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鬥得過謝家的話,如果他們說話,黃幼薇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的話,她爸媽也不會被她煩得給她打電話,讓她來這裏堵顧南煙和傅景霆。
黃幼薇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眼睛瞪着童年年,又顧慮着傅景霆,臉上的顏色青一塊白一塊的,跟調色盤一樣精彩。
“謝太太還有什麼好說的?”顧南煙一隻手靠在車窗上,頭微微偏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着黃幼薇。
黃幼薇咬了咬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難堪。
她費了這麼多的力,就是爲了見傅景霆一面,可現在終於見到了他,還是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我……”
顧南煙看着她,等着她說下去。
“傅先生,我求你再給我家老謝一個機會吧,他爲了北苑那個項目,一整年的時間都在提前佈置,如果你砍掉了他的資格,我們一家要怎麼活下去啊?”
黃幼薇眼淚掉了下來,開始賣慘博同情。
顧南煙心裏嘆了一口氣,不認爲她這是什麼明智之舉。
“堂堂的謝家,因爲丟了一個項目,就全家都活不下去了?”傅景霆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就是,不是說你們謝家和傅家已經平起平坐很多年了嗎?你們謝家那麼大的家產,就算一輩子不工作,也不可能養不活你們一家!”童年年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她的話剛剛說完,就被童太太一把拉了回去,示意她不要瞎說話。
“少說一句話不會死!”童太太壓低了聲音,不希望童年年參與到這些事情裏來。
這是謝家和傅家的事情,黃幼薇糾纏了他們家這麼久,難道還不夠他們長教訓的嗎?
童年年不滿她媽媽的專制,心裏更加堵得慌,卻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黃幼薇一邊惱恨童年年拆自己的臺,一邊還要向傅景霆賣慘:“傅先生是不知道,我們謝家在外人看來是很風光,但家裏亂七八糟的事,已經讓我們謝家傷痕累累了。你拿掉了我們家老謝的資格,無疑是讓我們謝家雪上加霜。”
賣慘不同情不管用,她又開始道德綁架了起來。
花樣還真是多。
“謝太太可是要爲你說的這些話負責,謝耀祖是因爲他所辦理的手續不符合程序的問題,才失去了北苑的競標資格。如果謝太太心裏不滿,或是覺得我一手遮天拿走了屬於你們的什麼,你們儘管請律師來告我,我隨時都恭候大駕。”
黃幼薇再一次被噎住,說什麼手續不符合程序,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
可知道是藉口又如何,傅景霆就是不肯鬆口,不願意把北苑的項目還給謝耀祖,就算她不要這張臉跪下來求他們,只怕他們也不會讓她如願。
“時間不早了,謝太太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顧南煙朝她揚了揚脣:“順便再提醒謝太太一句,過度糾纏他人,可能會涉嫌尋釁滋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