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炮?”

    林嶺東也算是回過味來。

    難怪了,他們會跑這麼快。

    卻忍不住上下打量弗拉基米爾。

    “你該不會認真的吧?”

    弗拉基米爾終於笑了:“嚇唬他們的,我可不敢,要率先開炮,我就成爲滅世者了,這個責任我可擔當不起,嗯,我的使命是鎮守和平!”

    林嶺東:“不用懷疑自己,你維護的就是和平,如果你不來,我會率領船隊撞過去。”

    弗拉基米爾哈哈大笑:“這纔是正確的做法,是不是美洲豹教你的?”

    林嶺東:“對,米哈爾科夫這人我很喜歡,還有毒蛇,煤氣罐,惡棍,船可以換,但這幾個人,你可得給我留下。”

    “沒問題,我馬上讓他們換艦。”

    有人撐腰,林嶺東心中大定。

    興奮過後,也是快速的平靜下來。

    “阻攔索的事情沒有泄露吧?”

    弗拉基米爾搖頭道:“絕對沒有,這件事只有我,米哈伊爾,還有三名親隨士兵知道,只要米哈伊爾沒說,就絕不可能泄露。”

    講完,弗拉基米爾幾分陰冷:“米哈伊爾絕不敢說的,即便拷打他也不敢說,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林嶺東點頭道:“那麼,就只有軍火的問題了?”

    弗拉基米爾:“軍火也不會有問題,我的士兵,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沒有任何人敢背叛我,問題應該出在你這裏,消息是誰泄露的?沒有明確的線索,他們不會出動驅逐艦攔截。”

    林嶺東掏出煙盒,翹一根點燃,目光漸漸凌厲。

    “打蛇不死,反被其傷,我應該知道是誰了,你放心,我會讓他百倍償還。”

    弗拉基米爾:“那你知道是誰了?”

    林嶺東:“對,我能大概猜到。”

    弗拉基米爾:“請告訴我。”

    林嶺東搖頭道:“這個你不用管,他們在我的勢力範圍以內,我會去討債的。”

    弗拉基米爾:“不,你必須告訴我,這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是必須!我身後代表的是集團利益,損失這麼大,必須追責的,到底是誰?是誰膽敢出賣我們?”

    林嶺東心裏一驚。

    這背後的話,讓自己都騰起了滿背的雞皮疙瘩。

    氣氛,變得沉默。

    弗拉基米爾伸手在林嶺東肩上一握,眼神都變得幾分小心,幾分後怕。

    “不要有任何隱瞞,我身後的利益集團,龐大到你無法想象,能量也大到你無法想象,克格勃,祕密警察,經濟寡頭,不管他在全球的任何一個地方,沒有任何人能逃脫追捕,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彈個指頭,連我都要灰飛煙滅。”

    弗拉基米爾繼續說:“我相信你,可我身後的勢力不會,你明白麼?”

    林嶺東陡然驚悚。

    這是你們自找的,怪不了我了。

    “迪讓.加拉瓦,他是印度塔塔集團,班加羅爾一家航運公司的總經理,應該是他,也只能是他。”

    弗拉基米爾反而鬆一口氣:“有人就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交代,你把事情跟我講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林嶺東頗有悔意。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不夠狠辣。

    下來之後,烏代和柯伊拉拉兩人,還去敲打過一次的。

    可還是一時心軟,就這麼放他們走掉。

    在心裏暗自祈禱了一遍,但願他們不要太慘。

    將情況一五一十說了。

    林嶺東:“弗拉基米爾你要明白,我只是個正當商人,採購軍火也是自用,他們退出我就沒有追究了,他們在背後搗鬼,這超出了我的能力之外。”

    弗拉基米爾:“我明白,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是講信譽的,你是我們的客戶,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們都會負責,也會追責到底。”

    想了想,弗拉基米爾又不忘提醒。

    “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去發什麼善心通知他們,會把你自己連累進去,到時候我都保不住你,明白麼?”

    林嶺東:“嗯,明白,我撒手不管,可我的損失呢?我本來要追討的。”

    弗拉基米爾笑道:“你放心,我們會追責到底,他們會付出昂貴而沉重的代價。”

    林嶺東:“那我的損失呢?我這次損失,最少也是100萬美元以上,不能就這樣算了。”

    弗拉基米爾:“我會替你申報損失,貨物可以任隨你挑,但錢,沒有,掉進了他們的口袋,一分錢都不會拿出來的。”

    林嶺東:“OK,等我組建海軍,給我扣出來就行了。”

    弗拉基米爾:“OK。”

    林嶺東還是想不過去,此仇不報非君子:“等等,還有個問題,你們追責完了之後,請告訴我一聲,我還要繼續追責。”

    弗拉基米爾反而奇怪:“人都死了,你還追什麼責?”

    林嶺東:“在我們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背後有人的,恰好呢,我在印度還有着一股不錯的勢力,我保留繼續追責的權利。”

    弗拉基米爾懂王之笑:“好,我會向組織說明的,但要等我們撈夠之後,你再去。”

    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可講是講,林嶺東還是很有原則。

    “一定要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要摸清楚,避免濫殺無辜。”

    弗拉基米爾:“會的,我們並不是魔鬼。”

    林嶺東:“接下來呢,我應該怎麼做?”

    弗拉基米爾:“我只能幫幫到這裏了,按照蒙特勒公約,黑海艦隊不能夠出入土耳其海峽,一旦出了黑海,整個歐洲都會顫抖,局勢就變了,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

    林嶺東:“我知道,你們還可以停留多久?”

    弗拉基米爾:“最多半個小時,敖德薩已經向我們下令撤軍了,我艦隊會慢慢行駛,保證火力威懾,只能幫到這兒了,你船上沒東西,不怕的,讓他們查。”

    林嶺東:“嗯,我也是這個意思。”

    指了下甲板上的彈孔。

    “船都給我打爛了,我不要賠償的嗎?我要上海牙國際法庭狀告他們,到時候,你可要替我作證。”

    弗拉基米爾:“哈哈哈,這是當然的,一個彈孔10萬美金,再加上燃油費,醫療費,精神損失費,我建議你要個100萬美金,能彌補你的損失了。”

    林嶺東:“100萬?還不夠律師費,我要鬧得天下皆知,少了1000萬免談,我看今後誰敢攔我。”

    弗拉基米爾驚了:“1000萬?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的船加起來才600萬,你要1000萬?”

    林嶺東:“當然,不要夠千萬賠償,對媒體哪兒來的吸引力?”

    “好吧,由你決定。”弗拉基米爾指了下戰術手錶:“不能再耽誤了,我留下了軍用頻率,有事情你隨時叫我。”

    另一邊。

    伊斯坦布爾海軍總部。

    一間小小的會議室中,擺着一套純銀鑲嵌着金邊的茶具,坐着幾個卡夫坦長袍的印度人,赫然便是迪讓.加拉瓦,以及四名下屬。

    此時一個個蹺着腿,滿面春風,哪還有半點卑微神色?

    一名年輕婆羅門手奉香茗:“尊者,請喝茶,恭喜您步步高昇。”

    迪讓接了過來,將茶沫子吹開,臉上掛着卑鄙的喜色。

    放下茶杯,挺着肥碩的肚子,看了下手錶:“去問一下呢?怎麼還沒消息?”

    另一名婆羅門說道:“應該是查到了,要不了幾天船就會扣下來,到時候我們全部開走,連船都幫我們修好了,董事長一定會親自接見我們。”

    “這個計劃實在是太美妙了,只那人真的太可惡了,我真想看看他跪下的樣子,下半輩子只有在牢裏度過了。”

    迪讓愚蠢的笑道:“不會,他連坐牢的機會都沒有,他們應該會反抗,一定會當場槍斃的。”

    幾人聊得美妙。

    可不提防,門被砰一聲撞開。

    一名美洲人士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手一伸,將銀製茶具掀翻,茶水濺了幾人一身,幾名士兵進來便毫不客氣,掀着衣領將他們拖了起來,朝着門外便推。

    美洲人士怒喝道:“給我全部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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