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代與阿尼爾兩人,同樣的憤怒。

    兩雙鐵手,鋼拳似雨點般落下,要不是土耳其官員拼命拉着,幾個印度人恐怕會被當場打死。

    幾名土耳其官員也受到連累。

    打得也叫一個慘烈。

    “夠了。”林嶺東呵斥。

    烏代還不罷休,提着沾血的拳頭,將迪讓的下顎搬開,看牙齒掉了恨恨的放下。

    林嶺東蹲下身,怒氣絲毫未減。

    逼得自己硬闖海峽,暴起反抗,要沒有身後的艦隊支持,他只要一步走錯,搞不好死在黑海上。

    點着對方的腦門:“我告訴過你什麼,讓你趕緊走,不要鬧事,我說過沒有?”

    迪讓捱得最重,已經被打得吐血,鼻青臉腫:“說過,我知道錯了。”

    林嶺東:“我說了你聽不聽?”

    迪讓涕淚橫流:“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原諒我,你打我吧,你打死我都可以,我真的錯了……”

    林嶺東:“你覺得我會相信麼?我死了你連墳頭都不會看一眼。”

    幾名印度人,徹底崩潰了,趴在地上聲淚俱下,痛哭哀求。

    林嶺東:“晚了,現在你們求我沒用,你們得罪的不僅是我,也別怪我不給你們指條路走,如果是個人,就乖乖的滾回到尼古拉去,態度足夠誠懇,或許能買回一條命。”

    迪讓痛哭:“謝謝,我一定會去的。”

    幾人看到生的希望,俱是痛哭流涕。

    “謝謝,謝謝你。”

    林嶺東:“僅憑你們幾人,是扛不下來的,還有沒有人背後指使?”

    迪讓苦着說:“有,是卡比爾汗讓我們做的,他讓我們想盡辦法也要將船拿回去,我們纔不得這樣做的。”

    林嶺東:“卡比爾汗,是誰?他具體什麼職務?”

    迪讓:“班加羅爾碼頭管理員,執行董事,你只要去問就知道,我絕對沒有欺騙你半個字。”

    林嶺東:“好,我記住了,卡比爾汗,是叫這個名字?”

    其餘幾名印度人也是跟着點頭。

    林嶺東轉身,對幾名土耳其官員說道。

    “這幾個人,就是誣陷我的人,尼古拉方面正在找他,該怎麼做,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們吧?”

    幾名土耳其官員齊齊一怔,怒目而視。

    “全部抓起來。”

    迪讓幾人如蒙大赦,甚至按照印度人的傳統,磕頭道謝。

    林嶺東連看都不想看。

    “你幾幅顏色,就這個膽子也敢出壞事,好好的地主不當,真是瞎眼了你們。”

    “走!”

    阿尼爾仍然氣不過,又過去恨恨的踢了兩腳,纔算罷休。

    烏代按着拳頭:“要不是人多,我真能打死他們,他親口答應我的,真是太可惡了。”

    林嶺東:“阿尼爾,你跟Ruahu打個電話,卡比爾汗,記住這個名字,不管他是誰,不管他什麼身份,讓他把人揪出來,盯死他,什麼時候回去,什麼時候找他算賬。”

    “好的,我馬上去。”

    林嶺東:“順便告訴他可以出發了,到阿姆斯特丹等我。”

    之後,等了一天。

    讓全體船員上岸休息,等待神盾與神風兩艦返航。

    仍然是同一個型號,像這樣的小型護衛艦,在尼古拉不知道多少,只不過船況肯定要差一些了。

    弗拉基米爾也是膽大,只把航母阻攔索和阻尼盤卸了下來,不想退錢,仍把500條AK,200個基數彈藥,500發炮彈給裝上。

    米哈爾科夫:“弗拉基米爾讓我告訴你,阻攔索已經在路上了。”

    林嶺東:“很好,回去每人發一個大姑娘。”

    美洲豹,毒蛇,煤氣罐,惡棍,全體都在,包括通訊兵,水兵,全都將跟隨他回到馬爾代夫。

    待手續完成,便以僱傭軍的身份進駐港口。

    240萬,還是花得很值。

    而這些人,待遇肯定不一樣了。

    林嶺東:“我必須要去一趟荷蘭,亞丁灣就交給你們了,如果有海盜騷擾,就給我炮轟回去。”

    美洲豹點頭道:“你放心吧,過了蘇伊士,我會把槍支和彈藥發下去,這些船員都是好樣的,沒有誰膽敢打劫我們。”

    林嶺東:“好,這話我愛聽。”

    手一揮,汽笛長鳴。

    “出發!”

    順利通過土耳其海峽,沿着愛琴海行駛了兩天,到達希臘雅典。

    靠港,補給。

    林嶺東安排了一陣,令伊莎貝爾組織好證據材料,回公司成立法務部,到國際海洋法庭狀告土耳其。

    讓查爾斯老實點,不許鬼混,更不許帶着船員一起鬼混!

    林嶺東帶着三個廊爾喀上岸,進行了一番大采購。

    主要是包裝烏代,給他買了一身的大牌西裝,一套黑色,一套灰色,金手鍊,金項鍊,大背頭,此時的烏代站在陽光下,雖然皮膚黑了些,居然是一表人才。

    行李箱中,已經裝了10萬美金。

    林嶺東連聲稱讚:“不錯,這樣看起來像個樣子了。”

    拍了拍烏代的肩:“記住,我給你說過什麼,錢,該花就花,千萬不要節省,我告訴過你什麼,重複一遍。”

    烏代:“我代表的是你,老闆,你能給他們更多,他們纔會配合我。”

    林嶺東:“對,回想一下我的操作,你能隨手拿出1萬美金,就代表你有更多的1萬美金,你必須足夠大方,要夠豪,夠闊,別人纔會死心塌地的爲你辦事,爲你賣命,懂麼?”

    林嶺東點着地面:“這,就是生存之道。”

    烏代重重的點頭:“明白。”

    林嶺東:“千萬不要客氣,10萬美金全部花出去,直接找當地軍閥,找最能做主那一個,記好了,回去吧。”

    烏代轉身上船。

    阿尼爾,柯伊拉拉兩人,也是一般的西裝革履。

    只不過柯伊拉拉這個扮相,咋看咋猴子,銀背大猩猩。

    伊莎貝爾紅着眼眶,在船舷上揮着雙手:“你可以一定要快點回來呀。”

    林嶺東:“最多5天時間。”

    講完,三人便招了個Taxi,直奔雅典市中心,花錢疏通,辦了個假護照,跟旅行團直飛荷蘭。

    航班上,遙望大西洋彼岸。

    林嶺東也是表情複雜。

    如果說世界上,有哪一個國家能讓林嶺東由衷的欽佩?

    一定是荷蘭。

    也只有荷蘭!

    一個純純粹粹的貿易之國。

    一個擅長於創造奇蹟的國度,荷蘭!

    它是資本的發源地。

    是一整套經濟體制的發明者。

    這個僅有4.1萬平方公里的西歐小國,只有半個重慶那麼大,還有1/4的國土在海平面以下,全國都用大量的水利建築圍困起來,升潮就水淹房頂,人們只能建造船屋居住,連基本交通都要靠船,在很長一段歷史以內,甚至連國王都沒有的國度。

    自然條件,跟馬爾代夫半斤八兩。

    卻誕生了全球第一個共和國,第一家銀行,第一家股票交易所,第一家期貨交易所,第一家民營公司,第一家股份公司,可以說西方的那一套套,全是荷蘭發明的。

    科技上依然是遙遙領先。

    光刻機問鼎巔峯,電子產業笑傲全球。

    而讓林嶺東最爲唾棄的?

    依然是荷蘭。

    因爲這是資本的發源地。

    資本代表着什麼?

    代表着血腥!罪惡!

    爲了追逐利益,他們的寬容駭人聽聞。

    自1970年以來,荷蘭便宣佈大嘛合法化,澀情合法化,賭博合法化,在荷蘭販賣Heroi,cocai,最高只能判處4年的有期徒刑,運一卡車都是這個價,而通常的情況是,進去了花點錢就直接放人。

    現代三大罪惡,全部合法化。

    還這麼低的打擊力度。

    這不是罪惡的溫牀是什麼?

    荷蘭是歐洲橋頭堡,歐洲後花園,全歐洲的進出口貿易中心,在龐大的利益驅動之下,各方勢力強勢介入,尤其是90年代,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可以這樣說……

    只要你能想到的黑幫,在荷蘭都有勢力盤踞,而且一家比一家龐大,一家比一家現代化,組織嚴密,行事囂張,動不動就提着步槍火併,老老實實呆着還好,稍微動點歪心思,只需要稍微不注意,人分分鐘就沒了。

    在這個時期闖荷蘭,無異於龍潭虎穴。

    吹牛逼起不到絲毫作用。

    連林嶺東也要夾着尾巴做人。

    可話又兩說。

    要打開荷蘭市場,又顯得異常簡單。

    海外的夏族勢力,到哪兒都是備受欺壓,唯獨荷蘭,牛逼得不要不要的,連黑手黨都是含着眼淚兒走的。

    只需要搞定一個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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