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痕妄的錯,憑什麼要讓她受着啊?
真好笑!
白婉:“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裏?”
痕妄:“這是我的地盤,我爲什麼要離開?”
痕妄反駁道。
白婉皺了皺眉,非常生氣的說道:“痕妄,好歹我也是個女孩子吧,總不能因爲你是這個地盤的主人,就可以隨便跟一個女孩子單獨在一起。”
“咱們倆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了,你還有必要這樣嗎?!”
痕妄現在的行爲,對她來說,是一種很大的負擔!
明明他不喜歡她,還要跟她單獨待在一起,這種行爲分明不可取!
痕妄:“你一個人待在這兒不害怕?”
白婉很硬氣的回覆道:“害怕也跟你沒關係。”
她纔不要痕妄假惺惺的關心,誰知道他關心的背後,又隱藏了什麼樣的陰謀!
痕妄冷嗤一聲,“我也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你而已,你爲何一點也不領情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吧。”
痕妄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讓白婉感覺到不自在,罷了,隨便她吧,既然他的存在會讓她不自在,那他離開就是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痕妄脣瓣輕抿,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上揚,“再見。”
白婉沒有出聲阻攔他。
雖然白婉很害怕,但她覺得,自己單獨待在這裏,總比跟痕妄待在一起要安全。
……
痕妄離開了白婉所在的地方,又回到了陸招娣的住所。
不過他也只是進了小區,沒着急進陸招娣的公寓。
他一個人坐在了小區裏的椅子上,背影顯得很孤寂。
這會兒已經時間不早了,大約凌晨左右,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睏意,反而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
痕妄嘆了口氣,低下頭,略帶苦澀地笑了一聲。
他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又不知自己爲何會這樣。
明明他在意的人是陸招娣啊,可是現在腦子裏,卻回憶起了白婉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痕妄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他該不會是渣男吧。
對陸招娣有好感的同時,對白婉也有那麼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明明之前沒有的。
之前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
可是自打他把她騙來帝都,利用她以後,他就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罪一般。
確實挺讓人不開心的。
痕妄深呼吸了一口氣,眉眼夾雜了絲絲的清冷。
白婉……
對不起。
痕妄已經分不清自己的心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對兩個人有好感?
所以,痕妄自動把自己對白婉的好感,轉化爲愧疚。
因爲自己利用了她,有愧於她,所以纔會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實際上他對白婉所有的感覺,都只是愧疚。
愧疚是愧疚,喜歡是喜歡,可不能混爲一談……
對,就是這樣!
而且,白婉那樣的女人,也不是他這種人,可以去觸碰半分的。
更何況,白婉以前還是封殿下的女人。
他要是對白婉有了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那可就真的是大不敬了。
痕妄這樣想着,就把白婉,當成了自己愧疚的對象,以後有機會的話,或許可以補償補償。
……
此時此刻,林玥已經淪落爲在垃圾桶裏撿東西喫的女人了。
明明有錢,卻沒有任何人願意賣東西給她。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她的衣服也顯得淡薄了許多。
尤其是後半夜的夜裏,時不時會下點雪,寒風瑟瑟,讓她一度懷疑自己要凍死了。
手機現在已經徹底的沒電,跟所有人失去了聯繫,她只能在垃圾桶裏翻喫的。
早上她怕丟人,不敢出沒,只有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纔敢出來。
現在的她,真的是無家可歸了。
女兒明明說會幫她,可這麼長時間來,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林玥都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生過顧悠童那麼個女兒!
林玥是很想回顧家去,可是害怕見到顧老太太啊……
那個顧老太太現在的病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清醒過來,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她萬一貿然回去,顧呈鳴找人把她抓起來怎麼辦?
她可不能上當啊!
要是有給她充電的地方就好了,這樣至少還能聯繫到顧悠童,知道顧家現在的情況。
其實最可氣的,還是那個歐舜,嘴裏說着會跟她在一起,可現在她跟顧呈鳴離了婚,名聲毀於一旦了,那傢伙便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壓根不出現!
現在的林玥,頭髮亂糟糟的,跟雞窩一樣,身上的衣服也是髒髒的。一隻手提着行李箱,另一隻手翻着垃圾桶找喫的,很難讓人相信,這個女人,曾經是整個帝都無比尊貴的貴婦。
如今的她,有錢也花不出去,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着所有委屈。
真該死。
這顧悠童到底在幹什麼?
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林玥不知道的是,她此時此刻的模樣,已經被人收入了眼底。
一輛豪車停在不遠處。
歐舜正坐在後座,駕駛位坐着他的助理,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
自家老闆已經觀察了那個撿垃圾喫東西的女人好幾天了,他這是怎麼了……?
助理轉過頭看向歐舜,開口道:“歐總……那個女人好像是最近在網上一直被罵的林玥吧。”
林玥被網友們討伐的事情,依然沒有平息下去,所以火眼金睛的助理,很容易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歐舜:“嗯。”
“歐總,您觀察她幹什麼?該不會是對她心軟吧?您可千萬別對她心軟,像她那樣的女人,壞的很,最不值得您心軟了。”
歐舜拿出了手機,拍下了林玥此時此刻的樣子。
狼狽,骯髒,比普通人都要差一大截,很是可憐。
歐舜說:“我沒對她心軟。”
只是想把林玥現在這副樣子,拍給秦兮看看而已。
他對林玥這種人可是沒有半分同情的呢。
歐舜冷酷地笑了一聲,眼底一片薄涼,看上去波瀾不驚的,冷淡極了。
助理:“那您還一直觀察她。”
歐舜:“你懂什麼?我就喜歡欣賞這種蛇蠍女人落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