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凱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段時間多喫點清淡的東西,養養胃吧。”
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糟蹋。
秦兮抿脣,看起來挺乖巧的。
唐凱親自去給秦兮開了藥,把藥交給秦兮時,順帶交代了藥的服用方法。
唐凱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治柴草神醫,甚至是給她開藥。
秦兮無奈,就普通的喫壞了肚子,還要吃藥。
唐凱一臉認真的對秦兮說道:“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醫學界不能損失她啊!
她必須要好好的活着,這樣才能治好更多的人。
秦兮:“……”不知道爲什麼,聽這位唐醫生的話,感覺她好像快要病入膏肓了一般。
她這麼年輕。
他居然讓她好好保重身體……
不過他也是好心。
秦兮只能虛心接受,點頭答道:“知道了。”
看完病,拿好藥後。
秦兮和北御霆,就離開了消化內科。
隨即,下樓準備離開醫院。
北御霆絮絮叨叨的,在秦兮耳邊開了口,“聽到醫生說的話了麼?保重身體。”
“以後不許在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怕秦兮不高興,北御霆又補充了句,“也不是不讓你喫,就是讓你適量。”
秦兮垂下眼皮,抿了抿脣,哦了一聲,“知道了。”
見她這麼聽話。
北御霆也不好再繼續多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醫院門口,走進來了一個,長相英俊絕倫,身高看起來跟北御霆差不多的男人。
看上去三十歲不到,那張臉,稱得上是極品中的極品。
皮膚白皙,雙眼皮,骨相很美,一雙漆黑的眸子,銳利而又剛毅。
身穿白色大褂,看上去清冷高貴,氣質跟北御霆很像,都彷彿神聖不可侵犯。
或許是因爲太好看的緣故,又或許是其他,吸引的秦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長的……好眼熟。
其實也不只是秦兮多看了他兩眼。
基本上醫院來掛科的人,都在看他。
當然,也有看北御霆的。
北御霆長的很帥,比起那個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討論,他們倆誰最帥的話題。
北御霆見秦兮盯着其他男人,忍不住地皺了皺眉。
他伸出手,在秦兮面前晃了晃,聲音冷了下來,“在我面前看其他男人,當我死了?”
秦兮回過神,看向北御霆,緊張的說道:“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就覺得他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北御霆聞言,心情不但沒有變好,反而更陰沉了,“你對所有長的好看的男人,都是這種感覺嗎?”
秦兮聞言,連忙搖頭,“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北御霆邁開步子,往醫院外走。
秦兮沒敢猶豫,迅速地跟了上去。
……
穿着白大褂的那個俊美絕倫的男人,出現在了消化內科的門口。
外邊,站着一大堆臉紅的女護士,還有一些故意裝病,特意來這兒看他的女生。
唐凱瞧見他,愣住了,開口道:“司淮,你怎麼來了?”
這個男人叫唐司淮,算是唐凱看着長大的孩子。
十幾年前,唐凱在帝都有個病人,他上門問診。
治好病人以後,返回江南的途中,在馬路邊看見了渾身是血,背後被捅數刀,滿身是血,已經奄奄一息的少年。
這個少年就是唐司淮。
那年他十七歲。
唐凱救下了他。
問他名字,他也不說。
只說以後跟他姓。
後來,唐凱就給他重新起名了。
給他起名唐司淮後,他也順帶認他做了乾兒子。
後來,也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培養。
唐凱沒有去過問他的身世,他也不願意多說,彷彿是想要跟過去徹底的告別似的。
他今年三十了,這十幾年來,唐司淮看似在他身邊長大,可實際上,他對他的瞭解,少之又少。
但他清楚,這個孩子,在沒有出事之前,必然是天之驕子,受人喜愛,甚至前途一片光明。
他上學時,隨便考考就滿分了。
長大後更是被名校錄取。
唐司淮不僅僅在醫學方面很有天賦,其他方面也是驚爲天人。
他很忙,有時候一消失就消失好幾個月,唐凱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當然,唐司淮偶爾也會來醫院那麼一兩次,幫他看些問題比較嚴重的病人。
之前他還親自幫胃癌晚期患者動了手術,那場手術風險係數很大,成功機率小。
可他成功了。
所以在醫院裏也是名聲大噪,讓不少人對他有敬畏之心。
而且很多來看病的病人,看見過唐司淮那張臉後,就會經常來這邊的醫院蹲人,哪怕可能幾個月都蹲不到,她們也依舊樂此不疲。
他長的,確實是很帥。
就是人太死板了。
讓他去找女朋友也不找。
性格陰晴不定。
唐司淮沉默了幾秒,聲音沙啞的響起,“來看看你。”
說着,就坐在了唐凱對面。
唐凱驚喜的說道:“剛纔我見到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唐司淮擡起一雙沒有情緒的眼睛,語氣清冷,“誰?”
“柴草神醫啊!司淮,你是不知道,她長的可漂亮了,可惜,就是有男朋友了。”
唐司淮扯了扯脣角,拿起一次性的杯子,起身,去飲水機那頭裝了一杯水。
見唐司淮這副沒有被驚訝到的模樣,唐凱稍稍愣了愣,開口道:“司淮,你不意外嗎?”
柴草神醫誒,居然來他這兒,讓他治病。
很神奇不是嗎?
唐凱:“我記得你還挺關注她的啊。”
唐司淮聽言,喝水的動作一僵。
他走回到了唐凱對面,坐下,“乾爸,你想多了。”
“那天我在家裏,還看見你刷她視頻。”
唐凱撇嘴道。
唐司淮:“手機上全是關於她的新聞,不刷到也很難吧?”
他語氣平靜的說出了這些話。
彷彿真沒把柴草神醫給當一回事似的。
唐凱笑了笑,滿臉褶子的說道:“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