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輸了，這一輩子，他終究是不如鳳桓真。
哈哈，哈哈……
東方燁擎瘋了，徹底的瘋了。
他躺在地上，看着人來人往的腳步，一邊笑，一邊哭。
他想，要是，他沒有殺了花錦素，沒有謀害鳳桓真，這一切會不會就變了呢？
只是，這一切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他要埋怨誰？誰最該死？想想，原來是他啊，他纔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鳳顏坐在馬車上，冷眸看着躺在地上又哭又笑的東方燁擎。
這是他的報應！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知道，東方燁擎現在名聲盡毀，一代明君變昏君，而他父親是所有人崇拜的鎮國公將軍，他父親的聲譽又再次回到了以前。
他一定是憤怒，痛不欲生的。
看着他那樣，可鳳顏卻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痛快。
她爲她爹對他的忠心感到不值得。
另外一輛馬車上。
東方瑾坐在那裏，也看着東方燁擎瘋癲的哭笑。
他沒有下馬車去幫東方燁擎，也沒有去找鳳顏。
現在鳳顏根本也不想讓他看到她對他父皇狠毒的一面。
但他一點也沒有想要怪罪鳳顏。
是他父皇對不起鳳家，這是他該償還鳳家的，鳳顏想要做什麼，他不會阻止。
東方秋皺着眉頭，過了好一會才道，“三哥，你真的就這樣不管父皇的死活了嗎？”
他知道鳳顏現在不是好惹的，但也沒想到他會將皇上從皇宮拖出來，把他扔到大街上受到凌辱。
“回去吧。”東方瑾對駕駛着馬車的車伕說一聲。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東方秋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瑾盯着，一時說不上話來。
“如果有一天，你犯了錯，仇敵殺上來，我也不會幫你。”東方瑾很是冷漠的劃清界限。
何況，他要成爲一代帝王，更不可能徇私枉法。
東方秋，“……”
“那鳳顏呢？”
“若是天下人和她爲敵，我，便是殺盡天下人。”東方瑾眼底閃過很辣。
他不想讓鳳顏動手，就是怕天下人罵她，弒皇造反。
但她想要親自動手，他不會阻攔，也不會插手。
如果事情暴露，有人敢罵她，他就會殺了他。
殺多了那些罵她的人，便是不會有人在罵她。
就算想罵，也得給他憋在心裏，不許說出一個字來！
“三哥，你真是重色輕弟！”東方秋被這種差別對待氣的差點兒吐血。
他對皇上也沒有太多的感情，他可比任何人都看的開，帝王無情。
鳳顏將皇上重新帶回馬車上，她並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依舊吊着皇上一口氣不死，然後將他重新扔回了他的寢宮囚禁起來。
死，太便宜他了。
活着，讓他痛不欲生，那纔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何況現在皇上連飯都吃不了了。
何一將鳳顏又把東方燁擎帶回皇宮的事彙報給了東方瑾聽。
“嗯，我知道這些事不要說漏嘴了。”
“我明白，主子。”
鳳顏回來，便是看到太子府的大門口，東方瑾倚在門邊。
夜色迷離，燈籠火光搖曳，墨發隨着夜風微微撩動，一身白色鑲紅邊的袍男人看起來弱柳迎風，病嬌絕美……
“回來了。”東方瑾輕柔的聲音穿過鳳顏的耳膜，溫柔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