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兩人接上歐震一同驅車趕回酒店。
“伯父,您還沒有喫晚餐吧?”坐在副駕駛的夏桅初問向後座的歐震。
歐震一臉慈祥,點了頭,“是。”
“那一會兒叫上伯母,我們一起喫個晚餐吧?”
“不用叫她了。”
“還是叫上伯母吧,伯母知道您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夏桅初執意道。
這次一見,她發現歐震也有了明顯的消瘦,整個人看起來也不比從前那樣精神矍鑠,想必,對於他和楊文雅鬧離婚一事也是傷了不少的神。
面對歐震,這個唯一讓她感覺到了些許父愛的老人,夏桅初真心實意的希望他能有一個幸福的晚年。
歐震沒有再講話,算是默認了夏桅初的提議。
夏桅初接着又道,“對了,伯父,我發現伯母臉色不好,所以希望您能勸勸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勸不動她。”歐震覺得跟楊文雅完全無法溝通。
夏桅初知道歐震對於楊文雅的火氣還沒有消,於她而言能遇上一個這樣三觀正的公公是一件幸事。
在內心感嘆之餘,她堅持道,“如果您勸不動她,那我們更勸不動她了。”
“是啊。只要您說話,楊女士十有八九會同意去醫院檢查的。”歐震搭腔道,“您也不希望她的身體真出了什麼問題,而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吧?”
歐震一時無言。
半個小時後,豪車抵達金碧輝煌的酒店。
歐北辰和歐震直接去了餐廳,夏桅初則來到了楊文雅的房間前。
她按響了門鈴,很快,門就被人打開了。
楊文雅睡着一身睡衣,正敷着面膜,在看清來人是夏桅初時,她擺弄面膜的手一僵。
“你來找我什麼事?”她的語氣惡劣。
“伯父來了,想叫您一起去喫晚餐。”夏桅初溫聲解釋說。
“他來了?”楊文雅的眼神劃過一抹驚喜,轉瞬,又是一股怒意,“他來了什麼不先告訴我,反而要先告訴你?”
“因爲是我和歐北辰邀請他來的。”
“什麼意思?”
“你會那麼好心?”楊文雅的語氣裏充滿了懷疑。在她眼裏,她和歐震之所以這樣可都是夏桅初一手策劃的。
夏桅初就知道楊文雅不會相信她,她只是笑笑,也並不生氣,“你就當我是爲了歐北辰好了,我不希望他因爲你們分開而感到苦惱。”
楊文雅將信將疑夏桅初的話。
夏桅初催促道,“那您到底去不去和伯父一起喫晚餐呢?他還在等您呢。”
楊文雅猶豫了一下,出聲道,“等我一下!”
砰地一聲,她將門關上了。
留下夏桅初等在原地。
十分鐘後。
門再次打開,夏桅初看見了一個精心打扮過的楊文雅。
雖然歲月在楊文雅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她不得不承認,楊文雅的骨相是個美人。
一番打扮過後,加上出衆的氣質,看起來很耀眼。
她讚美道,“真漂亮。”
“原來你也會說讚美的話啊。”楊文雅一邊摸着頭髮一邊說,微微堆起的眼角紋令她起來有一絲笑意飛快閃過。
“當然會啊,只不過我不會隨便讚美人,我一旦讚美人就是真心的。”夏桅初跟在楊文雅的身邊說。
楊文雅歪頭,看了眼夏桅初,“你用不着討好我,你再怎麼討好我我也不喫你這一套。”
“我沒有想要討好您,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我認爲對的事。”夏桅初不氣不惱,聲音平和地說。
楊文雅猛然發現,夏桅初倒是有着一身傲骨。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環境雅緻的餐廳。
楊文雅在距離歐震五十米的地方放緩了腳步,她緊張道,“算了,我還是回去吧!反正他也不見我,我也不想見他的!”
她轉身就要走,夏桅初卻一把拉住了楊文雅的胳膊。
她知道,楊文雅在口是心非。楊文雅其實只是怕歐震當着她和歐北辰的面,不給她留情顏而已。
她一邊拉着楊文雅靠近他們,一邊小聲說,“誰說伯父不想見您啊?要是真不想見您,他怎麼會明知您在馬爾代夫的情況下還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