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可是個皇子呢,這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能隨意給他臉色看?

    不就是仗着本皇子脾氣好嗎?

    哼!

    孟懷暗想,可卻不敢再開一次口。

    “好了,你回宮吧,靜隱也回去吧。今日我也乏了,我就不陪你們二人去太湖或者那什麼怡紅院了,小夏,我們走吧。”

    沈意意打了個哈欠,就準備離開。

    “意意,那你早日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去天下第一樓去喫那裏的荷葉薰,雞,可以嗎?我聽說那裏的荷葉薰,雞,可是這天下第一樓的一大特色呢。”

    “好。”

    沈意意點了點頭,今日算起來還是她的錯,所以便欣然應允了下來。

    “好啊好啊。”孟懷拍了拍手,“丫頭,我也去我也去。”

    “三皇子真是閒得很,恐怕您要是再這樣下去,這聖上之位,早晚有一日會被其他人給要了去的。”

    靜隱涼涼的道。

    孟懷笑了笑,“靜隱聖子,我們彼此彼此而已,據我所知,您在景元國也待了不久了,不也是日日沒事嗎?”

    靜隱拂了拂袖子,溫和地衝孟懷笑了一下,“那明日您若願意來,就來吧。”

    隨即,跟隨已經遠走,不願意聽他們再去辯論的沈意意。

    “意意,你等等我。”

    聲音愈漸愈遠,等聲音完全聽不見了,孟懷才慢慢勾了勾脣。

    這個聖子殿下,可真是有意思。

    呵!

    -

    “哥,戲看完了沒有?”

    孟懷懶懶的聲音響起來,衝着某個地方喊了一句。

    某個暗處,一個人影漸漸走來,“孟懷,這回做的不錯。”

    不錯,出來的正是一直都在暗處看戲的謝禮。

    “哥,以後這種事情你就別喊上我了,這萬一哪天我要真是被那個靜隱聖子殺了,你從哪去找這麼一個聰明又乖巧聽話的兄弟啊。”

    孟懷調侃道,又恢復了自己以前的那種油嘴滑舌的腔調。

    謝禮沒有理會他,屈指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孟懷,油嘴滑舌在我這裏沒有用,知道嗎?你想要的我已經派人給你送回去了。”

    “謝謝哥。”

    “不過……”謝禮衝孟懷溫和一笑,涼涼道:“這東西我只送了一半,另一半,可就要看你明日的表現了。”

    隨即施展輕功離開了太湖。

    混蛋!

    就知道這個表哥靠不住,太腹黑了。

    -

    翌日,靜隱一早便來南安王府中等着沈意意。

    南安王看在眼裏,心中卻對他頗有些不滿。

    且不說,意意已經與謝禮成了親,眼下二人已是夫婦,他這樣日日來找她會破壞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

    單說,他的舉動是絲毫不顧意意的名聲怎麼樣的。

    況且,眼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眼下,若是與他們王府走的太近的話,完全會被盯上的。

    眼下這種情況,他並不是不知曉。

    卻還是貿然的前來,實在是不妥。

    “爹,靜隱。”

    沈意意出來後,見父親臉上有些許的愁容,又瞧了瞧靜隱。

    頓時知曉了什麼意思。

    可她卻沒解釋,衝靜隱道:“我們走吧。”

    南安王看女兒這副模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沈意意打斷,“爹,等我回來。”

    他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就見沈意意已經隨靜隱離開了。

    唉。

    南安王重重的嘆了口氣。

    -

    玉樓。

    來的時候恰好碰見了孟懷,本是兩個人一起喫飯,卻被孟懷厚着臉皮摻和了進來。

    聽聞勸說她隨自己去南疆的沈意意,衝靜隱輕輕搖了搖頭,“如今我和謝禮已然是這幅模樣,我自然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丟下我爹和大哥隨同你一起去南疆的。”

    “我知道是我欠妥考慮,只想着讓你開心一點,卻沒想到這些問題。可是,你和謝禮畢竟是......”

    靜隱頓了頓,看了眼孟懷沒有再說。

    沈意意卻懂他什麼意思。

    畢竟假成親一事,靜隱也知曉。

    沈意意笑了笑,“不管是真是假,事情也定,我知道你也是爲我好。”

    “爲了你好?”

    孟懷輕笑一聲,拿起桌上一塊糕點,細細品嚐了一口,隨後放下了。

    “有些事情就如同這桌子上的桂花糕一般,看着軟糯香甜可口,可實際上它卻不是那麼好喫,就好似聖子殿下一般,如果真是爲了你好,爲何不思考將你帶回南疆是以什麼身份?是景元已爲人婦的身份,還是南疆聖子殿下的聖子妃?”

    孟懷看着靜隱,哼笑:“敢問靜隱殿下,您將她帶回去,是名正言順的聖子妃嗎、她如果待在南疆,整日裏受別人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你該如何做?”

    “我自然是不饒恕任何一個詆譭意意的人。”

    靜隱肯定的回答道。

    “呵!那再問靜隱殿下,將她置於何處,將我們這景元國又置於何地?且不說這些,就先暫且說眼下,這丫頭如今跟謝公子成親一事,大家早已知曉,若真跟你你去了南疆,你讓景元國的人怎麼看她?”孟懷繼續追問。

    “靜隱聖子神通廣大,不錯,是可以管得了南疆,可景元國那麼多人,難道靜隱聖子也都要一一都殺光嗎?我那個表哥,雖然病弱,嬌嫩的如同一朵頹敗的花,可是他畢竟還沒有離開,您這樣公然的搶人,可是有點不道德啊。”

    孟懷很少這麼字字珠璣,沈意意一時之間都有些聽呆了。

    印象中,孟懷一直都是那個行事不拘小節,大大咧咧且肆意活着不在乎其他人看法的人。

    如今看來,考慮的確實是很長久的。

    垂眸,看着杯盞,靜隱一時之間失了言語。

    是啊,這些事情他確實都沒有思考過,只是方纔心裏有那麼一股衝動,一心想要帶着沈意意離開景元國,隨他一起回南疆。

    可是卻沒有考慮過沈意意去了,該用什麼身份。

    就算她與謝禮是假成親,可別人也是不知曉的。

    至於,孟懷說的這些事情,他確實一點都沒有考慮過,甚至一點都沒有站在沈意意的角度上去想過。

    “孟懷,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我相信靜隱剛纔的話也是無心的,不過我確實是不會去南疆的。”

    沈意意扭頭看向靜隱:“孟懷說的有一定的道理,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原因,很其他人都沒有關係,所以靜隱,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南疆。”

    “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謝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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