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中更是不堪,感覺掌心發汗,舌頭髮苦,心中的震撼有如翻江倒海,大名鼎鼎的馬來之虎,居然是自己親大哥?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你啊?你就是馬來之虎?”

    林嶺東反而奇怪,弟妹們如遭電擊,采薇都在發抖:“你們這,這什麼表情?什麼亂七八糟的?”

    偉中雙手,緊握着林嶺東的手臂:“怎麼可能?大哥,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林嶺東伸手拍開:“有毛病,不是我還能是誰?”

    偉中幾乎當場暈厥。

    到這個地步,仍感覺難以置信。

    那個頂着太平洋世國緝私隊頂風作案,將馬來酸價格打下一半,撈得家族痛不欲生,幾乎將這條線喫斷,連FBI都束手無策的馬來之虎,居然是自己親大哥?

    宗祠裏早就傳瘋了。

    一方面恨得不行,卻又無不佩服,黑白兩道都紛紛猜測,到底是哪路人馬這麼犀利?傳着傳着,就跑偏了,海路上傳言,是印尼的一位神祕大亨,手腕通天,人送外號馬來之虎。

    “真的是你?”

    林嶺東反而鬱悶:“這種事,要不是我做的,我敢往身上去扛?自己找死麼?”

    三兄妹眼神狂熱,幾分信了,拉着林嶺東就是一頓的亂講。

    “你不知道哦,連大伯都在講,這人可是膽大包天,夠狠夠勁,好多人查你,我聽說都查到孟買去了,可一直都沒消息。”

    “是啊,說一船就是千萬的利潤,真是撈到手軟,家裏幾年都比不上你一船呢。”

    “哈哈哈,怎麼不買輛大奔啊,大哥你不缺錢了。”

    “你到底怎麼辦到的啊?”

    “藥都斷掉兩個月了,他們都說被抓了呀?”

    “你有本錢啊?”

    “哈哈哈,要知道是你乾的,他們不得氣瘋啊?”

    馬來酸,宗祠裏也在做,可一直搞得小,方法和跑單幫的沒啥兩樣,都是派人去背,去帶,還是相對保守。

    直接用集裝箱運的,林嶺東還是第一個。

    海量的藥品塞過去,把價格打下一半不說,上家的胃口還養刁鑽了,單獨的幾十箱,對方根本不收,懶得擔風險。

    馬來之虎,有多大威名可想而知了。

    林嶺東手按了一下,嘴角努着前方,這車廂密封極好,駕駛位隔得較遠:“隔牆有耳,回去再說。”

    三兄妹理智閉嘴,一個個卻是笑魘如花了,在商賈的氛圍中長大,他們對金錢的追逐從未停歇,可以說一腦門子都是錢。

    采薇靠過來悄悄的說:“你到底掙了多少呀?”

    林嶺東:“也沒多少,我只跑了幾船就停了,這事情幹不長久,不能胡來。”

    “那到底是多少呀?”

    林嶺東:“一兩千萬吧,美金。”

    轟!

    三兄妹腦子炸麻了。

    “美金?”

    “那你不是有一兩個億?”

    林嶺東笑笑:“保守估計,還是有的!”

    “我的個天,觀音菩薩,真不愧是我大哥呀。”

    偉中高興得直拍大腿:“這下不用看他們臉色了,他們那點渣渣錢,算個屁啊?”

    偉東也是一般的模樣:“不愧是大哥,我就知道你絕不會落魄的,如果連你都混不走,我們兄弟,就更沒戲了。”

    林嶺東:“所以呢?現在肯跟着我幹了麼?村子裏不是久留之地,他想趕你們走,索性就痛快一點,我保你們下半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采薇連都想沒想,小腦袋點得雞啄米一樣:“嗯嗯嗯,不管到哪裏我都跟着你的。”

    偉中拍着胸口:“我當然跟着你了。”

    只有偉東皺着眉:“好是好,可怎麼跟家裏說?沒那麼好走的。”

    林嶺東:“讓出家產還不好麼?”

    指了指偉東,偉中。

    “反正你們兩個,也被削得差不多了,既不管事,也不掙錢,拿着錢回去,跟六伯交代清楚,只要看到錢,知道你們有更好的出路,絕不會攔着你們。”

    “而我,也會給你們非常正式的職位,是正行,可不是幹走私,你們爸媽會同意的。”

    “至於村子裏?”林嶺東笑笑:“不用擔心,他們更不會攔着你們。”

    “我看可以,試試吧。”偉東推了推眼鏡,滿含感激的看着林嶺東,將手蓋在林嶺東的膝蓋上:“大哥,謝了。”

    林嶺東:“不用說謝,在深圳的時候,我也有很多虧欠你們的地方,這一次給你們好好彌補。”

    說到這兒,林嶺東臉色變了變,略顯慚愧!

    前一世的林嶺東,人年輕,也是個卑鄙的利己主義者,三房就他管事,什麼都他說了算,在深圳掙了不少的錢,都是貪昧的家族利潤,他撈夠了七八十萬,自己的小金庫肥厚驚人,可兄弟姐妹呢?

    只拿了幾萬塊錢,讓他們分個意思。

    兄弟姐妹們心裏知道,大哥肯定是掙錢了,肯定多吞了,可具體多少?就不清楚了。

    某些人,也是略有怨言,可也是敢怨不敢言。

    偉東神色就閃了閃,展顏笑道:“你是大哥,多拿也是應該的,況且也沒拿多少,兄弟們都沒往心裏去。”

    偉中哈哈笑道,在林嶺東膝蓋上拍了一掌:“說這些就過了,要不是你帶着,我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

    林采薇笑眯眯的,不說話。

    林嶺東心裏可想,沒多少?多得嚇死你們!

    人在骨子裏的自私,很難改變,尤其是年輕時,誰不拼了命的爲自己打算?他也不能免俗的。

    到了後期橡膠工廠,港島冷鏈,他更是撈到手軟,錢多了,就更加守財,他藏在櫃子裏的錢,油紙裹上七八層還嫌不夠,三天兩頭都要去看一趟。

    他自己掙了,兄弟姐們湯都沒撈到。

    可憐這些兄弟姐妹,還是死忠的跟着他,到了晚年常常愧疚,當年他在港島大紅大紫,要是肯拉偉東一把,也不會落得槍斃的命運。

    林嶺東也是感慨非常,伸手在兩兄弟的肩膀上重重的按下去:“你們虧了多少,我心裏有本賬,給你們十倍補上,給你們買車買樓,共享富貴,等我們做起來了,將三房獨立出來,我答應你們,我一定重建祠堂,重振中興行。”

    這一刻,三個兄妹眼眶都溼潤了,采薇已經涕流失聲,四兄妹8手緊握。

    “我們是鐵板一塊,今晚上給你們整頓好的,國宴的佛跳牆喫過沒有?”

    “哈哈哈,是不是南海酒店?”

    “好啊,今天跟着大哥混國宴,住南海酒店。”

    “這麼多錢,是不是可以買艘遊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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