腿,走到了她身邊,眉梢輕輕地挑起,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略帶深沉。
他知道這小丫頭肯定瞞了他什麼事情。
她的身份很多。
但都不願意主動的告訴他。
非要他一個一個的去猜。
猜到了還要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陪着她玩兒。
秦兮心跳的很快,以至於喫東西時,不由自主的放快了速度。
咳咳。
很快就被嗆住了。
說實話,要是換作別人坐在秦兮的身邊,說出剛纔那番話,她根本就不會被影響到什麼。
偏偏,說這些話的人是北御霆。
她就感覺特別特別的心虛。
怎麼說呢。
秦兮感覺,自己在北御霆的身邊,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隱私可言了。
秦兮思考時,碗裏的粥,已經見底了,可她卻沒有一丁點察覺。
直到北御霆在她耳邊,發出一聲輕笑。
秦兮這才緩過神來,瞪了他一眼後,又給自己盛了碗粥。
北御霆低啞的嗓音,很不要臉的響了起來,“看來小兮挺喜歡我煮的粥。”
秦兮差點又被嗆到。
這男人,最近說話可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既然小兮那麼喜歡……要不要給哥哥什麼獎勵?嗯?”
北御霆毫無節操的說道。
秦兮:“……”
他撩人的一雙眼睛,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秦兮,好像隨時會將她給看穿。
“你煮個粥還要獎勵啊?”
秦兮眨了眨眼睛,語調不緊不慢,卻酥到了人的骨子裏。
“不可以要獎勵麼?”北御霆嗓音低啞深沉地問道。
秦兮:“你想要什麼獎勵?”
北御霆喉結動了動,“什麼,都可以?”
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很容易令人遐想。
尤其他嗓音磁性的發啞,跟電流似的,直擊秦兮的耳膜。
“當我沒說過!”秦兮飛快的打斷了他。
生怕他待會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她待會兒還要去學校呢。
北御霆慵懶地凝視着她,“小兮,我想……親你。”
他說的一點兒也不避諱。
大早上的。
秦兮怎麼可能讓依着他。
“我要去學校了,再見。”
秦兮說完,背上包,迅速地逃離了御居。
北御霆這個男人,太騷了,總說些會讓她腿軟的話。
看着秦兮落荒而逃的背影。
北御霆眉眼深沉了些許。
小姑娘可真是不經撩啊……
看來以後要多加把勁了,否則她一直這樣懵懵懂懂的,嗯……不好。
……
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顧悠童沒來學校。
秦兮也沒太在意。
不過學校的人可就不這麼想了,都覺得顧悠童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兒。
秦兮正準備去喫頓飯。
收到了白婉的微信。
白婉:【我哥同意我來找你,不過他有個條件,等會兒我當面跟你說吧。】
【小兮,我到帝都機場了,你現在在哪兒?能來接我不?】
她肯定是要去接白婉的。
畢竟她背井離鄉,對帝都不熟悉,待會兒迷路了,可怎麼辦。
雖然帝都沒有C國那麼龐大,但說到底也算是個一線城市,人挺多的,萬一遇上壞人,她怎麼跟顧星熠交代。
秦兮打字回道:【你把你所在的地址機場發給我,我來找你。】
很快,白婉便給她發了定位。
秦兮將手機收了起來,便離開教室,準備去找白婉。
誰知剛出教室,就碰到了來找她一起喫飯的虞輕冉和藍琛。
虞輕冉走到秦兮面前,挽住她的胳膊,“兮姐,咱們去喫午飯吧。”
秦兮看了眼藍琛,搖搖頭,“你們去吧,我今天有點事兒。”
虞輕冉啊了一聲,“什麼事兒?”
秦兮:“私事。”
她還打算下午跟學校請個假呢。
虞輕冉有點失落,不過也沒想太多,淡淡道:“那好吧。”
藍琛將虞輕冉從秦兮身邊拉了回來,“能別像個狗皮膏藥一樣,天天黏着秦兮麼?”
狗皮膏藥?
“琛神,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誰丫的狗皮膏藥啊,我黏着兮姐,那是因爲兮姐是我朋友,你會不會講話呀,別以爲你是我偶像就可以隨便亂罵我哦。”
秦兮趁着他倆鬥嘴的功夫,溜走了。
等到虞輕冉反應過來以後,秦兮已經不見了。
“誒?兮姐人呢?”虞輕冉環繞了四周一圈,發現秦兮已經沒了蹤跡。
她看向藍琛,“都怪你,我都還沒來得及跟兮姐說再見。”
藍琛:“行了,我帶你去外面喫好喫的。”
聞言,虞輕冉下意識捂了下自己空蕩蕩的腰包,一臉委屈的說:“琛神,我沒錢請你喫飯。”
藍琛:“……”
他可以打死這個女人嗎?
藍琛壓抑着脾氣,說:“我是個男人,怎麼可能讓你請我喫飯?”
說完,怕她胡思亂想,又補充了句,“我請你。”
虞輕冉瞬間兩眼放光,走到藍琛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早說呀!咱們走。”
藍琛一時語塞。
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無奈之下,他只能快速的跟上去。
……
機場。
人來人往,每個人手中都提着行李箱。
很難分辨出白婉在哪裏。
她環視了四周一眼,終於看見了白婉。
她身穿紅色小吊帶裙,很仙,很漂亮。
在人羣中還是比較顯眼的。
尤其,她身材還那麼好。
不少男人都忍不住往她身上看。
白婉提着行李箱,覺得四周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直到看見秦兮後。
她的眼睛,瞬間浮現出了光亮。
她在飛機上飛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了小兮!
白婉提着行李箱,就跑到了秦兮的面前。
看見秦兮的那一刻。
她感覺超級的溫暖。
C國真的太冷漠了,只有秦兮在的時候,才能讓她感受到開心。
“小兮,你回帝都的這段時間,居然胖了一丟丟!”這是白婉對秦兮說的第一句話。
這要是換作旁人估計可能被氣到,但秦兮知道,白婉這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