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平修養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出院了。

    林越平沒有想到的是,薄川寒與向映葦早早的就帶着記者堵在了他們的門口。

    向心柔貼心的扶着林越平,但是在看到向映葦與薄川寒時,所有的光芒的都被蓋了下去。

    她看着衣着華麗的兩人,到不像是來慶賀林越平出院的,而是來顯擺的。

    “林少爺,恭喜你!”

    恭喜……

    這個詞讓林越平心頭一怔,幽怨的看着他。

    恭喜……這這分明實在幸災樂禍。

    “多虧林少爺舍小我,我真的應該好好的感謝你!”

    呵……舍小我……

    不論薄川寒這個時候說什麼,林越平都是覺得他在挖苦自己。

    “爲了感謝林少爺,我們打算與林氏合作,不知道林少爺是否願意?”

    呵……是否願意,這是是否願意的態度麼!

    看着滿場的記者,林越平實在是無言以對。

    同意合作,上次在薄氏這裏可是吃了不小的虧,不同意……滿海城,還沒有一個敢公開跟薄氏叫板的人。

    如果自己真的做了這第一人,估計,林家也就就此倒下了。

    “怎麼了姐夫,你不開心麼?”

    向心柔說着,衝着她眨了眨眼睛。

    林越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乾脆捂着胸口,直喊疼。

    “呀越平,你怎麼了越平!”

    不得不說,林越平莊暈這一招也確實管用。

    但是他忽視了向映葦與薄川寒的力量,他們就是要跟他死磕到底。

    “姐夫,姐夫,你還好吧!”

    向映葦與薄川寒故作關懷的樣子,跟在了他們二人的身後,向心柔暗自罵了一句,但是這麼多人在這裏,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跟着。

    一直到臥室,向映葦與薄川寒也根本沒有要走的趨勢。

    “姐姐,姐夫不是好了麼,怎麼會突然之間暈倒呢?不會是內部感染了吧?那可不得了。要是從內部感染了,死的真的很快的!”

    向心柔神深呼了一口氣,她在這個時候說着呢嗎不吉利的話,是故意的麼!

    “姐姐,姐姐,你想什麼呢?”

    向映葦一副厚臉皮的樣子,逐漸朝着向心柔靠近。

    向心柔本能的朝後退了幾步:“沒,沒想什麼!”

    “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我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在一戶有錢人家做幫傭,他們的男主人也是刀傷,就是因爲太過執拗,從醫院裏提前出來,開始超負荷的工作,後來就,就……”

    說到這裏,向映葦狡黠一笑。

    “姐姐,你猜就怎麼了?”

    向心柔回頭看了一眼林越平,咬了咬牙,但是迫於薄川寒在旁邊,她實在不敢說什麼。

    於是只好帶着些並不真誠的笑意,問她:“就怎麼了?”

    “那個男主人啊,他的傷口竟然從裏面開始爛了呢,每天過的生不如死。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你猜怎麼了?”

    向映葦說着,又將問題拋給了向心柔。

    向心柔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

    “怎麼了?”

    “他呀,爛的從裏面流膿,排不出來,直接通過頭頂與腳下開始生瘡,膿就從通過頭頂與腳底的瘡流出來呢,哎,所以說呀,平時真的不能做壞的事情,否則是會遭報應的……”

    話還沒說完,林越平便被一口口水嗆醒。

    “咳咳咳……”

    他大聲的咳嗽着,上期不接下氣,臉漲的通紅。

    因爲咳嗽的動作過大,胸口的傷也開始疼痛。

    “葦葦,薄總,要不你們先出去吧,你看越平他這個樣子,真的應該好好休息的。”

    “誒~姐姐,你說的哪裏的話!越平他是因爲我才受傷的,我怎麼能拋下他跟阿川一起雙宿雙飛呢,就算我跟阿川要雙宿雙飛,也不差這一時呀,你說是不是!”

    向心柔確定,向映葦這是鐵了心要跟自己與林越平對着幹。

    “再說了,我對於胸口流膿這種情況,可是非常有經驗的,所以越平,你應該是希望呆在這裏的哦?”

    向映葦說着,便把問題跑向了林越平。

    林越平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原本就希望經常看到向映葦,剛剛看到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心裏面別提有多高興了。

    只是沒有想到,薄川寒竟然會說出那樣讓自己進退兩難的話罷了。

    如今自己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合作的事他應該不會再提了吧。

    既然不再提,他當然希望向映葦在這裏呆着,最好永遠都別走。

    於是他衝着向映葦笑笑:“我當然希望你在這兒,只是,別談工作好麼?”

    向映葦有些想笑,他果然是因爲那個原因在暈倒的。

    於是裝模作樣的搖着薄川寒的胳膊說:“阿川啊,你看姐夫他多真誠啊,咱們就暫時別提合作的事情了好麼,直接送到林董事長那裏就好啦!我們還時來聊一聊跟身體恢復的事情有關的吧!”

    薄川寒伸出手,寵溺的颳着向映葦的鼻子說:“好,都聽你的,誰讓我那麼喜歡你呢!”

    向心柔聽完他們的對話,兀自坐在了身後的長椅上,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飲而盡。

    不這麼做,似乎壓值不住內心的怒火。

    “姐姐,你很渴麼?我剛纔見你,已經喝了不少水了呢!”

    向心柔看着手中的杯子,尷尬的笑笑。

    “額……我,我是有些渴,說了那麼多話,你也應該渴了吧,你稍等下,姐姐去給你找個杯子!”

    說完,向心柔就趕緊離開了臥室。

    看着成功脫身的向心柔,林越平的嘴角抽了抽。

    讓自己一個笨嘴拙舌的人,面對向映葦,那簡直比殺死自己還要難受。

    “越平,你怎麼了,看你的臉色那麼差,是不是也想喝水?哎呀,可是姐姐已經去樓下了,我下去告訴她!”

    說着,也藉故離開了這間臥室。

    現在,偌大的空間,只剩下了林越平與薄川寒。

    他們兩個,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單獨相處過了,這麼說來,還真有些興奮。

    林越平在心中無數遍吶喊着,讓向映葦別走,可是她消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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