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嬸子,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全念……”邵箏深深的看了一眼孩子,瞳孔倒影着孩子睡着了安穩小臉。
她一定要把這孩子永遠都刻在自己的腦子裏,不能遺忘,絕對,不可以遺忘。
“邵姑娘,您這是要去那裏啊?”朗姆覺得邵箏這真是有點太反常了。
將孩子放在朗姆的懷抱裏,邵箏淡笑道,“朗姆嬸子,我有一件事情要去做,過兩天將軍就要離開這裏了,所以我必須要去辦。”
“孩子我不能帶去,麻煩你幫我帶好她。”
說着,邵箏將另外一份準備好的銀子塞在她的手裏,“我身上也沒銀子了,這些足夠能讓你生活大半輩子的錢。”
“邵姑娘,您這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嗎?您可不能走啊,孩子那麼的小,你要是走了,孩子怎麼辦啊?孩子她不能沒有孃的啊……”
發紅的眼眶彌着氤氳,邵箏強忍翻涌的情緒,平靜道,“孩子沒有我,她還有爹呢……”
“如果我回不來了,就麻煩朗姆嬸子幫我把孩子送到她爹的身邊。”
“你到時候把這封信打開來,你就知道孩子她爹是誰了。”
朗姆看着她決絕的模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姑娘一定要回來,我會把孩子幫你照顧好的。”
“謝謝朗姆嬸子。”
交代完一切,邵箏去了鳳司權的營帳前。
她沒有走進去,就在隱祕處望着正盤腿調息內力的鳳司權。
燭火的光芒將他冷硬俊美的臉照的柔和了許多。
“鳳司權,我會幫助你收復西玄。”邵箏低沉的聲音自言的問着,“到時候,你,能不能放下對西玄的偏見,放下你心裏家父之仇呢?”
“我希望你平定天下後能平平安安的把我們的孩子帶大,你會做得到的,對不對……”
站在外頭足足着鳳司權有一刻鐘,她才乘着夜色駕馬離開。
第二天早上。
鳳司權沒有看到邵箏來給他送藥。
直到快到午時了,士兵來問鳳司權是不是應該出發和林將軍匯合了。
揮袖站起,鳳司權才感覺有點不對勁,喚來了士兵問邵箏去那裏了。
“將軍,邵姑娘昨天給了屬下一封信,說等您找她的時候在交給你。”
“什麼,邵姑娘寫信給將軍,她不知道將軍眼睛看不見嗎?”另外一個士兵說道。
“四橫你去將邵箏找來。”鳳司權叫了另外一個士兵去找邵箏。
“你把信拆開,念給我聽。”鳳司權讓送信的士兵念信。
士兵一時還有點兒的不好意思,這情話讓他念出來怪尷尬難爲情的。
不過拆開信件唸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不是情書,是絕筆。
“鳳司權,見信如見人。我知道兩國戰爭,終有一國敗才能安定天下。我已經前往玄樓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三天後子時,你帶兵從鴻運路突圍,直驅玄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