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她說的地址停了下來,付了車費後,葉漆音就上了樓。
這裏她已經許久沒有來了,也從來沒有叫人過來打掃,因此當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股陳舊的灰塵的味道就撲面襲來。
這是她以前買下的房子,房子不大,就一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客廳的傢俱也很少。
以前葉漆音在葉家受了委屈不想回去的時候,就常常一個人待在這裏。當然,李乘風是知道這個地方的,不過他現在多半管不了自己在不在這裏了。
葉漆音身體沒有什麼力氣,於是打了一個電話,叫來一個家政人員給她把屋子收拾乾淨。
期間葉漆音沒有露面,她跑到了樓頂的陽臺上,躺在樓頂的地上眯着眼看天上透出來的陽光。
雨已經停了,遠處還有一抹彩虹,就好像在絕境中滋生出來的希望一樣。
直到家政人員打掃乾淨她的屋子,葉漆音才重新回到她的小屋中。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熟悉的安心有孤獨的滋味再一次襲來,她忽然覺得無比的心累和難受,好像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間單打獨鬥挺沒意思的,就算遇到開心的事或是傷心的事,都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沒有人替她分擔和分享。
葉漆音就這樣昏昏沉沉的坐在那裏,半睡半醒間,她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心跳的劇烈。
除了剛纔的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員以外,她沒有叫任何人過來,她與周圍的鄰居也不熟,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敲她房間的門。
葉漆音走到了門口,卻沒有打開門,而是打開了門口的監控,看到外面站着一個穿着服務裝的服務人員,面前還推着一個餐車,似乎是來送餐的。
這裏又不是酒店……而且她也沒有叫餐啊。
“葉小姐,請問您在裏面嗎?一位先生在我們這裏給您定了今晚的晚餐,您如果在裏面的話,請來接收一下您的晚餐。”服務員的聲音很好聽,好像就是普通來送餐的,沒有任何的目的,也不帶有什麼樣的壞心。
葉漆音卻覺得手腳發涼,先生,哪位先生?
她說的是傅元英,還是安然呢?
總不可能是李乘風吧,那傢伙現在非但不聯繫她了,也更不可能知道她現在回到了這裏。
如果是傅元英的話,他都已經放自己離開了,爲什麼還不依不饒的這樣糾纏着她。
可如果不是傅元英,而是另外一個更可怕的人呢?
如果安然的人一直盯着她,隨時伺機而動呢?
葉漆音不敢想象,如果給她訂餐的人是安然,他是不是還不死心,還想打她的主意!
葉漆音仍然沒有出聲,她在思考自己究竟要逃到什麼地方,才能徹底的擺脫這些人的監視和跟蹤。
她自認爲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做什麼壞事,可是爲什麼會遇到這麼糟糕透頂的事情,她真的是倒黴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