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們要去北京故宮?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悟飯聽說我們要去北京故宮,還以爲我們是要去旅遊呢,一個勁兒嚷嚷着他也要跟去。
作爲老闆,特別是作爲一個神棍老闆,對待員工那是一定要寬厚的。
事實上我對這個胖子非常好,除了不給工資,剩下喫喝拉撒我啥都管,這胖子也果然沒令我失望,將客戶忽悠的神魂顛倒,我只管坐地收錢,雖然他平時喫的比較多,但是入也敷出,我倒也沒那麼小氣,一頓飯準他兩個雞腿!
大爺的,看來這世間比我有神棍潛質的人實在太多了,以前還真是一葉障目了。
“你不是北京哪都去過了嗎?你去幹啥呀?”我好奇地看着他,我還指望這傢伙給我們看店呢!
何陰陽也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這傢伙不是號稱走過的路比我們喫的飯都多麼,去跟我們湊什麼熱鬧。
胖子一臉嚮往的表情,理直氣壯地道:“北京我哪都去過!就是沒去過故宮!”
假和尚說話就是不靠譜,連十三陵都去了,竟然沒去過故宮,誰信呢?大黃是信了,在一旁汪汪叫,我和何陰陽卻是不信。
“我每頓飯給你加個豬蹄,你別去了,給我看店!”在我威逼利誘之下胖子終於打消了跟我們去‘旅遊’的念頭。
其實讓胖子留下來看店我也不是完全放心,因爲這傢伙實在沒有讓人放心的理由,趁我不再的時候順了我的票子就和大黃到對面的小飯館小飯館喫紅燒肉去了!
大黃這狗東西跟胖子是一路貂裘,兩人簡直是一見鍾情,見面沒幾日就好上了,簡直是臭味相投,讓我和何陰陽十分無語。我真的害怕我們去北京這段日子這兩個傢伙會把我的店給整黃浦了!
爲了防止胖子監守自盜,我每天都撒了兩個黃豆化成大狼狗嚇唬他,我嚇唬他說,如果我們走了之後他敢圖謀不軌,就等着被狗咬吧,結果大黃這沒意氣的東西兩巴掌就把我的大狼狗給拍碎了。
饒是如此,胖子也是嚇得夠嗆,拿着自己的鉢盂就要離家出去,我和何陰陽連忙把他攔了下來,說到底這哥們人品還是不錯的,除了能喫點,閒着沒事愛吹牛逼,說自己是什麼佛陀傳人什麼的,其他的哪都不錯,更重要的是他是個銀才啊,能幫我們賺錢。
還有兩天就要到與徐輝約定的日子了,我們的心卻是越發的浮躁了,這次去鬥色天王,絕對是九死一生,說不好小命就要擱故宮裏頭了。
“細數曾經的過往,我也沒有什麼遺憾,只是我覺得有些對不起素素,我還沒娶她過門。”何陰陽對着星空喃喃道,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背影頗有點滄桑男的感覺,看得我們幾個連連作嘔。
我淺笑了笑道:“興許這是好事!起碼這世上又多了個chu女!”
“額,冬哥,其實…我和她早就…”何陰陽捻着手指忸怩道。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繫吧你!你居然把她…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心裏想着,這小子在香港的時候不是天天跟我在一起嗎?怎麼會…
我頓時恍然大悟,麥麥撒撒,你大爺的,冬哥當時還不省人事呢,你丫的就有心情把妹子。怪不得白素素一個女孩子家不顧形象的在機場大喊,讓他回來娶她,原來兩人早已私定終身了。
我不禁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服不行啊!這小子估計是讓以前的病給憋着了,好了之後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啊!
可憐冬哥…事到如今還是一個…唉…
“冬哥,這次前往故宮凶多吉少啊,要不然咱們今晚去夜店逛逛?”何陰陽十分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道。
我心裏這個氣啊,你神氣個六!忘了你有病的時候冬哥是怎麼安慰你的了…不過,聽他這麼說,我還真有點動心了。
人世無常,如果明天我死了,還是童子之身,那這輩子豈不是白來一遭?去了酆都城也是讓人恥笑啊,冬哥真的傷不起!
行!去就去,大老爺們不就是逛個窯子麼,怕個球!
這個世界的條條框框,道德底線時刻束縛着我們,讓我們有太多想做又不敢去做的事情,在壓力之下人們是極度壓抑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看玄幻小說去尋求快感。
這就如同玄幻小說裏當街殺人一般,那種熱血、那種衝動,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只能壓抑在人們的心裏,所以看小說的人如感同身受,不知不覺把自己當成了書中主角,榮辱與共,體會着當街殺人的快感,得以釋放自己的壓抑。
一種強烈的衝動蠱惑着我,在心中越演越烈,這一刻我就如同着魔了一般,恨不得立刻找個女人壓在身下…這是作爲一個正常男人的慾望,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言,倒不是冬哥我飢不擇食,只是一想到自己還是chu男之身,我他孃的就憋屈,就是這種思維和衝動驅使着我,讓我摒棄了之前對自己的諸多約束,甚至忘卻了曾經的傷痛…
試問,一個明天連生死都無法預知的人,爲何還要給自己附上枷鎖,壓抑內心的衝動?
當何陰陽把寶馬車開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上了車,胖子和大黃突然追了出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胖子鼠眼放光,嚷嚷道。
我和何陰陽雙手合唸了句“阿彌陀佛”然後對他鄭重的說:“你不能去”
“我爲什麼不能去?”
“因爲你是和尚”
“可是我是假和尚…”
大爺的!丫的終於承認自己是假和尚了!
我和何陰陽面面相覷,架不住他的糾纏,只好隨手給他帶了一頂帽子,隨後在燈紅酒綠之中對影成三人,額,還有一條狗。
但願胖子那位期待他拯救蒼生的師父知道後不要氣吐血纔好,感情他徒弟來東北不是爲了拯救蒼生,而是爲了拯救失足女性!而我們也只有在心裏默唸一聲罪過罪過!隨後繼續紙醉金迷去了。
這一夜很長,但是冬哥最後依然沒有衝開最後的枷鎖,說到底我依舊是個懦弱的人,那種熱血的衝動,在酒精的澆灌下並沒有越演越烈,反而漸漸清醒下來。
最後我問自己,人,爲什麼要有枷鎖和道德底線?後來想了想,我終於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