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瞥見這條路的盡頭有一根偌大的柱子,他開始踩下油門……
蘇雲棠緊張的摳着身下的皮椅,“這樣會不會有事?”
朱鴻博一條賤命,如果南城要爲他坐牢,那就太不划算了。
“放心,這種自私的人,給他十個膽,他也死不了。”南城冷笑一聲,油門直接就被踩到了底,直挺挺的朝那根柱子斜側撞了過去。
車子的速度瞬間飆高,朱鴻博能感覺到強大的風速,眼角餘光瞥着那柱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頭皮一陣發麻,雙眼也驚恐的瞠大了!
他不信,蘇雲棠還真能讓姦夫殺了他這個笑笑的親生爸爸!
可就在車子要撞上柱子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冷汗涔涔,再也不敢賭了,身體猛地一側,打了個滾卷倒在地上,一擡頭,就見世爵車猛打方向盤,開出了停車場……
“啊啊啊……”朱鴻博捶胸頓足,想追雙腿還是軟的。
只能爬回去,先把十萬塊的支票撿了起來,跟着聯繫以前的律師,想要控告南城。
可對方一聽南城背後是溫予易,馬上顫悠悠掛了電話……
朱鴻博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某高檔小區內,這是他買給小祕,金屋藏嬌的地方。
小祕也早在朱氏給蘇雲棠的時候,就離職了。
見朱鴻博回來,她臉上帶着嫵媚的笑臉,“老公,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新公司的事處理的還順利吧?”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朱鴻博反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他媽的提什麼新公司,老子被騙了!”
小祕被打得耳膜作響,捂着紅腫的臉,委屈巴巴,“什麼你被騙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朱鴻博紅着眼,自嘲的冷笑,“黎總是騙子,合資公司也是騙子!我的錢全都被騙到蘇雲棠那個賤人手裏了!哈哈哈,我這麼多年的心血,都沒了……”
小祕一聽也慌了,“什麼?怎麼會這樣!那你沒去找王總嗎,他不是說黎總很可靠嗎?”
“那王八蛋電話早就打不通了……”朱鴻博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很快又抱着小祕,“親愛的,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你不能離開我,你說還要給我生個兒子的。”
小祕眼角餘光瞥向他手腕上戴的名錶,輕聲安慰,“老公,我怎麼可能離開你了,我會陪着你東山再起的,你太累了,先睡一會吧……”
朱鴻博確實太疲累了,渾身都沒力氣,喝了小祕遞過來的一杯茶,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幾個小時後,他再醒來時,身上竟只穿着一條內褲,赤身躺在大馬路上!
手腕的奢侈腕錶,名貴西裝,脖間的金項鍊,什麼都沒了……
周圍還有人看好戲,甚至拿出手機拍短視頻。
可他萬萬沒想到……
“親愛的,是不是南城找過來了,我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會這幅樣子被丟在大馬路上?”
小祕穿着性感的睡衣,將門拉開了一條縫,挑眉道,“不懂嗎?那這樣你懂了嗎?”
朱鴻博滿頭霧水,急得想進去,卻被小祕攔住。
下一秒就見門緩緩拉圓,一個身材魁梧的帥氣男人只穿一條三角褲,依偎在小祕身邊,兩人親密的摟抱在一起,曖昧極了。
轟的一瞬,朱鴻博徹底傻住,“你……你們……”
“要不是看你有幾個臭錢,我會陪你?又老又醜,脾氣還壞,你的衣服是我扒的,奢侈品是我拿的,馬上滾,再不滾我報警了。”小祕一改往日的溫柔體貼。
朱鴻博耳膜嗡嗡的響,“特碼的,這裏是我的房子!要滾也是你們這對狗男女滾!都給我戴綠帽子,賤人,都是賤人……”
“你搞清楚,房產證寫的是我的名字,你算個什麼東西?”
“自己沒本事,還得罪了溫總……”
“我真是瞎了眼,以爲你是個金龜婿,還好蘇雲棠佔着沒離婚,不然我真是虧死了。”
砰,朱鴻博被再次攆了出來,他耳畔迴盪着小祕尖酸刻薄的話,走着走着,一口氣沒提上來,徑直昏了過去。
送往醫院後,醫生診斷腦溢血,就算治好了,也會偏癱。
得知朱鴻博入院,蘇雲棠還是替他付了醫藥費,但以後的事,她便管不了了。
她現在更頭疼的是,偌大的一個公司,她根本沒有打理的經驗。
有顧馨兒撐腰,很快朱家的公司,就變成了蘇氏集團,法人赫然也寫着她的名字,打算下週正式營業。
下班後,南城一回到家,就聽到廚房傳來陣陣動靜,他一擡頭便見蘇雲棠繫着圍裙,正在忙碌着,見他回來,扭頭朝他露出一個笑臉,“南先生你回來啦?洗個手,馬上就可以喫飯了。”
她的眼睛有些紅,不知道是哭過還是沒休息好,看上去卻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的誘惑。
南城心底某個角落被觸動,好一會纔回過神。
若無其事的走進來,將公文包放在一旁,去了洗手間。
再出來的時候,蘇雲棠已經將各色美味的菜餚都端上了桌,炒菜、燉菜、蒸菜,一應俱全,看得出來她手腳很麻利,也是做慣了這些的。
她給南城夾了一筷子燉菜,“試試這個,我剛跟着菜譜學做的。”
南城吃了兩口,讚許的點點頭,“味道很好。“
“你喜歡就多喫一點,我真的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那天的出手,也許……現在我纔是應該躺在醫院的那個人。”蘇雲棠感慨着,心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