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婚當天準道侶跑路了 >第 110 章 第 110 章
    劉表當然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其之能力野心,益州劉璋尚不及之一半。

    當年,能用僅僅一年的時間,完成荊州牧的職責,肅清江表,擁兵十萬,這可不僅僅是運氣,留下了“單騎造州”的美話。

    於朝野內外,威望和魅力,便是劉表此番能成事的重要武器。

    可別小看了這些東西,東漢末年的羣雄中,有人想要這些東西,還沒有。

    只是旁人,尤其敵對方對之的評價有些貶低,於是,便被人放大了。

    賈詡言之:“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見事變,多疑無決,無能爲也。”

    甚至曹魏陣營中的老大,老曹也感慨:“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兒子若豚犬耳”

    果真如此“無能”乎?

    這很容易誤導人,也是劉釜不認可的地方。

    至於劉表的野心在哪裏?

    便是安寧荊州,力爭天下。.七

    劉表很清楚,荊州是自己的基本盤,在所做之事,超出能力範圍時,將荊州維護好,便成了他的第一要務。

    其人內心自也有三興漢室的想法!

    否則,也不會在兩年,讓手下重臣聯繫甘寧等,使之犯上作亂,意圖謀取益州,進而把荊州與西南練成一片,謀漢中,取江表。

    於《後漢書》中,有記載:“是時,荊州牧劉表不供職貢,多行僭僞,遂乃郊祀天地,擬斥乘輿,詔書班下其事。”

    《三國志》中,再添筆墨:“黃巾起,嵩避難南方,劉表逼以爲別駕,轉從事中郎。表郊祀天地,嵩正諫不從,漸見違忤。奉使到許,事在前注。”

    可見,劉表早就不甘心做一個荊州牧。

    只是時勢造英雄,因過分依賴本地豪族等因果,劉表最終還是敗給了這個時代,爲別人做了嫁衣。

    從野心這一點上看,劉表和劉釜是同一類人。他們同爲漢室宗親,力圖匡扶漢室……

    劉釜比劉表最大的優勢,便是年紀。

    劉表都快六旬了,而劉釜才二十。

    但劉表展露的很多方面,卻是劉釜可以學習的。

    比如處事待人,還有那馭下之能。

    宴廳之內,劉表不拘小節,從上首開始,便端着酒杯,向益州官吏和荊州官吏,頻頻舉杯就飲。

    旁邊跟着一個青年,一個文士。那青年,和劉表長得非常相似,大概是劉表長子劉琦,至於文士,劉釜沒有頭緒,或是蔡瑁、張允之輩。

    似乎是注意到了劉釜的目光,當到劉釜面前時,聽那旁邊侍者介紹,劉表竟稍有停頓。

    “足下便是蜀人劉季安,吾有耳聞也!果然是少有的少年才俊!吾荊州同齡間,有幾人能相比?”

    劉釜早已起身,他發現劉表的實際身高比他稍高一點,已然超過八尺。

    其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就像一名長者。

    看着劉表的笑容,他整個人不覺間,竟變得心境平和。

    劉釜一禮,深吸一口氣,平定心中情緒,目光炯炯的看着劉表,回道:“能得使君相贊,乃釜之榮幸。

    而對使君,釜少時便聽父曰,英雄也!

    今得見使君,釜方知覺,使君不僅是英雄,還是一名寬厚之長者!”

    劉釜寥寥數語,便勾起了劉表的好奇心,尤其對劉釜那所謂的“父”有些心奇。

    “不知劉季安之父,是何人焉,能教出如此才華出衆者,若是有緣,吾劉表願見之!”

    劉釜心中吐槽,他父楨早就過世近十載,劉表若是相見,那隻能去土裏了。

    劉釜面帶哀傷,回道:“亡父楨,不知使君可有印象,按照父之生前所言,其曾同與使君同遊太學,後因黨錮之禍,而回蜀地,後爲臨江縣令,但因黃巾之亂起,爲安定百姓,積勞成疾,以病逝快十載。”

    劉表目中帶着回憶,黨錮之禍,他躲藏奔波,昔日的師友到如今,所剩無幾,其自心有唏噓。

    至於在劉表左右的其他人,都有些驚異。萬沒想到這位蜀地少年,竟還有這等家世。

    “恕時間太久,敢問劉季安父之表字?”劉表望向劉釜道。

    便宜老父親,在日記裏,曾寫過一句“夏日初晴,今同子安,邀景升同遊。景升之才,吾不如也!”

    所以,劉釜判斷,父楨和劉表是有交際的,至於劉表記不記得,那就兩說了。

    如今看來,劉表確實不記得了。

    見劉表的諮詢之意,劉釜不抱太多希望道:“不瞞使君,亡父劉楨,表字德祐。”

    劉表眼皮一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劉釜,不知想起了什麼,即使如之城府,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精彩。

    “吾想起來了,原來汝便是德祐之子!沒想到德祐之子,都長這麼大了!吾記得當日分別時,吾等匆匆,連告別都來不及。後一直未得聯繫……”

    看來自己的便宜父親,和劉表間,應該有什麼故事纔是。

    聽劉表帶着回憶嘮叨,劉釜恭敬聆聽。

    而在劉釜這邊,劉表也耽擱的有一會兒,其望了下左右,對旁邊的長子劉琦道:“劉季安乃吾故交之子,汝當多親近親近!”

    劉琦頷首道:“是,父親。”

    然後,他轉頭,面向劉釜笑了笑。

    劉釜自是回之笑容。

    這只是宴席間的一個小插曲,但因和荊州牧劉表有關,遂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宴中,很多人看向劉釜的神色都有些變化。

    同樣的,劉釜感覺到,益州官吏中,對之的態度也是稍有改變。

    即便如此,劉釜面色依然淡定,這看在旁人眼中,自是有些不同,乃覺之沉穩大度。

    對益州官吏的宴請結束,餘者紛紛告辭,劉釜同樣告辭,選擇先回驛舍。

    至於益州別駕陳延,從事張任二人,似乎還有劉璋交代的重要使命,是與劉表進行商議。

    回驛舍的路上,同行的公孫許便有些感慨道:“吾沒想到季安和劉荊州還有這等干係,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公孫許這話中,除了些酸楚外,還有絲絲警告。

    劉釜面色溫和:“誠如君之所見,我與劉荊州間,也只是父輩間的交情,至此時,早已淡了不少。

    今仕益州,自要爲使君謀事,私人交情自要放於一旁。”

    公孫許頷首道:“季安所言甚對,吾等是爲益州官吏,便爲益州牧謀事,當不忘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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