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桂芝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還是先不吃了吧。”
“爲啥啊,奶?”
“是野雞蛋不能喫嗎?”幾個小的一聽都有點疑惑了。
馮桂芝又拿着手裏的野雞蛋多看了兩眼,才說道:“這個野雞蛋可能是活的。”
“活的野雞蛋?”
“這是啥意思啊奶?”
馮桂芝給他們解釋了:“活的野雞蛋的意思,就是這個野雞蛋可能能孵出小的野雞出來。”
幾個一下驚訝的瞪大了眼:“哇!”
“活的小野雞?”
“奶,那我們不吃了,咱們讓小野雞孵出來吧?!”
“我也想看小野雞長啥樣。”幾個小的都好奇起來。
不過,要想孵出小雞仔出來的話,需要一個溫暖的環境。不過正好,家裏的兩隻母雞這幾天就在孵小雞,把這個野雞蛋放進去,說不定兩隻雞也都給當成自己的蛋來給孵出來。
就是不知道這個蛋現在還活沒活着,但是總歸試一試也不喫虧。
“好,咱們把這蛋放雞窩裏,看看過一陣子能不能給孵出來小野雞。”馮桂芝答應了下來,之後找機會把兩顆野雞蛋都給放了進去。
幾個小的開始期待起來,等着小野雞和小雞仔出來。
馮桂芝說完又去忙活着晚飯了,今天啊她把那些螃蟹給處理了,準備都給吃了。
上次是爆炒的,今天這回她換了個方法做。趕着家裏有喜事,老四宋建設賺了錢,老三宋建業得了獎,家裏的日子好起來了,喫點好的也應該。
她把那些螃蟹洗乾淨後,掰開殼,把不能喫的腮還有蟹心都給去掉了,然後再給切成四個小塊,把沒有肉的蟹腳也給去掉,之後把露出來的螃蟹肉給沾上澱粉。都弄好後,鍋裏就可以倒油了,等油熱了後,把蟹塊都給放進鍋裏開始煎。
因爲只用煎有肉的部分,所以其實也不算很費油。
等蟹塊煎好定型了,再把剛纔去掉的蟹殼和蟹腳都給放進去一起炒,直到顏色變紅。
盛出來後,把蔥姜倒進去爆香,再把剛纔的螃蟹都給倒進去,加上調料,翻炒後就可以出鍋了。
之後馮桂芝又給炒了兩個小菜,今天的晚飯就算是做好了。
等菜端上桌後,幾個小的看着紅登登的蟹殼,旁邊是顏色澄黃看着特別美味的蟹肉,口水又流了下來。
他們覺得昨天的紅燒肉已經是最好喫的東西了,但是今天馮桂芝做的這個螃蟹又是特別的美味。
之前爆炒的螃蟹雖然也好喫,蟹肉很嫩,但是這去了殼後裹上澱粉煎的蟹肉,味道更是香的不行。
寶芽她們幾個小的喫着覺得太幸福了,每天都能喫着這麼多這麼好喫的東西,就是讓他們覺得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她們說不出很多的形容詞,只覺得“好喫,太好吃了!”
元寶吃了一塊後,還忍不住在心裏糾結的想了一下,到底是今天的螃蟹好喫,還是昨天他剛說的最喜歡最好喫的紅燒肉好喫。
但他想了好半天,還是評判不出來,等回過神來發現盤子裏螃蟹都快沒了,連忙把念頭給拋在了腦後,繼續喫起來了。
“娘現在可真是大方啊,這螃蟹做的可真是太絕了。”宋建設也是第一次這麼喫螃蟹,鮮美的味道讓他忍不住誇讚。
一家子人喫的都舒坦極了,不止肚子裏舒坦,心裏頭也舒坦。再加上家裏又有喜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喫飽喝足後睡覺,相信今晚大家都會做一個美夢。
縣城的某個房子裏。
“叔,咋回事,不是說讓我去把獎勵給領了的嗎?現在咋把人都找出來了?”一個男人急急的說道。
要是寶芽在的話,就會認出來這個人和她夢裏夢到的那個人長的一模一樣。
坐在椅子上的人也是眉頭緊皺,一臉的鬱色:“本來都計劃好了,沒想到那個宋建業生產大隊的隊長知道了這個事,正趕着開會的時候,他一說信息都對上了,就把獎勵都給領走了。”
男人不甘心的道:“那現在可咋辦,咱們就沒有機會了嗎?”
坐着的人沒有說話,皺着眉深思起來,半響後沉聲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遠在紅旗生產大隊的宋遠剛還不知道縣城的事,他正盤算着啥時候請隔壁躍進生產大隊的隊長喫個飯。
前兩天他去縣裏開會的時候,會上說的內容主要就是有關前些天暴雨帶來的後果影響。不少的大隊都出現了財產損失和人員傷亡的事情,不過,大多都是受的輕傷不嚴重,只有一個生產大隊的因爲風太大加上暴雨,出現了一個老人死傷的事情。
開會的時候縣裏的領導就對一些損失較大的進行了批評,而紅旗生產大隊因爲他提前組織挖河的事,沒有造成作物的損失,再加上沒有人員的傷亡,是這次的災害中受影響最小的大隊,所以受到了領導的表揚。
同樣被表揚的還有隔壁躍進生產大隊,他們除了有小部分的作物淹死外,也沒有其他嚴重的影響。
上午開完會後,宋遠剛就和隔壁躍進生產大隊的隊長高志富一塊去政府食堂裏喫的飯。
喫飯的時候,高志富想起會上幾個被批評的隊長,忍不住唏噓的說了一句:“也是運氣好點,不然這次別說被表揚了,肯定得被批評的不輕。”
“咋了?”宋遠剛吃了口菜問道。
高志富把之前的事給說了:“就是我們隊裏不是有被下放的三口人嗎?前些天下暴雨的時候,那牛棚突然就塌了!也是幸好,說是有人碰巧看到把裏面的人給拉了出來,這纔沒有造成傷亡。”
尤其是高志富一想起蔣秋麗年紀也不小了,真要是被砸到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他們雖說是被下放的人,但是到底身份特殊,要是在他的大隊裏死了,他的責任肯定小不了。
宋雲剛聽了也不由得爲他提了一口氣:“是啊,這可真是慶幸了。”
高志富想起來又說:“牛棚的人說是不認識的人救的,那應該就不是我們生產大隊的,會不會是你們大隊的人啊?”
宋遠剛不知道這事也說不好,不過兩個大隊離得近,確實有這個可能。
兩個人沒有在這個點上糾結,又低頭繼續喫飯了。早上趕着往這邊來,早飯就草草的吃了點,又坐車又開會的,這會兒也是餓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