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根本聽不進去“戰斯爵”在說些什麼,當他胡言亂語。

    一記冰冷的眼神掃射過來……

    “戰斯爵”想到腦袋被砸在牆壁上的疼痛感,忙從後門跑開了。

    房間裏只剩下慕崢衍、沈恪和慕婉婉三人。

    慕婉婉又嚮慕崢衍求情,想讓慕崢衍帶她走,慕崢衍隨手丟了張乾淨的手帕到她面前:“擦一下血,然後跟你老公回去吧,我們慕家沒有你這麼丟臉的女兒,我會找機會跟奶奶說清楚,給你一筆錢,再把你的名字從族譜去掉。”

    “……??”慕婉婉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宛若受到天大的打擊,眼底浮現絕望,最後竟傻了一樣又哭又笑。

    她知道,慕崢衍不喜歡她,只喜歡寧熙。

    現在她睡了寧熙的老公,慕崢衍肯定厭惡她至極……

    但她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宣佈把她逐出族譜。

    當初她爸爸死了,爲了不讓這一脈絕後,才把她這個私生女的名字加上了族譜。

    她費了那麼大的心思……

    結果在慕崢衍的嘴裏,輕描淡寫的一句,她在慕家的價值就沒了?

    沈恪壓抑良久才把想弄死慕婉婉的那股衝動壓下去。

    他一路拖着慕婉婉回了沈家。

    沈家二老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慕婉婉鼻青臉腫的樣子,都給嚇了一跳。

    “阿恪,你們不是去參加戰氏集團的慶功宴了麼?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沈母關切道。

    雖然慕婉婉不安分,但沈恪一直對她很好。

    沈母也就把她默認爲自己的兒媳婦了。

    沈恪一臉涼薄,比月色更清冷:“媽,你別管了。”

    “媽……媽,你救我……”慕婉婉仍舊不放過任何一個求救的機會。

    但沈母哪裏會忤逆兒子?

    慕婉婉再度被拖進了主臥室,沈恪揚手一甩,慕婉婉的腦袋磕到牆壁上,瞬間眼冒金星,她足足緩和了三分鐘,才找到一絲清醒,而此刻,沈恪卻抽出了腰間的皮帶,狠狠的抽在慕婉婉的身上……

    啪——

    臥室內迴盪着淒厲的慘叫。

    慕婉婉慌忙縮成一團,在地上狼狽地打轉,尋找可以蔽體的遮掩物。

    然而,無一例外,都被沈恪給踹翻了……

    哪怕她躲在牀下面,沈恪都拖着她的雙腳把她拉了出來。

    “啊——”

    慕婉婉一邊慘叫,一邊不甘心地做着最後垂死掙扎。

    “老公,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會乖的……”

    她的眼淚在沈恪這裏就像白開水,毫無價值,反而更覺得厭惡。

    他蹲在她面前,拽起她的長髮,好像連頭皮都要扯掉:“我早說過,我的女人就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放心,我不會再打你了,因爲我打你都嫌髒,離婚協議書我準備好了,簽字吧!”

    沈恪丟給她米黃色的袋子,裏面的合約都是剛剛沈恪給律師打電話草擬的。

    裏面什麼都沒有留給慕婉婉!

    連一毛錢,一棟房子都沒有……

    慕婉婉哪裏甘心就這樣被掃地出門?

    慕家不再是她的倚靠,再失去沈恪,她會一無所有的!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忍着渾身劇痛,抱他的腿。

    “不要,我們不要離婚,我是愛你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出軌!你喜歡玩女人我也可以裝作沒看到,我還可以給你生孩子,你不是說想要我替你生兩個孩子麼……”

    “可我不準備讓我的孩子有你這樣一個賤人媽!”

    沈恪毫不留情又是一腳,將她踹開。

    慕婉婉渾身都是傷,上下火辣辣的劇痛,趴在地上好一會,她眸中爆發滔天的恨意,再沒了剛纔的楚楚可憐和求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平靜冷漠的眼神。

    “沈恪,你口口聲聲說我賤,那你就比我好麼?你娶我之後,又有真的愛我麼?你只是我把我當成你的附屬品,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物!”

    沈恪臉上露出不耐:“簽字。”

    聲音很冷,冷到了骨子裏,慕婉婉慢條斯理地撫摸着紅腫的臉頰,將碎髮撥開,幽幽地站了起來,眼底無光,整個世界一片荒蕪。

    她自嘲地笑了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甩開我麼?連一點東西都不給我?”

    “我肯留你一條命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

    慕婉婉靈魂像受到重擊,突然不顧形象大笑起來。

    “你真的好狠,恐怕從我嫁給你的第一天開始,你就算計着等把我玩膩了一腳踹開吧?你在外面玩的女人那麼多,我也不見你時時刻刻把出軌放在嘴邊,可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想要離婚?可以,除非你給我一個億。”

    沈恪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慕婉婉冷冷地望着她,笑容逐漸變得詭異。

    “我好歹跟你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你的祕密我多少知道一點,想聽聽麼?”

    沈恪掃了她一眼,諷刺不已。

    慕婉婉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然後用很輕柔的聲音,朝他低語:“我知道你在幫一個大人物辦事,當初戰斯爵和寧熙在法國遭遇刺殺,也是他吩咐你做的,我還偷偷錄下了你們倆的談話記錄,這個祕密夠麼?”

    沈家老宅保留着多年前的裝修風格,家裏安裝了座機。

    這些線路都是通的。

    有時候沈恪會用座機和鄭先生溝通。

    其實,他跟着鄭先生很多年了,早在做僱傭兵的時候,就已經接過他的單子。

    後來隱退回國,鄭先生又輾轉聯繫到了他。

    每次給的報酬都很豐富,便一直保持着聯繫,直到他成爲鄭先生的核心下屬,作爲回報,鄭先生會爲沈家在殷城的業務開綠燈,沈家才能在短短數年之內,成爲實力不容小覷的大集團。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慕婉婉竟然敢偷聽……

    下一秒,他如鬼魅一般,掐着慕婉婉的脖子,將她推摁在茶几上,滿身殺氣:“錄音呢?把錄音交出來!”

    脖間傳來鑽心的痛,慕婉婉被他掐的呼吸困難,卻仍舊擠出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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