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積攢的靈氣被一一抽空,四條尾巴不受她控制的掃出,接着其中一條消散而去。
蘇嫵嫵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落在她凝脂白雪般的臉上。
“我到底是怎麼了?”
神佛未語,素色的經幡之後,梵諾走了出來。
他眼神淡淡的看着她,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再裝病。這個異界來的妖精,一直以來都很會扮可憐。
一直以來,他準允她放肆的靠近,隨心所欲的勾搭,卻不願意對她主動太多。
蘇嫵嫵用雙手撐了一下地面,想站起來,卻又重新跌了回去。後腦勺也磕在了地上。
這一跌,跌得她眼冒金星,眼眶也更溼。
“梵祭司,您要一直這麼看着我嗎?您是在害怕我裝病嗎?
她像是看穿了他,她少了那一身惑人的妖媚氣,只剩下可憐。
“過來扶我。哪怕我是在裝病,你也可以當成是我對你的考驗。”
梵諾這才動了,將她扶到了一旁的榻上。
古檀木的榻,只放了涼蓆在上面,她躺着並不太舒服。但身體的不適,卻慢慢緩減了下來。
梵諾則回到佛前演卦。
蘇嫵嫵眯着眼睛,在腦海裏勾勒出模糊的神相,在識海里給祖神扣鍋。
“吾神,您不肯給我答案,是因爲我的身體出問題,和你有關係對嗎?”
“你現在沒臉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是不是?”
“都怪你把我扔到這個破時空來,要不然,我怎麼會連自己怎麼了,都不清楚。”
……
她將一連串沒有經過證實的猜想放到祖神身上,越罵越起勁。
那位祖神捲住了她的神識,將她扔進修真界的洞府。
蘇嫵嫵看見溫嵐拿着一把屠神刀,割開她的手腕,然後通過吸血的方式,將她的神力一點點吸走。
同時,一股從異界而來的靈力,又回饋到她原本的神軀,保證她不死。
“我靠。溫嵐這死婆娘,想附身我的神軀不成,居然用這樣方式汲取我的神力。而我現在不僅要養着九玄的身體,還得獲得靈力,保證混沌狐身不死。”
這尼瑪,就離譜。
靈力需求這麼大,她全天候待在某一個靈力工具人身邊也不夠。除非……
賊老天,這是想亡了她嗎?
“我要殺了溫嵐這毒婦。去死,去死……”
她用神識去撞溫嵐,原本以爲會跟上次一樣,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不曾想,這次倒是將溫嵐的手給撞青了。
溫嵐的聲音在山洞裏響起:“蘇嫵嫵養的隱形蠱,怎麼就毀不完?”
她以爲是蘇嫵嫵養的蠱傷了她。
蘇嫵嫵調用起身上爲數不多的靈力,預備再次攻擊,結果卻被祖神重新塞回了九玄的軀體。
她醒過來後,咳得眼淚汪汪。肺都快炸了。
“梵祭司,我現在病得真的很嚴重。需要你捨身爲我。”
蘇嫵嫵一個飛撲,撲在梵諾的身上,張開嘴,用牙齒一下一下磨着他的頸側。
“蘇施主,你已經動口了。”
梵諾感受到了血液被吸走,頸側出現淡淡暖意。
他並不太反感,被她如此對待,或者說,心跳還有些加快。
想來,一定是被五王爺殷閻給影響了。
蘇嫵嫵說是要吸完他的血,但卻堅持了可持續發展,很快就停了下來。
她不在那麼虛弱,之前被抽空的靈氣恢復了一部分,但消失的那條尾巴卻沒能重新回來。
“蘇施主,梵某剛剛爲你演算過一卦,你缺少的元氣,可以從月彌身上找回來。”
蘇嫵嫵:“怎麼找?”
對梵諾,殷震這兩人,她捨不得下太狠的手,對月彌這樣的人,她狠得下心。
“他體內的同命蠱被你用血壓制後,已經快失活了。你可以吸收掉他的內力,轉化爲你所需要的靈氣。”
蘇嫵嫵:“可我不會吸取內力的武功。”
梵諾拿出一個雕刻了蓮花圖案的盒子:“此蠱是五王爺昨天從皇陵取出來的,用他,就可以轉移內力。同時,還能徹底解除月彌身上的同命蠱。”
“五王爺取來給你?梵祭司,這該不會是孝敬你這個親爹的吧。”
梵諾:……
他嚐到了無語的滋味。
“梵某當真不是五王爺的爹。”
蘇嫵嫵拿了盒子裏的蠱,就在佛前先研究了一下,方纔帶着蠱蟲去找了月彌。
月彌被關在玄鐵籠子裏,朝着她打招呼。
蘇嫵嫵點了他的啞穴,然後將蠱蟲丟進他嘴裏,然後開始抽取他的內力。
但是她只抽取了一會兒,月彌的內力居然空了。
蘇嫵嫵解除他的啞穴:“你怎麼這麼弱了,你之前至少是仙境武者,爲什麼我只抽取到了天階武者的內力?”
“蠱蟲反噬,嫵嫵還不明白嗎?”
蘇嫵嫵:“反噬得好,反噬得妙。你這樣的渣渣,就是該早點死掉。你體內的同命蠱現在完全解掉了。你很快就會被砍頭了。”
月彌:“看來,我的死期,是真的到了。”
“你怎麼一點兒不怕死啊。”
月彌:“如果我說,月族純血靈魂不滅,死後能帶着記憶復生,你信還是不信?”
死了,他目前這個身份擁有的一切很難都帶走,但只要靈魂不滅,記憶還在,那他無論換成什麼模樣,就還是月彌。
“兄長,我信。但只要你死了,就算是償還了這輩子的罪孽。如果你真能復生。答應我,當個好人吧。”
月彌隔着玄鐵框,沒有回答。
……
蘇嫵嫵下山後,徑直去了震親王府。
他府上的護衛,每一個看起來都雄姿勃發,眼神犀利煞氣。
蘇嫵嫵看着他們的護衛長,認真建議:“我記得你們在這兒當值是輪休,輪休的時候,要不要去狐山試煉場兼職啊。兼職的時候,你們自己可以提升,還能每天拿三十兩金哦。”
她開工資,是出了名的高。當然,高工資,就需要高付出。
她那試煉場,無論是去參加試煉的人,還是負責守關的人,都很容易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