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殷野王的加入快速的控制了全場,所有人都給打殘了扔在最裏面。

    雁兒被救下,鷹衛裏面的殷十五也是女孩子,正在給她簡單的包紮上藥,那麼小的孩子,再不處理那些傷真的會死人的。

    江伯維被從柱子上放下來,僅剩的一口氣,迫切的看着楊逍。

    這是他在明教最得力的屬下,此刻卻被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人折磨成這樣子,殺人不過頭點地,江湖從來稱呼他是個大魔頭,可是和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人比起來,誰更像是真正的魔教?!

    他咬緊了牙,伸手握住他的手,對他說道“你放心,我楊逍發誓,定當傾盡全力,保護雁兒一生平安。”

    他說完這句話,江伯維已經看不太出來原來模樣的臉上露出一個奇異的寬慰和放心的笑容,然後肉眼可見的他的臉色灰敗了下去,楊逍心中清楚,他那心中最後那點牽掛有了託付之後,最後那口氣便散了,他馬上要死了。江伯維努力擡起頭來,看向一個方向,只見鳳寧抱着江夫人走了過來。

    江夫人在被那羣人侮辱的時候,已經咬舌自盡了,鳳寧厭惡的扔了她身上那件不知道是哪個正派子弟的外衣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外衫裹住她□□的身子,然後抱着江夫人,輕輕的放在江伯維的懷裏,又從自己懷裏取出了一方白色絲帕,放在了江夫人手中,她要還她一個清白,她該乾乾淨淨的走,就算到了陰曹地府,她也要叫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乾淨清白的。

    江伯維感激的看了一眼鳳寧和楊逍,然後用最後的力氣抱緊了江夫人,兩人十指交纏,然後他也永遠的合上了眼睛。

    隨着江伯維的死亡,鳳寧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雙目空洞的望着相擁離世的這對夫妻,慢慢的一行眼淚緩緩的留下來,她誰都救不了。她機械的回過頭望向暈死在殷十五懷裏的雁兒,然後彎下腰去,一隻手捂住了臉,低沉又陰森的笑容慢慢的傳出來,先是壓抑,然後慢慢的笑的越來越放肆大聲,這笑聲迴盪在山洞中,卻比哭聲還要尖銳痛苦,充斥着自暴自棄般的絕望和恍惚,她的身影在晃動的燭火裏被投在石壁上,拉的詭異的變了形,她笑的身子一抖一抖的,這場景詭異又可怖,場面寂靜,鷹衛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那些原本被她重傷的名門正派子弟被她的樣子震懾的連痛呼都不敢再哼一聲,只有她一個人的笑聲在這山間洞窟中迴盪着。

    楊逍擔憂的看着她這個樣子,剛想上前,卻讓殷野王抓住了胳膊,他難得沒有面對他的時候眉眼橫豎不是,一臉肅穆,對楊逍緩緩搖了搖頭。

    良久,她似乎笑夠了,擡起了頭,染了鮮血的手從臉上拿下,指尖劃過,從眼角到下顎染上一道長長的血痕,彷彿是流出了一行血淚,給她原本完美的臉添上分外妖豔的恐怖,她一臉冷漠,俯視着那些人,彷彿高高在上的女神,看的那羣人毛骨悚然。

    然後,她輕啓朱脣,問道“誰,是主謀?”她聲音輕緩,語氣冰冷,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感情,沒有暴怒,沒有難過,沒有任何一點額外的情緒,波瀾不驚的像是在宣讀神諭,一字一句,只有空泛和冰冷,無邊無際的冰冷,一時震懾的那羣正派弟子無一敢出聲,直到她又一字一字重複了一遍剛纔她的話,那羣人才似突然反應過來一樣,一時哀嚎、求饒、詛咒、怒罵聲混聲一片。

    鳳寧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不屑諷刺的笑來,她的表情徹底激怒了那羣人,她高高在上的餘光瞥下,像是在施捨了一羣賣力表演來取悅她卻演的一點都不好的猴子,她的眼神,只是在看一羣玩意兒,她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一點也不,甚至是有些無聊。

    有人拼着向她襲去,有一就有二,他們有二十一人,雖然不同程度的都傷殘了但是他們在洞內的也僅僅只有不足十人,他們眼中閃動着瘋狂向她殊死一搏。

    見那羣人暴起,警戒的鷹衛本能的就要撲上前去拿下,卻被鳳寧一個手勢制止了,他們全都停下了腳步,只見鳳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着那羣人向她衝了過來,他們見她一動不動,所有人都以爲他們能夠成功,幾乎可以預見她被他們所擒,功名利祿就在眼前,突然見她擡頭詭異一笑,然後衝在最前頭的幾個人慘絕人寰的一聲慘叫,不約而同的摔在了地上,然後她身形一動,如殘影一般穿梭在那羣人中,等她再度站定,那二十一個人統統再度倒地□□。

    還是沒有致命傷,卻比剛纔傷殘的更爲厲害,比殺人更折磨人心,她明明有能力立刻結束他們的生命,卻偏偏如同貓愚弄老鼠,折磨的他們傷痕累累、奄奄一息,她卻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裏,看着他們哀嚎,這羣人的心理狀態在鳳寧的強大面前迅速瓦解,只留下了恐懼和退卻。

    她隨手一指,兩個鷹衛拎起來一個崑崙派的弟子押到了她面前,那個人被砍斷了一條胳膊,剛纔又被她廢了一隻眼睛打斷了兩根肋骨。顯然那人極其抗拒面對她,被壓着也不斷的掙扎企圖後退,卻被兩個鷹衛一左一右毫不猶豫的踢在膝蓋上,迫使他跪在了滿地碎石的地面上,跪在了她面前,這崑崙弟子又是一聲慘叫,雙膝在剛纔重重的兩下重踢之下又被壓在了尖銳的碎石地面,顯然也是廢了。

    “你……你……你不要殺我,我師父是西華子,你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他顫抖着嘶聲力竭的喊着。

    殷野王冷笑,西華子,那是個什麼玩意?很厲害嗎,就算是何太沖站在他們面前,今天也救不了他。

    果不其然,只聽鳳寧淺淺一笑,和剛纔那番做派大相徑庭,她一笑彷彿在這陰詭地獄裏也能開出燦然的花來,一時間那個崑崙弟子也迷了眼,忘記了喊叫,卻聽她說出一句“西華子?那個矮冬瓜?”

    西華子身材矮胖,配上崑崙派那身道袍,可不就像是個矮胖冬瓜的麼,若不是時機不對,在場大部分人都能鬨笑出來,可是此時聽她說話,只覺得寒氣森森,下一秒只聽那崑崙弟子一聲淒厲慘叫,原來她竟然直接伸了指頭戳進了他被她打瞎了的那隻眼睛裏,像是在捻一朵花似得還輕輕在他眼眶裏打了個轉,再手指一勾,沾了一手的粘稠血肉出來。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所有人她有多不把西華子,甚至崑崙派放在眼裏,其他人看的都渾身打擺子,這般酷烈手段,她根本不怕他們所謂的師門,她肆無忌憚無所顧忌,她要他們死就會叫他們去死,甚至連死都不會給他們死個痛快,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他們。

    那崑崙弟子疼的渾身哆嗦,卻被兩個鷹衛死死按着,她漫不經心的把沾了血污的手指在那個人衣服上反覆蹭了又蹭擦拭乾淨,低頭一看,又眉頭一鄒,原來不知何時又踩到了血跡,她厭惡的直接踹倒了那個人,直接擡腳在他身上蹭着鞋底,這般的侮辱令那人生不如死大喊着“妖女你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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