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把它收好就是了。”
“那我還給誰呢?”
“時機到了你自然就知道給誰,在此之前,且勿外露!”
“如果時機未到,你再拿回來便是,切勿明珠暗投…罷了罷了!一切隨緣而來,隨緣而去,你們走吧…”
…
這是我們臨行前何大先生與何陰陽的對話,當時我就在身邊。
物歸原主…明珠暗投,這‘主’指的當然就是玄門小主,這‘暗投’當然指得就是周扒皮了。
現在想來何大先生讓我們來參加什麼周扒皮的法會。參加周扒皮法會是假,參加玄門宗族大會卻是真!
我突然感覺這老頭藏得很深啊!誰能想到那吊兒郎當的神棍模樣竟然是玄門客卿?
老頭這些年一直跟周扒皮來往密切,甚至謙虛到以徒弟自稱,想必也是虛與蛇尾。在明哲保身的同時,忍辱負重,將玄門令也暗中保了下來,來日交給正主!
這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得漂亮,玩得絕啊!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
玄門小主周瑩,望着桌子上古樸的令牌。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她雙手顫抖着拾起令牌,臉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玄門令…真的是玄門令!”
白素素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何陰陽,“玄門令真的在何大先生那?原來何大先生就是那位客卿?”
何陰陽點了點頭道:“想來這便是爺爺叫我們來香港的用意吧,現在玄門令到了表姐手裏,也算是物歸原主!”
周瑩身子一怔,終於回過神來,擦了擦俊臉上的花雨,破涕爲笑,“謝謝你們!謝謝…”
她的笑容,如同綻放在寒冬裏的梅花,在堅韌之中氾濫出一絲溫柔的點綴,這種難見的奇景,美得不可方物,冰美人其實並不冷。
她深深地呼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地表情,彷彿多年的重擔都輕了不少。
白素素道:“表姐!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可以憑着玄門令穩穩地坐上家主之位。”
“還不夠!”周瑩搖了搖頭道:“現在家族裏的大部分客卿和堂主都已經被他收買了去,這些人的利益休慼相關,到時候恐怕他們會聯合起來針對我!”
“那怎麼辦?”白素素瞪着漂亮地大眼睛道。
“這幾年本小姐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人家都要砍到脖子上來了,我怎能束手待斃?”周瑩玲朱脣抿了口紅酒,冷冷地笑了笑,“我在財團暗中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整合資源,若是這些人真的想造反,那我也不介意兩敗俱傷!”
周瑩臉上一片肅殺之意,我和何陰陽才發現這個小丫頭也不是那麼好惹得。
“前期的鋪墊已經完成了,他法會這段時間,門下必定疏忽大意,我就要趁着這段時間,把局勢悄悄地扭轉過來。”周瑩思索着道。
我和何陰陽無奈地聳了聳肩,咱也不懂經濟,不過看玄門小主一臉的肅殺之意,我倆不禁暗暗咂舌,最毒不過女人心,我相信周扒皮惹了她是不會有好果子喫的。
白素素搖了搖頭道:“表姐!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周扒皮那個守財奴,真的會疏忽大意嗎?”
兩個‘惡毒’的女人頓時變成了思想家,不過思考的卻是害人的詭異。毫無疑問,這兩個世家女子都是世間難得的才俊佳人,女人的報復心原本就很重,誰要是碰上這兩個女人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有了!”
“有了!”
想了片刻兩個女子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她們分別神光炯炯地瞅着我和何陰陽。
這什麼情況,這兩姑娘什麼意思,怎麼看得人家心裏毛毛的,望着周瑩那一汪秋水的美眸,我訕訕地笑了笑,竟然有點害羞的意思。
“什麼有了?你倆有了?”
啪!
一個大嘴巴子過去,何陰陽光榮倒地。
……
六月二十六日,周扒皮大師法會在聖路易斯會場召開,參加大會的有香港政商各界名流,甚至港督夫人都駕臨會場。
港督夫人都來了,周扒皮的面子好大!從此就可以看出此人在政商兩屆的影響力,不過這一切都是基於周家,周家是玄門世家,基業雄厚,如今周瑩羽翼未滿,否則怎會讓這叔父搶了風頭。
我和何陰陽望着會場外川流不息的人羣,和遍地的豪車,不禁暗暗咂舌。
“這周扒皮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
“進去看看?”
“進去看看!”
我和何陰陽揹着手走近了會場,來參加法會的那都不是一般人物,像我倆這樣步行來的,甚至穿着也不是十分得體的二流子,當然不會被看在眼裏。
會場人員一臉嚴肅地朝我倆要入場卷,我倆不經意地掏了出來。
“頭排貴賓?”那經理看着入場卷不禁張大了嘴巴,我倆這時才知道原來貴賓卷這麼尿xing。
“兩位!裏面請裏面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立馬換成了一副店小二的嘴臉,我倆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我倆原本是不願來參加這個法會的,在得知了周扒皮的卑劣手段之後,我倆對這人十分不恥,對於他的法會我們更是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有了白素素和周瑩兩個美女的命令,我倆不敢不從。
還記得那天白素素對我倆的叮囑…“這個法會你們一定要參加!最好在會場上製造些混亂出來,你們鬧得動靜越大,對錶姐暗中的行動就越有利!”
這是要讓我們當馬前卒,吸引敵人的炮火啊!說得輕巧,可是那得多大的混亂才能讓周扒皮手忙腳亂,別無他顧?難道要我們把會場砸了不成?
按白素素的話說就是,一天不行兩天,兩天不行三天,三天不行我倆切腹自盡。
我和何陰陽帶着寧死不屈地決心趕來了周扒皮的法會,非要試着找出點毛病來不可。
打砸搶指定是不行了,不說這裏保安如雲,弄不好我們是要進號子的!
“怕什麼,**孃的!周瑩都說了,出了事她給俺們兜着!”何陰陽憤憤道。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兜個屁!現在你是子彈,她是槍,槍壞了還可以再修,子彈射出去了還能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