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輯眼底陰鷙的看了一眼鳳顏,旋即他溫柔的對歐陽蓁道,“愛妃,既然鳳顏這麼的挑釁你,不妨你就先作詩一首。”
“看她能做出什麼樣比你好的詩……”
“對,輯王妃讓鳳顏知道你的厲害,這不學無術的廢物也敢挑釁你,簡直自取屈辱!”
仗着皇后和輯王,衆人對絲毫不敬重太子妃,要怎麼嘲笑就怎麼嘲笑她。
在他們的心裏,鳳顏這個太子妃也是名副存亡的。
太子這病弱身體,遲早是要死,到時候還不是輯王來當。
鳳顏這個太子妃算個什麼?
衆人紛紛等着鳳顏看笑話。
鳳顏也不惱,淺笑盈盈,“好啊,那就請輯王妃作詩一首。”
這雲淡風輕的模樣甚是挑釁人。
“還敢囂張,看她等下怎麼下臺來!”
歐陽蓁心中嗤笑,她就不相信她能做得出比她厲害的詩來,現在怕就是故作鎮定吧!
“太子妃,你當真是要出醜嗎?爲難我和你嗎?”歐陽蓁委屈的臉上帶着對她不爭氣的怒意,好像是負氣,“那好,我就做一首。”
皇后開口,“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旋即,宮女太監搬來了長桌和筆墨紙張。
蕭貴妃也在方桃的攙扶下也圍了過去,她打量着淡定自若的鳳顏,眼眸閃着光。
傳言鳳顏大字不識一個,就算她在囂張,面對這樣的局面,她總會露出懼色吧。
可她自信的樣子好似睥睨衆生,歐陽蓁等人在她的眼裏就像是跳樑小醜。
她真的是別人說的那樣不學無術,刁蠻囂張仗勢欺人的鳳顏嗎?
此時歐陽蓁提筆,娟秀的墨黑字體落在了白紙之中。
衆人振奮的看着歐陽蓁寫下的詩。
【一夜新霜着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注:詠菊-白居易)
“不愧是東晉第一才女,這一首詠菊的詩寫的真是太好了!”
“不僅僅詩好,這字也是寫的秀氣靈動啊,第一才女歐陽蓁,名副其實!輯王妃才華橫溢,沒人可比啊。”
“我看也沒人能寫的了輯王妃這麼出色的詩了。”矛頭對準了鳳顏,衆人滿是嘲笑道,“太子妃,你就別逞強了,光是輯王妃的一手好字你都比不上,你還能做出什麼樣的詩來贏輯王妃的詩呢。”
“也就只有她自己譁衆取寵,自以爲比得上輯王妃,真是可笑至極,無腦啊,偏要自取其辱。”
“輯王妃的才學豈是她能比的,也就她不怕遭人嗤笑,敢說自己比輯王妃的才學厲害……”
皇后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歐陽蓁沒有讓她失望,她選的兒媳婦那定然是最好的。
輪才華論樣貌,都是上上等。
鳳顏還想要纏着她的兒子,瞧她那裏配得上她兒。
她也就只配和東方瑾這種病秧子在一起。
等着被人嘲笑守寡吧!
在衆人嘲笑她之際,鳳顏抽過一旁太監拿着的宣紙。
紙張猶如練匹飛揚,氣勢豪邁落在桌上,鳳顏毫筆沾墨,點落在之上。
筆走游龍,龍飛鳳舞之姿瀟灑磅礴,在場的衆人一時驚愣。
等回過神來,鳳顏一首詩便是已經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