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女朋友,受委屈都會告訴自己男朋友。
虞輕冉倒好,張口閉口就是怕煩他。
她之所以這麼拘謹和害怕,說到底還是沒有把他給當成可以依賴的人吧。
藍琛就搞不懂了,虞輕冉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藍琛……對不起,我錯了。”
虞輕冉咬緊了脣瓣,委屈巴巴的看着藍琛,然後還吸了下鼻子,抓住了藍琛的手腕,“我跟你保證以後不會了。”
藍琛覺得虞輕冉的手,沒像之前那樣嬌軟。
他蹙了蹙眉,低下頭,抓住了虞輕冉的手腕。
強行掰開她的掌心。
她掌心是觸目的紅色,顯然有點被凍傷了。
這還沒有到冬天呢,她手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藍琛眼底一片清冷,怒不可遏道:“虞輕冉……你手怎麼回事?”
他一字一頓道:“跟我說,別等我去查。”
虞輕冉:“我真的沒事,你要相信我。”
她胸口莫名的酸澀,覺得很委屈,抿着脣不知道該說什麼。
“誰欺負你了。”藍琛緊緊的盯着她,“虞輕冉,告訴我!”
虞輕冉:“我肚子餓了,要不然我們先去喫飯吧。”
藍琛:“喫個屁的飯,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跟我說清楚,就別想去喫飯。”
虞輕冉肯定受委屈了,這一點不用多說。
他也是沒想到,這個丫頭什麼都不跟他說。
所有的委屈就會咽在肚子裏。
從來沒把他放在心裏過。
他是她的男朋友啊,可是有時候,他卻覺得自己跟她,像陌生人。
她對他充滿戒備,總是會被外界的因素所影響。
他從來不覺得虞輕冉配不上他,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那麼覺得而已。
她從來都沒把他當成可以依靠的對象。
在她眼中,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異性朋友而已,根本不是男朋友。
虞輕冉擡眼看他,最後被逼無奈之下,她只能說出實情,她道:“你是不是有個未婚妻。”
藍琛擰了擰眉,“你在說什麼?”
他隱隱約約的,似乎猜到了什麼。
難道虞輕冉變成如今這樣,跟阮紫欣有關係?
阮紫欣欺負了她?
其實仔細想想,阮紫欣也的確是那種女人。
虞輕冉擡起頭看他,“難道不是嗎?你那個未婚妻,長的比我漂亮,氣質比我好,家境更不用說,跟她比起來,我如同一隻渺小的螻蟻。”
“不,是連螻蟻都不如。”
虞輕冉吸了吸鼻子,“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是你問了我,所以我才說。”
藍琛:“那個女人是不是叫阮紫欣?”
虞輕冉思考了下,點頭。
她淡淡的道:“從公司離職後,沒有一家公司肯要我,沒辦法,我就去賣奶茶了……”
“今天那個阮紫欣來了我的奶茶店,讓我做一百杯奶茶,我做了一個上午……所以手才這樣的。”
藍琛既然要問到底,她當然要配合他,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藍琛深邃的桃花眼浮現出了幾分漠然。
果然這件事跟阮紫欣有關係。
她竟然敢這樣欺負虞輕冉,是真的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逼問,恐怕她真會把這些委屈往肚子裏咽。
時間一長,說不準她就不敢跟他在一起,主動退出了。
“她找過你幾次?”
藍琛問道。
虞輕冉弱弱的回答道:“應該是兩次吧。”
“反正每次都是警告。”
不過也對。
畢竟她有底氣。
自己沒有。
藍琛:“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一直瞞着我這件事,她就會一直欺負你?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去幫你做主。”
“虞輕冉,你不用覺得麻煩我,何況你的麻煩本身就是我帶給你的。”
阮紫欣哪裏是衝着虞輕冉去的,她分明就是衝着他來的。
虞輕冉垂下眼皮,說道:“我並沒有覺得,是你給我帶來了麻煩,其實仔細想想,都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沒關係的。”
“如果我家境好一點,也許就能有底氣跟她說話了……藍琛,我之所以不告訴你這些,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爲我暫時還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我想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再告訴你比較好。”
“畢竟,如果每次一發生什麼事情都找你抱怨的話,慢慢的你就會厭煩了,覺得很嫌棄我,藍琛,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我不想你以後覺得我很煩。”
虞輕冉表達愛意的方式跟別人不一樣。
在她看來,不對自己愛的人造成麻煩,就是愛。
那些撒嬌的女孩子……她完全學不來。
她覺得藍琛也不是普通的男人,不一定喜歡那種動不動就撒嬌的女孩子。
藍琛揉了揉虞輕冉的腦袋。
也許是因爲看見她的手,他心疼的緣故,導致他慢慢的,不敢再捨得計較她瞞着自己離職的事情。
藍琛語調不由放溫柔了許多,他嗓音低啞道:“爲什麼去賣奶茶?”
他只知道虞輕冉喜歡喝奶茶,但是沒想到她會去那裏工作。
他挺心疼的。
跟虞輕冉在一起之後,他不是沒帶她去過奶茶店,奶茶店的人工作很辛苦,有時候一整天都是站着的,反正是個苦力活,還要給別人服務。
目測工資也不高。
說到底,虞輕冉的這個學歷,去賣奶茶,實在是太屈才了。
她那麼努力讀書,考上清大,總不可能是爲了去一家奶茶店工作吧。
虞輕冉:“暫時沒辦法找到工作呀。”
藍琛:“去我家公司上班。”
藍氏集團還是不錯的。
雖然不是專門的互聯網公司,但也有關於計算機行業的工作。
很適合虞輕冉。
加上如果在他家的公司上班,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更沒有人敢開除她。
虞輕冉眨巴眼,輕輕地抿了抿脣後,說道:“這樣不好吧。”
“我說過不想依靠你。”
虞輕冉想了想,開口道:“要不然這樣吧,等以後我實在找不到工作,我就找你幫忙。”
藍琛目光微凝。
虞輕冉小心翼翼地說:“可以嗎?”
藍琛就那樣盯着她,也不回答,沒說好,也沒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