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弟子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我恭敬道。
老頭詭笑了笑道:“說吧,什麼事,我就知道你來找我定然不會那般簡單。”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旋即面容沉了下來,將騰飛公司遇到大蛇的事跟常仙說了一遍。
常仙太爺頓了頓,閉着眼睛沉默了一陣,旋即睜開眼睛道:“我查過了,常仙堂口沒有此人。”
我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果然不出我所料,想必那青蛇便是散仙了。
常仙太爺想了想道:“你過來!”
我連忙彎着腰上前兩步。
“把右手張開。”
我遵照指示攤開右手。
常仙太爺指若筆狀,在我手上寫下一個大字,“蟐”。
“蟐”金光一閃,便隱沒掌中,
“你進入那樓裏之後,那孽障定然會主動前來找你。”他見我臉色擔憂,笑了笑又道:“你放心,有我仙法加持,那孽障定然不敢傷你。”
聽他這麼說,我連忙鬆了口氣。
…
“師父,那徒弟這就告辭了,有時間定然會提好酒來看望您老人家!”
“滾吧滾吧!”
老頭大手一扇,我連滾帶爬的滾出了下窪。
回到家裏以後,我連忙跑進裏屋,把仙堂整理出來,將“常仙太爺之位”的大紅布供在了胡家堂口的一側,單獨隔離出來,又分別對兩個堂口上了香,跪下去一陣磕頭。
我爺爺揹着手走了進來,看見新出現的“常仙太爺之位”頓時愣住了,然後又搖了搖頭揹着手走了出去。
在家呆到了下午,我爹我娘回來了,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在一起吃了飯,我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
回到店裏的時候,何陰陽正色眯眯拉着一個姑娘的手在看手相,一見我回來了,丫的連忙尷尬地鬆開了姑娘的手,笑吟吟地看着我。
姑娘見有人來了,臉上飛出兩朵紅雲,放下了兩張百元大鈔,忸怩的走了。
“行啊你小子!幾天沒見道行見長啊,還學會看手相了!”我戲虐道。
何陰陽拍着胸脯,一臉得意地笑:“我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工!”
大爺的,這比喻的還挺恰當,錢也掙了,便宜也佔了,比冬哥我強多了,我只想說:“你這麼*你媳婦知道嗎?”
何陰陽一聽‘媳婦’這詞,頓時蔫了,“嗨,你就別提這娘們了,你一提我就來氣,這女人太物質了,昨個逛街她看好一包,我沒給她買,這兩天都沒搭理我了!”
嘿嘿,我不禁笑了笑,你他孃的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我倒沒往心裏去,畢竟時代變了,過去那叫愛情,全靠積累,現在那叫情愛,全靠燒錢!
“冬哥,你這趟回去有啥收穫沒,哦,對了,徐輝昨個來店裏了。”
“他來幹嘛?”
“沒啥事,就是算算命?”
“給錢沒?”
“必須滴啊!我給他畫了張護身符,我跟他要二百!”
何陰陽看我臉色沉了下來,不禁忐忑道:“咋的了冬哥,你不說的嗎,買賣歸買賣,熟人也收錢嗎!”
漫說我倆幫他抓耗子抓了好幾個月,一份錢沒給不說,我倆還得供大黃那般狗兄弟喫羊肉泡饃,二百塊錢頂個屁用啊!
“哦,對了冬哥,他還說過幾天有大行動,讓我倆準備準備!”
“準備個屁!老子自己的事還沒辦完呢,當務之急先把小瑤找回來!”我沒好氣的道。
“你回去見到胡三太爺了?”
我搖了搖頭,把常三太爺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何陰陽羨慕的看了我一眼,“冬哥!你現在也是出馬弟子了,了不得啊!”
其實我沒出馬,也不算是真正的出馬弟子,只不過是掛個名罷了,不過看何陰陽這小子一臉羨豔的表情,我也沒跟他解釋。
“收拾收拾!咱今晚就去騰飛公司走一趟。”
…
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我和何陰陽打車來到了騰飛公司,整個大樓依然**着,經過這些日子窮折騰,大廈裏的公司都嚇掉了魂,該搬走都搬走了,樓裏顯得有些空蕩蕩。
大廳的玻璃依然支離破碎,騰飛公司也沒找人修,冷風嗖嗖地灌進了大廈裏,正值深秋,寒意更勝。
大廳裏亂糟糟的,文件散落一地,清冷的月光照射進來,說不不出的淒涼,不知何時這華麗的大廈已經變成了鬼樓。
腳踩在灑落的文件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聲音在空蕩的迴響,雞皮疙瘩不知不覺就豎了起來。這樓裏頭又是惡鬼又是散仙的,早把哥們嚇破了膽子。儘管常三太爺賜了我仙法,但是哥們心裏還是有點沒底。
咚!
樓上毫無徵兆地傳來一道聲響,嚇得我倆一個激靈,差點跳起腳來。隨後便是‘噹噹’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敲擊欄杆一樣,節奏漸漸加快。
我和何陰陽開了眼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這也太他孃的詭異了。‘詭異’是指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比‘恐懼’這詞更加邪乎。
突然之間,一道紫影從我們眼前一閃而過,冰冷的陰煞將我們吹得一陣晃動,我倆沒穩住一屁股堆坐到了地上。
桀桀桀桀~!
大廈裏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笑聲,笑聲異常尖銳,雖然笑得很開心,但依然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冬哥,今天沒看黃曆,咱倆還是走吧…”
“走你大爺!冬哥這出馬弟子在此,何等妖孽敢來作祟…”
我話還沒說完呢,又一道紫衣從我們身邊掠了過去,把我劉海都吹了起來,想吹的牛b也生生嚥了回去。
噹噹噹!
樓上欄杆的響聲越發的劇烈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相互追逐一般,我倆當即便看到兩道紫衣在大樓裏相互追逐着,如同躲貓貓一般。
女子的笑聲不斷傳來,異常的刺耳,讓我倆繃緊了神經。
“怎麼是兩個…”何陰陽話說到這裏便噎住了,臉上爬滿了驚恐之色。
兩個紫衣!這樓裏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惡鬼出來!我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劉伶眼再探過去,兩道紫衣已經飄飄忽忽地追逐着跑到了高層。
過了片刻,女子的笑聲和敲欄杆的聲音逐漸消失了,我倆終於鬆了口氣,看樣子那兩個紫衣玩得正歡,沒功夫搭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