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魚缸佈局,風水局可陰可陽,可動可靜,有的可保主人運勢昌盛,有的卻可以讓人家破人亡!
這並非危言聳聽,就例如當初騰飛公司的風水局,便是利用魚缸一力促成,等我們發現的時候那兇胎已經孕育而生,這一切的發生只在數月之間,不可謂不驚人。
風水局這東西,不但與空間有關,更與主人自身有着莫大的關係。
同生辰八字,五行命理都有着莫大的關係!專業的風水師要來佈局的話,那都是小心再小心,爲主人設計出最合適的佈局來,萬萬不能隨意擺佈。
一個臭名昭著的神棍,又在魚缸裏養了這麼怪異的品種,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我和何陰陽朝着魚缸緩緩地靠了過去,那銀龍魚和金龍魚就如同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嗖嗖的在魚缸裏亂竄起來,濺起一道道渾濁的水花。
我倆不禁摸了摸鼻子,咱哥們有那麼可怕嗎?眼看着銀龍魚的尖嘴狠狠地撞在魚缸壁上,殷虹的血都淌了出來,卻依然不自知,彷彿非要把魚缸撞破一般,魚缸裏不時傳來咚咚的撞擊聲。
“有古怪!”何陰陽摸了摸腦袋道。
廢話!這種情況傻子都看得出來有古怪,額,我倒是忘了,這小子本來也不精。
我倆緩緩地打開了魚缸的蓋子,魚缸裏的水就如同煮沸了一般,被銀龍魚攪的翻江倒海,唯有那兩條金龍還算鎮定。
就在魚缸掀開的那一剎那,一股凜冽的寒氣朝着我們直bi而來,溫度直降冰點,我和何陰陽不自覺地紛紛後退了一步!
大爺的!好強烈的陰氣!這裏面到底藏着什麼?
再走過去,銀龍魚愈發的瘋狂了,此刻就連那兩條金龍魚都已經不再淡定,長有力的身子閃電般地來回遊蕩着,就如同守護什麼東西一般。
“哎!冬哥,你看那魚缸底部是什麼?”
我順着何陰陽指得地方看去,就在那魚缸底部的角落處,竟然發現了一隻小瓷罐,它通體發紅,有點像紫砂壺,但卻有着瓷器的油亮。
“是啊!這什麼東西?”我也直納悶,魚缸裏放個紫砂壺幹啥?直覺告訴我,這東西指定有古怪,且不說這些魚的表現十分怪異,就是剛纔那股陰氣就已經令我們很喫驚了!
我踢了何陰陽一腳,讓他過去把魚缸裏的東西撈出來看個究竟。
“你怎不去呢!”何陰陽朝我瞪眼睛。
嗨!這小子還學會反抗了!
他要是不去我也沒辦法,可是看這魚缸挺邪乎的樣子,他不去誰去?
“你胳膊長,我撈不到那麼深。”我給他找了個比較合理、他也比較愛聽的理由。
此計有效!何陰陽聽我這麼說,美滋滋地奔着魚缸去了。
這哥們把袖子擼到了胳肢窩,扎着小板凳攀到了魚缸上面,把手緩緩地伸進了魚缸裏。
何陰陽手伸進水面,我明顯感覺丫的嘴角抽搐了片刻。
我說咋了?丫的告訴我水涼,我嘿嘿笑了笑,你丫的豬八戒一個,還怕泡啊!
何陰陽的手朝着水底的‘紫砂壺’緩緩地抓了過去,就在伸到半截腰的時候,丫的嗷的一聲叫了起來,嚇了哥們一老跳。
“這魚咬我手!”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看見了,而且看得比他還清楚。
魚缸和水就像放大鏡一樣,何陰陽的胳膊放進魚缸裏被放得老大,一條大銀龍魚張嘴狠狠地咬住了何陰陽的食指!
大爺的,多少天沒餵魚食了,把魚饞成這樣!
可是要說疼也不至於啊,那魚能有多大勁兒。
“多疼?大爺的!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何陰陽呲牙咧嘴道。
我嘿嘿笑了笑,反正咬得不是我。
何陰陽甩了甩手,把咬住自己食指的那條魚給甩了出去,繼續朝着底部的紫砂壺抓去,可就在這時,那幫該死的魚竟然又湊了過來。
“啊呀啊呀!”何陰陽傳來一連竄動聽的shenyin,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七條魚搖擺着尾巴,齊齊地咬住了何陰陽的手指頭,就在我爲這些嘴饞的龍魚搖頭苦笑的時候,笑容頓時僵住了!
只見,一縷縷鮮血從何陰陽的手指上緩緩地流淌下來,如煙霧狀一般,緩緩地朝着魚缸裏擴散開去,眨眼之間,整個魚缸都染成了一片殷紅,讓人無法看清裏面的狀況!
何陰陽shenyin的聲音變得越發劇烈,最後變成了哀嚎!
“冬哥…”何陰陽臉色驚恐地喚了我一聲,話還沒說完,身子猛然一掙,只聽撲通一聲,整個人便仰殼栽進了碩大的魚缸裏!
我眼中瞳孔驟然緊縮,這什麼情況?
尼瑪!這他嗎是食人魚不成?
我瘋了似得跑了過去,此刻哪裏還能看到何陰陽的影子?只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已經變成血水的魚缸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咕咚起來。
我喚了兩聲何陰陽的名字,丫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事實上他在水裏也不可能有什麼反應。
這小子水性一直挺好!這魚缸裏纔多點水?我倒不怕他淹死,但我怕他被魚給咬死,剛纔已經證明了,這魚他孃的會咬人!
我趴着魚缸急得團團轉,拿着凳子狠狠地砸向魚缸,可是這魚缸的玻璃好似防彈的一樣,我一通亂砸,丫的竟然完好無損。
不能夠啊!司馬光砸缸還能救出小夥伴呢,我怎麼就救不出何陰陽?
“你小子還活着沒,活着就他嗎趕緊出來,別他麼嚇唬哥們!”我頓時有點毛了!
我又喊了兩聲何陰陽的名字,丫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望着殷紅的魚缸水,我狠狠地嚥了口吐沫。
這小子不會真嗝屁了吧?
咕咚!
就如同驗證我的話一般,魚缸在劇烈的咕咚一聲之後瞬間戛然而止,水面恢復了平靜。
我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陰陽啊!兄弟對不住你啊!嗚嗚嗚~!”
我現在是追悔莫及啊!兄弟啊!你死了之後千萬別來找我呀,我也不知道這魚缸怎麼這麼古怪,他孃的!
什麼辮子姑、什麼陰魄、什麼周扒皮,我現在統統不想了,我現在想得是回去怎麼和何大先生解釋,我把他孫子給玩死了…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無神地看着血紅的魚缸,一陣茫然,這麼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這小子竟然在魚缸裏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