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略微凍出來的鼻水,揉着發睏的眼睛,眼神迷離的望着山洞口淅瀝瀝的雨。
因爲她是南疆人,幾乎沒有人和她說話,也不願意靠近她,都將她孤立了。
誰都知道南疆人擅用巫蠱術,和陌生不熟悉的她們走太近,要是不小心什麼地方得罪她,保不準會給下個巫蠱之術,實在是不得不令人防備。
不過阿塔蘿也知道她們是在戒備自己,她也沒和他們靠的太近,今天一路都和她們相對的保持距離。
她細絨的烏髮編成一道道的小辮子全部扎束起來,一張小巧略顯稚嫩的臉張揚活潑,此刻自己捲縮在一地,不免讓人覺得可憐。
鳳司御見此,他褪下了自己的外衫,挪到了阿塔蘿的身邊,將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穿的這麼單薄,小心凍着了。”
眼底震驚的看着鳳司御把屬於他的外套給她蓋上,阿塔蘿心跳加速,臉唰的紅紅的,雙手下意識的揪緊滿是屬於他氣味的衣衫,彷彿在也捨不得撒開。
黑暗的夜色看不太清楚鳳司御臉上的表情,可是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她知道他也很溫柔在看她。
“嗯。”阿塔蘿好半晌才應了一聲,緊隨着想起來什麼磕磕巴巴的疑問道,“那那個,你不,不冷嗎?”
“呵,我是男人,不怕冷。”
“謝,謝謝你。”
“有何可謝?你是南疆的公主,千金嬌軀,我身爲東晉臣子,自然是要照顧好公主。”
她卷着身體,傻乎乎笑着,一直看着鳳司御,原本的睏意好似都減淡了不少。
“三哥。”鳳晴天低聲的喚了一聲鳳司御。
“怎麼了?”鳳司御往鳳晴天那邊靠了過去,疑惑的問道。
眉頭擰着,鳳晴天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對他道,“這南疆公主會巫蠱術,你不要靠她那麼近。”
“我看她對你別有用心,萬一她給你下個蠱,你以後就身不由已了……”
聽說南疆有一種蠱術,被下蠱了就會無緣無故對下蠱人深愛不拔。
然後一直就聽命下蠱人的話,只要靠近女性,就算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行,就會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反正一輩子就被控制了,除了對下蠱人可以接觸,任何都不可以接觸。
無形等於,被禁錮了。
“三哥,我不是危言聳聽,我只是爲你好的……”
鳳晴天一向是心思細膩,想什麼都想的很多,尤其是特別往壞處想。
擡手摸了摸鳳晴天的腦袋,鳳司御溫柔笑道,“晴天,你能有警惕心很好,三哥有分寸的。”
頓了頓,鳳司御又補充一句,“阿塔蘿公主不是這樣的,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你就別在胡思亂想了。”
“三哥,你怎麼那麼相信她,維護她?你……”鳳晴天滿是驚色的盯着他,不會也被下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