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林嶺東親力親爲,跑市場,制定銷售計劃,招聘人手組織框架,將哈爾濱的分公司搭建起來。

    羅伯特找的人也飛了過來,名叫張振。

    林嶺東聊過一陣便初步認可,讓他接手幹下去。

    “先聯繫鄭百文,將本地的批發商好好的摸排一遍,家電的銷售並不複雜,在於把這個市場喫得多透,喫得多深,瞭解得越多,路子越多,賺得也就越多。”

    “前期不要怕花錢,放手去幹,多組織一些人手,本地的經銷商一定要摸通摸透,只要做好這幾項工作,業務是很好開展的。”

    林嶺東叮囑道。

    “請儘管放心,我做了7年食品,銷售是我老本行了,同時做幾十個產品都沒問題,就一個產品很簡單的,集中精力去做,很快就可以出成績。”張振點頭的說。

    搞定了這些,就沒什麼事了。

    林嶺東正準備第二天回廣東來着,卻接到雅科夫的電話。

    “你要的水壓機我給你找到了,你願意花多少錢買下來?”

    “是麼?多大壓力的?”林嶺東問。

    “13000噸,機器在哈巴羅夫斯克744鑄造局,他們一共有兩臺,你如果錢給到位,他們可以拆一臺下來賣給你。”雅科夫回道。

    “我出價?”

    林嶺東有些頭疼,關鍵這怎麼出價?

    萬人重擔萬人挑,泰山壓頂不彎腰,這可是國寶級的重工設備,認真講錢的話,恐怕要一兩個億。

    一兩個億都困難。

    有錢都買不到。

    再說了,他還想從中掙上一筆。

    “我出價不太合適吧,你問問他們需要多少,我看看價格再說。”

    雅科夫捂着聽筒,似跟人說了些什麼,隔了一會兒又重新說道。

    “這是一個大項目,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你現在有時間麼?”

    “有啊,怎麼了?”

    “我有幾個朋友想和你當面聊一下,你可以到我這裏來一趟麼?或者我們另外約個地方見面也可以。”

    雅科夫顯得很急切,也很卑微。

    “但你最好還是過來一趟,好嗎?”

    林嶺東一口就答應下來:“可以,我過來找你吧,地址在哪裏?”

    雅科夫:“我在天鵝酒店,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吧,我等你,請儘快過來。”

    “30分鐘就到。”

    掛掉電話,林嶺東叫上烏代和柯伊拉拉,讓嘎子帶路,結果10分鐘就到了,就隔了幾條街而已。

    酒店大廳,雅科夫快步的走了過來,將林嶺東雙手握住,給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寒暄了兩句,將他領到11樓的一個房間當中。

    推開門,林嶺東就被嗆了一陣。

    這……

    未免也太寒酸了點!

    一個小小的房間,坐着兩個厄國人,房間裏煙霧繚繞,菸灰缸裏插滿了未燃盡的雪茄,牀鋪上,茶几上,到處都散落着打印紙、文件袋。

    這赫然是一個住宿房間,亂七八糟。

    隨着林嶺東走進,這兩個厄國人也沒擺譜,紛紛站了起來,握手寒暄。

    “這個,是走到你們辦事處了麼?”

    林嶺東揮了一下眼前的煙霧,用一口半生不熟的俄語笑着打趣。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我們正處在困難時期,只能在房間裏辦公,這裏就是我們的辦公室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巴爾擎夫同志。”

    “這一位,是蘇希霍夫同志。”

    兩人都是微笑點頭,林嶺東也微笑迴應。

    可從對方的穿着氣質,四五十歲的年齡,花白的鬢角,銳利的眼神可以判斷出,這兩人絕不簡單。

    分賓主坐下之後,雅科夫附耳說道:“在開始之前,還有一項簡單的檢查工作,可以配合一下麼?”

    對方這麼做,自然有他們的顧慮。

    林嶺東點頭答應了。

    門被推開,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進來,手上拿着個探測器,在林嶺東身上掃了一圈兒,柯伊拉拉和烏代身上也掃了一圈兒,發現沒什麼異常,便退到一邊。

    另一人,帶着個黑色皮箱,打開裏面放着一部精密儀器,手腳麻利的組裝起來,儀器頂部一個小型圓盤,組裝好後,架設到窗臺邊上。

    巴爾擎夫微微點頭,兩人便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連帶雅科夫也退了出去。

    “你們兩人也出去吧。”

    林嶺東吩咐了一聲,烏代和柯伊拉拉也退了出去。

    房間裏只剩三人。

    這時,巴爾擎夫才伸出手來,和林嶺東緊緊一握,自我介紹了一番,其身份讓林嶺東大喫一驚。

    來自遠東軍區阿穆爾第十六摩托化步兵師。

    其職位,大到林嶺東都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趕緊站起來,禮貌的說了一聲:“你好,將軍!”

    巴爾擎夫點頭道:“你能過來我們很高興,這一位蘇希霍夫同志,是一名出色的慈善家,在哈巴羅夫斯克執掌着一家慈善基金會,也是我們的親密盟友,他對你的提議很感興趣,你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大膽的討論。”

    蘇希霍夫伸出手來,和林嶺東緊緊一握。

    “你好林先生,我早就聽說過你了,能與你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林嶺東笑了笑,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同時,也明白了這個組合的意義。

    在北約陣營,尤其是米國方面,有着名目繁多的慈善基金,養老基金,社會基金,甚至對衝基金,可大部份只是掛個名頭而已,打着慈善的幌子,向敵方的反對勢力,進行跨國資助。

    而這些基金會的資金來源,也不是什麼所謂的慈善募捐。

    他們的資金,都是由西方的財團,或者乾脆一點,就是國家撥款的。

    說白了,這些慈善基金會,是西方國家對蘇連實施和平演變的重要工具,只要有利於西方的措施,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其勢力盤根錯節,能量龐大無比。

    海量的海外資金,都通過這些基金會流入蘇連。

    經濟掠奪,變賣資產,這些基金會功不可沒,在厄羅斯興風作浪深度勾結,以後的七大經濟寡頭,幾乎有一個算一個,背後都有基金會支持。

    由一個厄國人主持基金,這一位蘇希霍夫,可是業內的資深人士。

    想要搞垮對方的壓鑄工廠,就不難解釋了。

    搞垮的同時,還能大撈一筆,當然是兩全其美。

    通過這個組合?

    想要什麼搞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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