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星揚的身邊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星揚是個什麼樣的人。
越是瞭解，他越是告訴自己。
要去相信星揚。
“佳瑞米，除非你自己認清現實，否則，沒人能幫你。”
顧南煙微掀眼皮，清冷的眼眸帶着些許擔憂。
話已至此，佳瑞米要是還不願意清醒，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光線明暗處，佳瑞米雙手垂落在兩側。
精緻的面龐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心臟疼痛如同瘋長的藤蔓遍佈四肢百骸。
佳瑞米擡頭，眼神中的光芒徹底消失。
“顧南煙。”
沉默良久，他轉過身面對還跪在M面前的星揚。
“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對嗎？“
顧南煙有些分不清，佳瑞米這是在對她說話，還只是想問自己。
她沉默着，半晌都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
他緩低眼眸，飄忽的視線彷彿在那瞬間找到了定點。
顧南煙始終都沒有開口，只默默的跟着佳瑞米從後臺走到了秀場邊上。
落幕後，場內的人不算多，但因爲M大神都沒走，其他設計師也不好輕易挪動腳步。
重要是，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居然想趕鴨子上架，成爲M大神的徒弟。
“M先生，我想我有足夠的誠意。”
此刻，星揚的眼中只剩下M，佳瑞米成功的成爲了他的墊腳石，剩下的路佳瑞米幫不了。
M眉頭緊蹙，眼中滿是不悅之色。
“抱歉，這恐怕不適合。”
佳瑞米停在M面前的那一瞬間，M拒絕的話也隨之響起。
星揚擡頭，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是受傷。
“爲什麼，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今天這場秀我已經拿下了冠軍，已經是東城頂尖新銳設計師，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了。”
星揚開口，激動的語氣就差衝到M大神的面前扒拉着他的衣服。
“是嗎？蘇恩的服裝也很不錯。”
被突然cue到名字的蘇恩擡頭，眼眸含笑凝視着面前的佳瑞米。
聽到聲響，星揚錯愕的擡頭，目光不解的看向開口的佳瑞米以及站在他身後還未換下衣服的顧南煙。
星揚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但冠軍是大家一直默認的不是嗎？”
他起身，挺直了胸膛，冠軍的頭銜給了他莫大的驕傲。
畢竟這冠軍都是他們選出來的。
佳瑞米神色異樣的看着星揚，壓低了的聲音從喉間逐字蹦出：“你覺得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了嗎？星揚？”
星揚眸色一沉，咬着牙根看向佳瑞米：“不然？”
他不明白這佳瑞米在這關鍵的時候來作什麼妖。
“佳瑞米，我知道你嫉妒我的才華，但我就是比你有能耐，過去你就算是再有本事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段時間你沒有創造出一件有意義的設計，你拿出來的東西不過就是在炒冷飯，沒人買單，你還是趁早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