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們倒把聲音弄得太大了,在隱藏這方面,不合格啊!
內心搖着頭,我迅速的將刀架在自己的身後抵禦玉犬偷襲的攻擊。
手中的太.刀還未出鞘,我十分細心的握着刀與刀鞘之間的位置抵擋兩隻貓貓的攻擊,生怕一個不注意刀就出鞘傷到兩小隻。
刀柄與刀鞘通體暗紅,黑色的刀柄繩纏繞在刀鞘上,未垂流蘇。
如此扎眼和灰暗的顏色和我身上的白色羽織未免太過不配,更遑論這把刀整體帶來的煞氣更是與我清澈的氣息格格不入。
“嘖!那把刀好凶!禪院!別碰到那把刀!”
和小黑貓組團攻擊的小白貓十分有隊友精神的提醒了小黑貓。
小黑貓嚴肅的點點頭,與我拉開了距離。
這把咒具就和他的淬鍊者很像,在主人手裏乖得跟貓似的,頂多抓一抓咬一咬,還不重。
碰到別人那就瞬間兇起來了,貓咪變老虎僅在一瞬之間。
好乖好乖~。
開小差的我很快回過了神,對於我剛纔將某人擬貓化的想法不可置否的同時,又覺得變成倉鼠好像也很可愛的樣子。
可以揣兜裏唉!
而一直在認真上課的兩隻貓貓抓住了我的破綻,玉犬一前一後兩隻貓貓一左一右同時向我發起了攻擊。
看到這個架勢,我迅速收心,太.刀在橫砍間於兩手間轉換,完美的畫了個圈。
兩貓兩狗悽慘倒地,小黑貓強撐着身體起身,小白貓則乾脆的趴在道場地上不動了。
快速恢復了體力的小白貓躺在地上左滾滾右滾滾,不服氣的大聲嚷嚷,“千幸作弊!你拿武器了!我和禪院都沒有!”
我無奈的看着鬧情緒的小白貓,“但是你們有玉犬啊。”
“我不管我不管!一定是因爲千幸你是大人的原因!”
聽到這,我委屈的扁扁嘴,吧唧一下坐到了道場地上,委屈巴巴的說,“就算初醬長大了也打不過我鴨。”
唯一站着的禪院寺:……
唯一站着的禪院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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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下,月光散落,竹影搖晃,茶煙升起。
貓貓們都睡了,而我卻要不辭辛苦的來寺醬家“家訪”。
“果然在教學這放面,我還是不行嗎?”
我撐着腦袋,喪氣滿滿的問禪院家家主禪院鍾這個問題。
禪院鍾十分冷靜,他果斷打起了太極,“千燈大人的教學毫無問題。”
有問題的是你這個人。
得到這樣回答的我垂下眼睫,有些憂鬱的感覺。
……
“禪院,你覺得我的存在是必要的嗎?”
雖然不在意,但我也是有求知慾的,如果我是沒有必要的存在,我活着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有必要!”
這位已入中年的家主果斷而毫不遲疑的回答了我,語氣擲地有聲且不給予反駁。
“如果沒有您五十年一次的咒靈清掃,那五十年間將死上無數人。”
“…是這樣嗎?”我沒有被安慰到,語氣反而有些哽咽了。
“果然,我也只有這點用處了。”我委屈巴巴,全身喪裏喪氣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禪院鍾更滄桑了,開始的他就怕這個惡魔找個理由就把他埋了,現在的他是個談心能力一級的,靠譜的“老父親”。
他嘆了口氣,繼續與對方談心,“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是在我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十七十八歲的樣子吧,
五十年一次的滅靈祭典,在【雨】清除咒靈後爲其舉辦的接風禮,咒術界最盛大的祭典!如同百鬼夜行一般的儀仗隊!”
禪院鍾喝了口茶,人到中年,不免有些感嘆,“你決對猜不到你在我們眼裏是怎樣的存在。”
我十分感興趣的擡頭,不見一絲一毫剛剛委屈的神色。
禪院鍾看着對面女性這意料之中的反應,還是忍不住在內心吐槽,毀印象,毀青春。
但是最終他還是要“開導”她。
“你是最強的,也是他們所崇拜的對象。
是奇蹟,也是人間的“神明”,
多誇張的說法啊!但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爲的,哪怕是我。”
聽此,我雙眼閃亮的看着對面喝茶的中年男人,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得瑟得瑟。
禪院鍾將眼撇開,不去看對面的人,在心中補了一句,曾經。
“別這麼看我。”他喝掉杯中的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穿着白色和服的女性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整個人都處於懶散與漫不經心之間。
但面對這個“神明”,他們的一舉手,一投足,彷彿都有可能讓其投去注視,或喜愛或厭惡,當然更有可能的是毫不在意的收回視線。
像是高高在上,又像是遊戲人間,明明沒有與其戰鬥過,卻又莫名讓他們明白,那是絕對的實力碾壓,沒有一絲一毫勝力的可能性。』
禪院鍾嘆息,當年會感覺的這傢伙是“神明”的他是個瞎子。
相比“神明”,這傢伙更像是幼稚到一種恐怖地步的“少女”?還是古靈精怪的那一種。
而就在禪院鍾哀嘆之時,我則做好了一個慎中之慎的打算。
“我決定了。”我面色深沉。
“什麼?”禪院鍾立即警惕。
我一臉興奮,對自己天才的想法自信的不要不要的,“我決定要讓那羣打算來殺他們的詛咒師當教材!禪院!幫我掛寺醬和初醬的懸賞!”
禪院鍾:……
禪院鍾:……您真沒浪費我的警惕。
禪院鍾又雙叒叕的嘆氣,“行吧,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好歹給我一個像樣的報酬吧。”
我眼神瞬間犀利,“你想要什麼?”
禪院鍾:“……”爲什麼在這件事情上突然認真起來了。
禪院鍾又蒼老了十歲,他顫巍巍的又喝了一口茶,不抱希望的問,“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
“你和兩面宿儺到底誰更強。”
“……這個。”我少見的遲疑了,思考許久,我終是想到該如何解釋了。
“強大的地方不同吧,
對外,也就是對於你們而言,我的術式是成迷的,知道我術式的那些人都將我的術式帶入了墳墓。
不過我在滅靈祭典舉辦的前一年滅靈這已經算得上是習俗了,我使用的術式到底是什麼我以爲你們已經有了猜測。
說到底是具有大規模殺傷力的術式。”
我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神情有些遺憾,“宿儺和我的術式從某種角度上而言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都是具有大規模殺傷力的術式,但人類的他是我能夠費一點力氣就能殺死的,畢竟當時的他不會反轉術式。
但變成咒靈的他,我就需要認真了。
我不知道宿儺他面對人海戰術會怎麼樣,但對我而言,人越多越不可能贏過我,如果是單獨一個人強不過我還是不能贏的情況下。”
我認真的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在用全力擊潰我們,但那個時候已經用盡全力的你們在會反轉術式的我們眼裏就是螻蟻。
終於在那一刻,在兩方都變成同樣弱勢的情況下,其中一方拿出封印的咒具。
結局就這麼註定了,不過我沒那麼無恥。”我眼神滄桑,對自己的節操表示讚歎。
get到無恥之術的禪院鍾:……你在內涵誰?
“總而言之,羣攻我贏定了,單人作戰看見我還活着你就應該有答案了。”
禪院鍾心情極其複雜,如此的信任讓他不知該說如何是好,“說的那麼詳細,不怕我告訴那些老傢伙,把你封印了嗎?”
“……!!!!”
我面露驚悚的看着這個說出了什麼不得了話的中年男人。
“膽敢說出如此囂張話語的人,也只有你這些沒有看過我屠殺咒靈場面的你才能說的出吧。”
“我只是在提醒你!”
禪院鍾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老父親,“下次有人問你這種問題,你直接給出結果就好了,不要把封印你們這種人的詳細過程說出來!”
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很感謝了,但是你是真的沒有看過史書還是那一段歷史被搞斷層了。”
我將茶杯舉起,像是要與月亮碰杯,臉上是柔和的笑意,“封印說到底也只是咒具,哪怕是獄門疆,也是無法將我封印住的。”
我看着手中純白的茶器,發自內心的感嘆,“對我而言,你們真的是非常脆弱的存在。”
咔嚓——
白色的粉末簌簌而下,如同冬季的寒涼,那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
禪院鍾:……
禪院鍾目眥欲裂,“你賠我茶器!!!”
我無辜的咋眨眼,不好意思(一點也沒有)的撓撓頭,“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