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提醒一下北爺而已,怎麼最後又成爲了自己的錯啊!
江鷹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隨後對北御霆問道:“北爺,我們是直接走前門還是後門?”
北御霆冷冰冰的睨了眼江鷹,想了想,還是說了句,“走後門。”
前面圍堵上了太多的記者,這些記者萬一待會兒湊過來問自己問題,自己一定會怒不可遏的罵他們。
到時候他們又會覺得,他是在惱羞成怒,會說都是因爲秦兮的錯,是秦兮惹他生氣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北御霆都不是很想碰到這些噁心的人。
而且爲了不破壞秦兮的計劃,他還是不動聲色比較好。
所以還是走後門吧。
江鷹點了點頭,按照北御霆的要求,將車開向後門。
北御霆輕闔上了眼睛,整個人都略顯疲憊,還夾雜着幾分說不出的煩躁。
至於煩什麼,那自然是煩那些磨人的記者,一個兩個全跑到這裏來,想要蹲到秦兮,繼續挖秦兮黑料。
秦兮萬一朝着這些人發脾氣,這些人又會像個營銷號一樣,開始誇大其詞,把她說的特別特別過分。
北御霆實在不太明白,這些記者,是不會做人嗎?
誰好誰壞都分不清。
好人和壞人估摸着在他的眼裏,沒有任何區別。
江鷹從後面開車,進了停車場。
下車後,北御霆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物,就朝着停車場門口走。
江鷹不敢怠慢,連忙邁開步子,跟上了北御霆。
今天陸招娣請假,沒有來公司。
陸招娣的公寓裏,遍地都是喝完的啤酒罐子,在寒冷的冬天裏,陸招娣就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像是睡着了一樣。
她的眼睛,彷彿有千斤重,胸口也是悶悶的,不太舒服……
昨天晚上就她一個人在家喝酒,她也沒朋友,反正後面就自己喝開了。
她實在是使不上力氣,頭也是很疼很疼的,所以陸招娣就請假了。
請假後的陸招娣更加癱軟,整個人都躺在地板上,彷彿把地板當成了自己家,自己睡覺的地方。
腦子裏還一直想着北御霆不愛她。
就連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腦子裏,都是北御霆拒絕自己的場景。
陸招娣不甘心啊……
她拼命的活下來,拼命的變美變性格,就是爲了能讓他多看一眼。
可是陸招娣發現,不管自己是什麼性格,在北御霆的眼裏,依舊只有秦兮,自己熱情也好,冷淡的也罷,都不會牽動北御霆的心。
她那般主動,而北御霆卻一點表示都沒有,甚至,還表現的很嫌棄她……
說實話,自己也嫌棄這樣的自己,他都不要她,她幹嘛要厚着臉皮湊上去找虐啊。
這會兒,陸招娣的大腦很混亂,很不舒服,很多東西也是完全捋不清的。
不過她依稀記得自己跟痕妄打了電話,讓痕妄來陪自己,痕妄說了好……可是到現在也沒見到人影。
就連痕妄,都對她百般嫌棄。
陸招娣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張臉,到底有什麼好處,它又給自己帶來了什麼?
真是要疼死她了。
變美是要付出代價的,這點陸招娣很清楚,她只是怕自己原本的臉會被毀掉。
畢竟陸招娣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這輩子都戴着人皮面具過。
自己遲早要摘下來,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萬一自己本身的臉毀掉了,那她這輩子都要戴着人皮面具了。
直到現在,陸招娣還不知道,這張人皮面具的毒素已經進入了自己皮膚深層,她已經沒救了,生命也在慢慢的流逝。
只是比較慢性,所以這會兒陸招娣還察覺不出來。
她唯一能察覺出來的,就只是感覺,自己臉有一種刺痛感,其他方面是真沒什麼感覺……
自然她沒有懷疑,這張人皮面具會要自己的命。
陸招娣伸了個懶腰,繼續在地板上睡覺,反正今天不用去公司,時間都是她的。
她給痕妄打電話讓他過來,他一直沒來……
陸招娣想,他應該是不會過來了,就連他也嫌棄自己。
……
痕妄來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還是在飛機沒有晚點的情況下。
一下飛機,他就打車,直接奔向陸招娣的公寓。
他給陸招娣打電話,這個女人不接,痕妄是真的擔心她出什麼事兒。
雖然誰想不開,她都不可能想不開,但痕妄對她,還是很關心的……
痕妄也有公寓的鑰匙,直接開門進來了。
一進門就走到了客廳,一股刺鼻的酒味,全部侵入了他的鼻尖,迫使他忍不住的蹙緊了眉。
他目光這纔不得不放在,坐在地上的陸招娣身上。
她坐在地上,地上全是酒瓶,看來她昨天晚上,是真沒有少喝酒啊……
痕妄臉色微沉,喝完酒也不知道回房間去休息,竟然還躺在這裏,都過去多久了,不怕冷死。
幸虧這是在室內,如果真是在室外的話……
呵,她可能這就是一具屍體了。
痕妄走到滿身酒氣的陸招娣身邊,伸出腿輕輕地踹了她一腳。
陸招娣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痕妄那雙深邃危險的眼眸。
陸招娣的睏意散去大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腦袋真的好疼好疼啊……疼的她快受不了了。
但面對痕妄,她還是很熱情的笑了笑,說道:“你來了……”
痕妄看着爛醉如泥的陸招娣,眼神冰冷的說道:“你就這點出息?被北御霆打擊到了,不會繼續乘勝追擊,把他追到手,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有什麼用?”
聞言,陸招娣更加委屈。
她真的已經努力很久很久了,可北御霆就是不喜歡她,就是不正眼看她……
“北御霆不喜歡我,痕妄,我覺得我要放棄了。”
陸招娣說到這兒,眼淚往下掉,“我真的追不到他,不管用什麼樣子的方法也追不到,因爲他眼裏除了秦兮,不會再有其他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