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直接去了駙馬的老宅,他家人說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容嬤嬤沉冷的繼續說道,“我當時也以爲他家人防備着老奴,有意隱瞞,便是去了江家的商戶各方打探。”

    “確定,駙馬並沒有回來雲川。”

    說到這,容嬤嬤聲音又冷了幾分,“江家的生意也並沒有出現什麼危急,更加沒有出現糧食收成不好,欠債糧農的事。”

    就算喜兒在傻,也能聽得出來容嬤嬤說的這一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喫着的飯菜頓時覺得不香了,她猶如嚼蠟一樣,一口一口把自己的嘴巴給填滿。

    填的臉頰鼓鼓的,她在一點一點的嚥到肚子裏去。

    “公主,您不是說駙馬因爲糧農欠債的事向你要了嫁妝的嗎?可是根本沒有這事,他這是在欺,欺騙您啊!”碧紅不由氣怒出聲。

    江梁言不會的,他怎麼可能騙她的嫁妝啊?

    他家是糧商啊,他家有錢啊,她的嫁妝雖然多,但也不質疑讓他家惦記啊……

    何況,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呀。

    嬤嬤說過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忠誠,錢財都是一體的,他何必欺騙她呢?

    “我不相信!”喜兒氣惱的衝着碧紅道,“我這就去找梁言!”

    “他都讓人給我送來飯菜了,他一定在這裏的。”

    “公主,您還是先喫完飯吧,別餓着累着身體了,自己的身體若是垮了,還怎麼找駙馬?”嬤嬤立刻勸說道。

    喜兒覺得也是,她現在好餓,沒力氣,喫完飯纔好有力氣去找梁言。

    她趕緊大口大口的把飯塞在了嘴裏,眼睛紅紅的。

    只要找到江梁言,就能證明他沒有欺騙她。

    一想到他欺騙她,她的心就不由感到窒息,發痛。

    喫完飯,喜兒就匆匆的去了江家。

    容嬤嬤陪着她一起去。

    把江家檔口,甚至是其他商戶糧商的店都問了一遍,都說沒見到江梁言,並且也沒發生蟲災。

    而且,今年的糧食還大豐收,百姓們手裏都有餘糧餘錢,根本就沒有江梁言說的那些情況。

    江梁言來雲川大概都有一個月了,他在這也算是名人了,他回來,怎麼可能會沒人知道……

    原本還抱着一絲希望的喜兒徹底被現實證據給打耷兒了。

    神魂落魄的喜兒坐上了馬車回去晉皇城。

    本是想要狠狠唾罵一番江梁言的,碧紅看着喜兒難過成這個樣子,只能使勁的勸她往好的方面說,就怕她想不開。

    她伺候公主已經有六年了,誰敢欺瞞公主啊?

    在宮裏,有太后寵着,皇上寵着,她是二公主,沒有一個人敢對她以下犯上的。

    可如今,這個駙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這般的欺騙公主,他是不想要活了嗎?

    她小聲的對容嬤嬤道,“嬤嬤,回去以後把這事和太后說了,讓太后好好的整治一番駙馬!”

    “嗯。”嬤嬤淡淡的應了一聲。

    不過喜兒還是聽到了碧紅說的,她轉過身,圓乎乎的臉蛋很是蒼白,她氣鼓鼓的樣子,更像極了年畫娃娃的臉,“不要告訴我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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