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嫵嫌棄得差點直接對他吐口水。但她怕五王爺這病態狂魔,連她的口水都喫,所以忍了。
五王爺將她抱到了屋內的衣櫃旁,打開櫃門,挑了意見純黑的披風,將她裹了個嚴實。
“本王也覺得你有病。喬嫡女和她的刁奴那麼算計你,你對她們的懲罰卻那麼輕,本王不滿意。”
蘇嫵嫵想繼續回去做美夢,所以推了推他:“五爺,我的事情,您少掛心,少摻和行嗎?”
“別逼我跪下來求您。”
五王爺:“別跪,小乖乖的膝蓋,不需要跪本王。你的事情,本王也已經掛心了。走,跟本王去亂墳骷,本王好好教教你,什麼纔是真正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蘇嫵嫵知道事情已定局,便泡了一杯濃茶提神:“行,行,行,我跟您老人家走。”
五王爺:“這就對了,我的小乖乖。”
他們一起進了一輛漆黑的馬車。
蘇嫵嫵斜靠在貴妃榻上:“五王爺,我屋外那麼多蠱蟲,你闖進來找我,沒受傷吧。要不要小女子幫你治治?”
蘇嫵嫵休息的時候,一般都會啓動蠱蟲防禦系統,未經許可的人擅闖,都會昏迷在她閨房之外。
五王爺卻什麼事兒也沒有,甚至連防衛系統都沒驚動。
難不成,她的蠱術已經差得隨便哪個人,都能壓制了?
蘇嫵嫵一臉懷疑人生。
五王爺掐了掐水嘟嘟的臉:“本王跟你那兄長,是一個人教的蠱術。老鬼還更加欣賞我。你那些蟲子,蘇世子都能壓制,本王當然也能。”
“五爺,您說的老鬼,一共收了幾個弟子啊?”
同門師兄弟……
五王爺知道她在套話,卻願意告訴她:“當然只有兩人。”
蘇世子,月少主,五王爺是同門師兄,一個師門卻只有兩個弟子。那麼,月少主必然是他們中的一個。
五王爺顯然不是。
那麼……蘇世子就是月少主!
終於真相了。
“五爺,我們今天的談話,希望您不要告訴蘇世子。”
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她還想繼續裝。
五王爺:“本王不喜你兄長,不會和他有過多的交談。你且安心。”
“我們到了,戴上面具,我們下馬車。”
五王爺從馬車的暗隔裏取了兩張一樣的面具,一張自己戴上,另一張給了蘇嫵嫵。
“小乖乖,一會兒你如果不想被認出來,可以用僞音說話。”
蘇嫵嫵立刻就改變了自己的聲調:“知道了。”
車簾剛被撩開,就聽見:“嗚嗚嗚……”的聲音傳來。
悲切交錯的嗚咽聲,交織在亂墳窟,聽着就像是鬼嚎。
幽綠的鬼火跳躍在一個巨大的籠子附近。
籠子裏關着喬嫡女,喬侍女,諾嬤嬤三人。
現在這三人看見他們,哭聲更大。
蘇嫵嫵聽着那悲哭的聲音,覺得頭疼得厲害。
五王爺卻很受用,他就喜歡看着被人哭泣求饒。
一把柳葉刀飛進籠子,刀鋒將矇住那三人的布削掉。
喬嫡女終於能說話了:“你們是誰?快放了我。否則我爹,還有二王爺不會放過你們。”
她心裏還有希望。
五王爺詭譎的呵笑了一聲,兀自朝着籠子裏扔了幾顆蠱球。
蠱球落地後,成了流着口水,猙獰着怪獸。
那些怪獸圍繞着籠子裏的三個人打轉,卻沒行動。
“畜生,我求求你們,快把這些畜生趕走。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放我出去啊!”
五王爺:“本尊飼養的這些惡蠱,最喜歡皮細膚白的美人,它們會讓你們好好享受一番。”
“放心,在沒有我命令的情況下,它們不敢享用你們後,把你們咬死。”
喬嫡女三人同時發出尖銳的叫聲:“不!”
然而,那些猛蠱獸並沒有停下來。
蘇嫵嫵閉緊了眼睛。
五王爺碰了碰她的眼皮:“乖乖,你不想親眼看着她們痛苦嗎?睜眼,好好享受這時刻。”
蘇嫵嫵眼皮跳了跳,用僞音說道:“看着沒有任何美感,我只覺得十分噁心。”
“你不看,那本尊替你看着吧。”
……
半個時辰後,猛獸蠱重新變爲一顆球。
諾嬤嬤,喬侍女此刻都暈了。
喬嫡女還清醒着,但她看着已經快瘋了。
“我不會放過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我會讓父親,還有二王爺將你們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五王爺:“二王爺正在預備去喬家退婚,你的父親知道你嫁入高門無望,想將你送去他的封地,籠絡部將。
你這顆無用的棋子,在發揮最後作用後,連死,都不能死在殷都。”
殺人,還得誅心。
喬嫡女哭嚎到:“我不信,我不信。二爺說愛我,父親說我是他最驕傲的女兒。他們不會這麼對我,不會這麼對我。”
“你放我出去,我要去問問他們。”
蘇嫵嫵聽得直搖頭。
喬父是個什麼情況,她不清楚。但二王爺那個垃圾,愛?他嘴裏的愛,比啥都不靠譜。
蘇嫵嫵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五王爺血一般的紅瞳。
“好了,夠了。放她走吧。”
五王爺:“行。放她走。”
他隔空將關着那三人的籠子移開,拎着蘇嫵嫵就回了馬車。
馬車外的風那麼大,小乖乖的鼻子都被吹紅了。
進了馬車之後,蘇嫵嫵忍不住問道:“五爺,你是隻折磨你的敵人,還是連你喜歡的人都折磨啊?”
她的聲音聽起來蒼涼悲冷,眼神裏帶着一點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懼。
五王爺擡手碰了一下她發紅的鼻尖:“本王怎麼捨得折磨喜歡的人?本王只是讓她記住我的手段激烈了一些而已。”
他身邊的人,總是想逃離他。他得讓在意的人不敢逃。哪怕逃了,也忘不掉在他身邊的經歷。
他不過份吧。
蘇嫵嫵聽着他那魔鬼發言,想躲避他的心更急強烈。
“你這樣的人,也就只適合當一輩子的孤家寡人。”
她那雙美豔的眼睛,從他的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