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平攥緊了拳頭:“你說什麼?”
賀雲致掃了一眼他握緊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生生給壓了下去,他努力的剋制自己不去他設計沈星渡車禍的事情。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你!”
林越平惱怒,猛地上前一步。
“怎麼,你還嫌你現在不夠難看麼,要是打起來,你還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賀雲致從始至終都是帶着微笑,很客氣的樣子,只是抓住林越平的手腕卻不自己覺的加深了力度。
“額~”
林越平喫痛,但是賀雲致在有人投來目光之前,就鬆開了手。
他看着滿臉笑意的賀雲致,憤恨的轉身,離開了宴會廳。
要不是向伯父讓他替代自己來,誰會讓他進來呢。
“誒?大哥,姐夫他去哪裏了?”
向映葦眨巴眨巴眼睛,有意的問着朝這裏走來的賀雲致。
賀雲致看了一眼向心柔,笑着說道:“他呀,自己覺得剛剛失態,怕惹出笑話,自己就先回去了。”
向映葦吐吐舌頭,她這個大哥還真會說,剛剛她可全都看到了。
只是向心柔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在林越平身上,滿眼都是薄川寒。
“心柔,心柔?”
洛施見向心柔在發呆,於是舉起手在向心柔眼前不停的晃動。
“額,剛剛說到哪裏了!”
向心柔自覺失態,慌忙找着話題掩飾內心的慌亂與尷尬。
“說到你拍的廣告了呀!”
金喜兒眨眨眼睛說。
向心柔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
“廣……廣告?”
“是呀,你別說,拍的還真好!”
洛施笑笑說。
可是在向心柔的眼裏,無論是怎樣的誇讚,都是在嘲諷她,畢竟迄今爲止,她只拍攝了一條廣告,就是水泥。
也真是見了鬼了,明明說在各大廣告投放屏幕上循環滾動播放的,到現在愣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害的她抹了一身。
那天天氣很熱,但是楊進修說這是她第一次拍廣告,爲了博得大衆的好感,必須增加真實性。
所以整個廣告中的鏡頭都是自己扛着水泥。
自己的力氣太小,水泥又太重,一條一條總是不過,十幾秒的廣告,愣是拍了一天,抗水泥扛的腰都直不起來,到現在爲止,竟然還沒有播出。
想到這而,向心柔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你們在哪裏看的呀,這廣告還沒播呢。”
“網站啊,上次剪輯你鬼畜視頻的博主。”
向心柔語塞,爲什麼,她們提到的,都是自己最想抹掉的一面,可惡!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這時,林歌帶着薄子銘從一旁走過來。
洛施與金喜兒見到薄子銘,並不是很友好,畢竟,他做的事情,可以說是深仇大恨。
林歌顯然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因爲她那時候糟糕的情況,沒有人跟她說這些。
薄子銘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冷漠,但是爲了林歌,加上確實是自己做錯了,所以也並沒有說什麼,最主要的是,傷害林歌的兇手還在旁邊,怎麼可能將林歌扔在這裏呢。
向心柔頗具深意的看了一眼薄子銘: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前不久,還說會讓自己當薄氏總裁夫人的人,怎麼會在最落寞的時候,找上林歌,他不應該是抓着自己不放麼……
“林歌,你們…”
向心柔指着她身後的薄子銘問她。
林歌向來不喜向心柔,只是礙於今天是向映葦生日的面子。
都是偷偷給的向映葦驚喜,總不能因爲自己壞了氣氛。
但是還是有意無意的帶着些嘲諷說:“我跟川寒是青梅竹馬,跟他自然也是,不像有些人,整天往不屬於自己的人羣裏擠!”
向心柔有些慍怒,這已經不是林歌第一次明裏暗裏擠兌她了。
“林歌最近氣色果然不錯,又開始懟人了,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任誰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只是,這一切都落在薄子銘的眼裏。
薄子銘不慌不忙,看着她說:“向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我有些聽不明白?”
洛施跟金喜兒也有些不明所以,她們只知道林歌受了些刺激,但是因爲什麼,卻根本不知道。
還是向映葦跟她們說沒什麼大事,但是一定別問。
向心柔自知失言,結了半晌:“我是說她氣色不錯……”
但是這顯然已經站不住腳。
林歌的手緊緊握着酒杯,要不是薄子銘在一旁,酒早就潑到了她的臉上。
薄子銘將林歌護在自己的身後,對着向心柔輕哼一聲。
“我們林歌心思單純,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不像向大小姐,明裏暗裏的,不知道做了什麼,將林大公子逼成那個樣子,剛剛,可是有些丟人呢!”
薄子銘的這句話,讓向心柔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前些天還對着自己你儂我儂,現在卻因爲別的女人話裏話外的擠兌自己。
“薄二少,你對林歌,可真是對別人不一樣啊,從沒見過你,公開替誰出過頭呢!”
薄子銘怎麼不知道,這個“別人”,說的就是她自己呢。
林歌笑笑:“呵呵,林大小姐還不知道吧,爲我出頭的人還挺多的,洛施,金喜兒,在哪裏也都有人出頭,沒有人出頭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說着,林歌砸着嘴巴,渾身上下打量着向心柔。
“林大小姐,你說你這麼漂亮,皮相上倒是跟葦葦越來越像,怎麼人緣竟是這樣的呢,不應該啊!”
“你!”
向心柔咬牙。
“心柔啊,我們去喫點心,薄總可是把全市最好的甜點師挖過來了,平時想喫都喫不到呢!”
洛施慌忙打着圓場。
“對,對,林歌,我們一起喫點心!”
洛施與金喜兒顯然不知道向心柔曾今對自己做過什麼,話裏話外的還給了她些臺階。
林歌笑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