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個華夏國來的顧客告訴他,看到有個女人上了電梯六樓,他這才一路追過來。

    眼神堅定,正冷漠的看着溫予易。

    兩人四目相對,彷彿有淡淡的火花在碰撞,顧馨兒並不想讓路也再攙進她和溫予易之間。

    可不等她開口,溫予易便已冷冷的睨着路也,“我和我的女人談點事,需要你路先生來置喙麼?”

    “馨兒是你的女人,那艾塔小姐呢?”路也漫不經心的反問,輕柔的語氣裏卻帶着一絲冷厲。

    溫予易並不正面回答,“我知道上次的襲擊事件導致你母親受傷,我體諒你的心情,但你最好別管我的事。”

    “不牢你費心,只要馨兒是我的朋友一天,我就絕不會看她被人欺負。”

    溫予易那雙深邃的寒眸微微眯了起來,閃過濃烈的寒意。

    眼看兩人之間的爭執開始白熱化,顧馨兒很擔心兩人就在這裏動起手了。

    但她剛想緩解一下氣氛,腰肢忽然被人緊緊摟住。

    溫予易順勢將她攬進了懷裏,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略一彎腰,薄脣便貼了下來。

    濃郁的酒香透過脣齒,傳入她的鼻息。

    顧馨兒嗚咽着想要掙扎,但男人的力氣很大,死死的摟着她。

    她眼角餘光瞥見了旁邊站着的路也,以及追上來的南希,並不覺得這算什麼秀恩愛,這更多的是一種宣示主權。

    像在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胸口悶得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溫予易才終於放開她,顧馨兒手腳發軟,有些提不起力氣。

    但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她甩手便朝溫予易俊臉落過去……

    只是他的動作更快,在她的巴掌還沒有落下時,便已經擒住了她的手腕。

    “孩子不是我的,連吻也接受不了了?”

    “你無恥!”

    “溫燁,你放開馨兒。”路也俊臉也如鍋底般,很是難堪。

    溫予易眸光在顧馨兒和路也之間來回逡巡,“他很護着你嘛,孩子是他的?”

    “是我的,又如何?”路也其實並不太清楚兩人之間所說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種情況下承不承認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他寧願看看溫予易被氣瘋的樣子。

    溫予易見顧馨兒沒有說話,忽然將她松來,掄起拳頭就朝路也砸了過去。

    “你找死!”

    兩人如黑夜下的猛獸,纏鬥在一起。

    顧馨兒腳下沒有站穩,差點摔跤,幸好南希過來扶住了她。

    南希有點不高興,小臉垮得很難看。

    顯然,她看到了路也全程維護她,不惜承認孩子是他的。

    “路也不是溫燁的對手,你讓保鏢上來阻止他們吧。”顧馨兒提醒道。

    南希扶她站穩,很快便鬆開,拿出手機打了內網電話。

    聽着那些保鏢噠噠上來的腳步聲,顧馨兒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陽臺,很想把大腦放空一點,什麼都不去思考。

    不經意間,她眼角餘光瞥見了跟出來的那位玲子的外甥女。

    應該是遠親的那種,因爲她瞭解了玲子的關係網,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那女孩居然一臉怨毒的看着她。

    顧馨兒直接離開,也沒有驚動誰。

    剛回到酒店,溫予易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之前她那麼想跟他通話,他不理她,一門心思覺得小寶是野種,現在他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還找她幹什麼呢?

    顧馨兒掐斷了通訊,並且將手機關機,悶頭大睡一覺。

    半夜迷迷糊糊的,門外好像傳來路也的聲音,但她睡得很沉,也沒起來。

    直到第二天,保鏢才告訴她,昨晚路也的確來找過她。

    得知她平安在酒店睡下了,也就沒有再叫她。

    午後,艾塔打了電話,約她想見一面,有點事要聊。

    顧馨兒正好也要找她,便沒有推脫。

    兩人見面的地點約在一個咖啡館。

    艾塔很直白,開門見山的問,“你是不是撞見珍妮特和溫在一塊了?”

    顧馨兒也不隱瞞,她如今反而覺得艾塔也挺可憐的。

    辛苦救回來的同盟,正面臨被玲子挖角的風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倆如今是一條線上的。

    “對,我還聽到珍妮特說,她懷了溫的孩子,很擔心你會對付她。”

    “賤人!”艾塔性感的紅脣深深地抿緊,臉上的厭惡就快要溢出來了,“少睡一個男人會死麼?竟然敢動我的男人!我今天早上就收到幾個叔伯聯名電話,說溫揹着我在外面亂搞,對我不忠,按照族規,他應該被沒收財產,逐出家族……”

    “這麼快?”顧馨兒回憶着昨晚的情形,“應該是有人故意引我去撞破他們倆的姦情的,會不會是玲子故意安排的?”

    “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艾塔也不隱瞞什麼,徑直道,“自從溫搶回那個孩子後,就一直令人捉摸不透,而且時常玩失蹤,我有一段時間根本聯繫不上他。”

    所以很可能就是在那段時間,珍妮特趁機黏上了溫予易。

    不,準確來說,是玲子趁機對溫予易下套,使用美人計離間他和艾塔。

    算算時間,其實從孩子被搶到現在,一個月都沒有,珍妮特肯定是在上過牀以後,就一直心心念念着查血或者驗早孕。

    一旦查出早孕的可能,馬上去找溫予易攤牌。

    艾塔繼續問,“他昨天晚上和路也好像打了一架,回來也滿身酒氣的,不說和那賤人的具體關係,你知不知道那賤人到底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顧馨兒無奈的搖頭,“我要是知道剛纔就說了。”

    艾塔臉黑沉沉的,多了幾分急躁,與她一貫的漫不經心很是不符。

    看得出來,她也很怕溫予易在這個時候被珍妮特勾引反水。

    又或者,珍妮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那就導致他不忠,支持艾塔的那些叔伯們眼底揉不得沙子,肯定也會就此發難。

    兩人正彼此思考着,咖啡館包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來人竟就是昨晚顧馨兒遇到的那個女人——

    珍妮特!

    “館內的保安是死人麼?誰放她進來的,馬上給我拖出去!”艾塔冷下了臉,對門外正一臉抱歉的幾個安保人員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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