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李文森剛想哭訴，孟春一句“閉嘴”，就讓他乖乖閉了嘴。
等他察覺到讓他閉嘴的人是孟春，他剛想回過去，卻又礙着導演在場不敢發作，只能怒瞪着孟春。
孟春眼神得意地回視着他，這個李文森就是個戲霸，他和金玄餘都忍了他夠久了，這會兒看到他喫癟，他不多嘲諷嘲諷，豈不是很喫虧？
下一秒，察覺到導演的視線朝他看了過來，孟春趕緊縮起脖子，往葉漆音那邊靠了一步。
導演瞪着李文森，讓他繼續說。
可李文森自覺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金玄餘是靠走後門進的劇組這事兒，是你造的謠？”導演見他想不起來，主動提醒他。
人家金玄餘的經紀人就在這裏，這架勢，李文森今天不說清楚她就不罷休，李文森自己不想說，導演只好親自問了。
“不是。”李文森道，但語氣並不激烈。
“不是，那你說，是誰傳的？”
李文森閉嘴不言。
“到底是誰？”導演一聲怒吼，別說李文森，就連旁邊的大塊頭孟春都被他嚇了一跳。
李文森紅着一張臉，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別處，壓着聲音道：“很多人，他們都在說。”
“很多人都有哪些。”導演再次問。
李文森皺着眉，糾結着不知道該說誰，說誰都是得罪人家。更何況，這件事已經是他們劇組只可意會的笑料，很多人都有議論過，不僅劇組議論，網上那些粉絲和網友也都在議論金玄餘是靠着不正當手段纔拿到的這個角色，這怎麼能說是他造的謠呢？
見他說不出來，導演再次咬牙：“我看你們一天天閒出屁來了，沒事兒做不研讀劇本找點兒正事做，每天聚在一起就胡說八道這些有的沒的！”
導演一通脾氣，把在場的，包括李文森和林祟幾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等李文森等人像鵪鶉一樣低着頭不說話，導演一肚子的怒火還沒徹底消，但也沒有再罵下去的必要。
“我最後警告你們一遍，我不管你們以前有多風光，以後有多耀眼，現在你們在我的劇組拍戲，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以後誰再敢造謠傳謠，惹是生非，就算你們快要殺青，我也會把你們拍的戲份全部剪掉找人重拍！我的劇組，決不允許品行不端的人糟蹋！”
“還有，我最後說一遍，金玄餘是我和製片人共同選上的，如果你們以後還有任何疑問，歡迎你們隨時來找我，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你們還是堅持覺得是我收了金玄餘經紀公司的什麼好處，就請你們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是造謠，再有下一次這樣的造謠，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你們不怕打官司，我更不怕！只要你們還敢挑釁我的底線，我有的是時間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